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能不能訓得這麼聽話。
施皓將臟餐盤丟進水槽里,回屋換了服后就開車去了公司。
遛狗,替狗洗澡,給狗喂食……鄭解元給施皓做了好幾個月的狗保姆,雖說薩可的,他倆也培養出了一定的,但該憋屈還是憋屈。
在他又一次打電話給鄭四海,問對方什麼時候能回來,得到與之前一樣的敷衍答復,更被迫不及待掛斷電話后,他堆積的緒終于發。
隨便在路邊找了家居酒屋坐下,從七點喝到九點,越喝越苦悶,越喝越心塞,翻翻通訊錄,一個能出來聽他說話陪他喝酒的都找不到。
抱著一點微弱的希,他撥通了桑念的電話,沒想到響了幾聲后竟然接通了。
他原本趴在桌子上,聽到桑念的聲音一下子坐起來,鼻子都有些發酸。
“桑念,我好想你啊!這些日子你不知道我是怎麼過的。你在哪里啊,你快過來找我……我沒有你不行啊……”
桑念就和之前給他上山送服那次一樣,什麼也沒多問,直接說了句“知道了,我馬上過去”就掛斷了電話,比他通訊錄里的其他所有人加一起都要靠譜。
“我爸為什麼不能這麼靠譜啊?你說為什麼啊……”他醉醺醺地質問著居酒屋的老板,邊說邊給自己的杯子里又倒上了一杯清酒。
老板著杯子尷尬地笑了笑,既不知道他因何問,也不知道如何答。
“那個就是盧歲,模特圈有發展潛力一男模。”施皓友人低聲與他介紹著不遠正和別人談笑的年輕男人。
施皓打量著對方,出輕蔑表:“鄭解元他媽竟然喜歡這一款?”
友人嘿嘿笑了笑,沒對此事多做評價。
“我要不他過來?”
施皓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盧歲被領了過來。
“施先生,您好……”他局促地朝施皓點點頭。
盧歲與鄭解元不同,他的友都帶著強烈的目的,每一個都是他未來越階級的墊腳石。那些人里不乏消息靈通的,多知道施皓已經今非昔比,所以他沒有“施”,而是換了更能現尊重的“施先生”。
“下周是我的生日,我想邀請你參加我的生日派對,不知道你有沒有空?”施皓并不跟他客套,直截了當說出自己的意圖。
盧歲一愣:“生日……生日派對?”
他今天就是跟朋友一道來蹭酒會想要多認識點人的,一晚上都在熱臉冷屁,哪里想到突然會被這麼大個餡餅砸中。
“當然當然,我一定準時到!”忙不迭地答應下來,盧歲興地甚至忘了去想施皓跟他非親非故,以前也不認識,為什麼見他第一面就邀他參加派對。
施皓滿意地與他了杯,仰頭一口飲盡杯子里的香檳,表示酒會后會有人聯系他,讓他只管等著就好。
盧歲抑著心的激,連連向施皓道謝。兩人聊了幾句,施皓始終心不在焉,盧歲看出他興致不高,識相地找借口走了。
“你現在對男人興趣了?”不一會兒,友人拿著兩杯香檳回到施皓邊。
施皓從他手里接過一杯酒,聞言視線冰冷地看向對方。
對方自知失言,輕咳一聲,神有些尷尬。
“打狗也要看主人。我只是想到個法子,可以替我家狗出氣而已。”施皓單手兜,著盧歲離去的方向,說著讓人不著頭腦的話。
不等對方細問,他頭也不回地轉往外頭臺走去。
將香檳放在臺護欄上,施皓撥通鄭解元的電話,對面響了十幾聲都沒人接。
難道睡著了?眉心越簇越,就在他要掛斷電話時,電話又突然通了。
“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對面靜了片刻,響起一個不太確定的聲音:“……施皓?”
施皓猛地握了手里的手機,腦海里怒氣翻涌,順著管都要噴出火來。
“桑念。”
這麼晚了,鄭解元為什麼會和桑念在一起?鄭解元在哪里,為什麼沒有接他的電話?兩個人什麼時候又勾搭上的,鄭解元為什麼一點風聲都不?
為什麼回來?為什麼搶他的東西?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耳邊全是一聲聲重復疊加,猶如竊竊私語的“為什麼”,施皓用力閉了閉眼,聽到桑念的聲音摻雜其中。
“鄭解元喝醉了,現在在睡覺,你明天再打來吧。”
嗤笑著,施皓睜開眼:“聽說你最近不太好過……”
兩人你來我往放著狠話,最后以施皓邀桑念參加他的生日派對了結一切做結尾。
“那就周六和鄭解元一起過來。到時候什麼仇什麼怨,當面說清楚。”
桑念的聲音就像一把鋸子,魯地割鋸著施皓的神經,與那些幻聽一道組一首要命的大合唱,使他臉上的疤作痛。他痛苦地捂住臉,忍無可忍,在桑念還沒作答時掛斷了電話。
晃了晃,胳膊不小心翻了護欄上的杯子。
玻璃杯在腳邊飛濺開來,施皓卻無心去管它,只是扶著護欄穩住形,靜靜等待疼痛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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