門里探出一只漉漉的手,一把抓走他遞進去的。
鄭解元對著門板咽了口口水,道:“是我的快送送來的,沒穿過的。”
施皓沒有回應,鄭解元又在門口站了會兒,轉回到客廳那堆還不型的零件中。
大約過了三四分鐘,施皓穿好服打開浴室門走出來,非常自來地在鄭解元的床上躺下了。
鄭解元一顆螺擰了老半天,思考著通宵組裝自行車的可能。
不然在沙發上窩一晚吧?反正他的沙發也很大。
“你不洗澡嗎?”施皓的聲音在偌大的房子里悠悠響起。
分明也沒什麼特別的語氣,但鄭解元還是聽出了一涼意,一激靈,他趕忙放下螺刀起。
“洗洗洗,馬上洗!”
磨磨蹭蹭老半天,想著施皓應該睡著了吧,悄悄拉開浴室門一看,外頭的燈大部分已經暗下,除了角落的兩盞氛圍燈,只床頭柜下方亮了盞夜燈。
躡手躡腳來到床鋪的另一邊,掀開被子,鄭解元規規矩矩躺進去,隔了施皓有一米遠。
“過來。”
鄭解元一下側臉看向邊人,發現對方閉著眼一不,仿佛剛才說得只是夢話。可鄭解元知道,對方還醒著。
早知道剛剛喝兩杯了……
一咬牙,鄭解元反將床頭柜的夜燈關了,到了施皓邊。
結實的小臂,不同于的線條,還有更棱角分明的面部廓……要死,他之前還安自己關了燈都一樣,這哪里一樣了啊?
“那啥……今天大家都很累了,我也沒個準備,就不到……最后了吧?”鄭解元捧著下人的臉,俯低打著商量。
最主要的是,他怕自己旗桿升不起來,施皓惱怒下,把他這中看不不中用的東西丟海里喂鯊魚。
腰后按上一只大手,順著T恤下擺上他的脊背,一瞬間,他所有都集中到了那。每管都好似了引線,被施皓的手點燃,帶著滾燙的熱意燒滿全。
“確實,這種事要好好準備,不然……疼的。”另一只手按住鄭解元后頸,穩穩下。
四相之際,還停留在施皓炸發言中的鄭解元心只剩一片“我”。
他這話也太意味深長了,啥意思,我上次很暴嗎?弄疼他了?
那天太過震驚,他穿上服就屁滾尿流地逃跑了,也沒來得及確認施皓的況。該不會,傷得還嚴重吧?據說男人和男人確實還容易玩嗨傷的……
鄭解元的心充斥著恐懼又愧疚的復雜緒,回過神的時候,他與施皓的旗桿已經正面鋒,并且全不由自己地被開始升旗。
本來以為不可以的,但當施皓著他的耳朵他“阿元”時,他竟然又可以了。
好多人都過他“阿元”,剛認識的,認識很久的,親戚長輩,同學友……他并不是第一次聽到別人這樣他,卻是頭一次意識到,這兩個字竟然這樣。
“阿元……”
“阿元……”
可以了,夠了。
鄭解元想讓對方別了,可一張開口,又被對方纏住了舌。
兩人做了番不那麼劇烈的睡前運,鄭解元第一次在清醒的況下跟另一個男人做這樣親的事,心都到了一定的沖擊,加上這兩天都沒能好好休息,以至于完事就跟死尸一樣趴在那里不了。
施皓起洗了個手又回到床上,躺下時,發現短短時間,鄭解元已經呼吸沉沉,陷夢香。
指尖撥了撥遮擋對方眉眼的劉海,施皓將室所有燈熄滅,胳膊摟在對方腰間,著,閉上眼睡去。
鄭解元做了一個夢,夢到了初中那會兒的事。
可能也知道自己出生不彩,施皓從小就很要強,什麼都要做到最好,什麼都要名列前茅。他參加的比賽,對方要參加,他不參加的比賽,對方更要參加。
鄭解元有時候甚至覺得,拿到他拿不到的比賽冠軍,施皓能開心一整年。
初三第二學期期末的時候,施皓參加了一個全國的商業挑戰賽,并在最后拿到了總冠軍。學校特地在暑期來臨前開了個表彰大會,讓他上臺發表言。
鄭解元與一眾年坐在臺下聽他講話,聽得昏昏睡。
好不容易施皓講完了,校長又上臺繼續講,鄭解元實在聽不下去,舉手示意自己要去方便。結果就是這麼巧,在洗手間門口到了似乎也是來上廁所的施皓。
說是“似乎”,是因為施皓一個人立在洗手間轉角,不進不退,形如雕塑,十分古怪。
鄭解元蹙了蹙眉,剛要問他干嗎呢,就聽洗手間里傳出兩人對話聲。
“以為自己多了不起呢,他就算再也商業天賦,他爺爺也不可能把家產留給他……”
“聽我爸說,他爸是出了名的廢。”
“他媽還是小三呢,施家本沒人把當自己人,連說話都不跟說的。”
鄭解元聽不出里面是誰,但應該是施皓的同班同學。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八卦著,語氣里出濃濃的輕慢與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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