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媽媽與我們說起事經過。原來一個人帶兒子來游樂園玩,小男孩想要氣球,就給他買了一個,結果氣球不知道掛到什麼氣了,小男孩見此傷心至極,就有了我們方才看到的那幕。
“你們等會兒。”
我讓母子倆先別走,快步跑向不遠賣氫氣球的攤位,花了二十塊錢買了只一模一樣的卡通氣球,在男孩驚喜的目中把氣球到了他手中。
“還不快謝謝叔叔?”年輕媽媽道。
“謝謝叔叔!”小男孩臉上猶有淚痕,卻似乎已經忘了方才的傷心,因為重新擁有的心玩而出了歡快的表。
目送母子倆遠去,旁紀晨風敏銳地察覺了我的異樣之。
“今天心怎麼這麼好?”
往常看到小孩子哭,最多扶起來拍拍子,今天還給買了氣球,確實非常反常。
“因為答應了要多做好事。”我看向紀晨風,道,“不想他長大了想起游樂園,只想到今天摔得這跤有多痛。”
紀晨風疑地歪了下腦袋:“答應了誰?”
答應了不介意我臨時變卦的神。
我故作神地賣了個關子,道:“。”說罷終止話題,拉起他的手就往天方向跑,“快點,今天好像很多人。”
園時已經快要五點,與上次不同,這次排天的人還多,直到天邊出現霞彩才終于到我們。
從進到座艙就開始張,時不時隔著子一下口袋里的戒指盒,一遍遍確認它的存在。
“很熱嗎?”兩人坐定,紀晨風盯著我的臉突然問。
我抬手抹了抹自己脖子上的汗,訕笑道:“有點。”
夕將天際染赤金,隨著座艙的升高,紀晨風對著落日的那半張臉也被映上一層溫暖的橙。
我做了個深呼吸,覺差不多可以開始了。
“紀醫生,記不記得上次我們來游樂園,你指著外面說那是蠅城,然后我給你指了我住的地方。”在高空上,我很容易便找到了蠅城的位置,指尖點著那道,再劃到另一邊,指向市中心的高樓,“從小到大,我只有住,沒有家。我曾經問過你,有父母是什麼覺,因為我真的很好奇普通人的家庭是什麼樣的,有父母疼又是什麼樣的。”
學生時代參加朗誦比賽都沒這樣過,收回手,我端正地坐好,向紀晨風吐自己的心聲。
“一開始對你只是好奇,想要知道和我互換份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結果越了解越沉迷,越沉迷越想了解,就這樣陷了惡循環。騙自己對你只是利用,只是欺騙,只是報復,死也不想承認自己竟然上了一個男人。”
“和你分開的那幾個月,無時無刻不在想你。多虧了你,讓我知道一個人原來心臟會那樣辛苦。接吻、吵架、思念,就連只是單純地看著你,這里都會有不一樣的覺。”捂著心臟的位置,我說,“所以……已經徹底被你馴服了,再也不可能過沒有你的日子。”
手心都在出汗,我哆嗦著掏出戒指盒,因為張,差點失手掉到地上,還好紀晨風眼明手快,托著我的手一同接住了。
咽了口唾沫,我朝他打開戒指盒,出里頭的一對男戒。
“這是你父母訂婚時用的戒指,之前我和顧穎假訂婚的時候,桑正白給我的。”
紀晨風沉默地盯著戒指盒里的戒指,半晌沒有靜。
“和顧穎訂婚用的不是這對。”以為他誤會了,我慌忙解釋,“這個戒指我從來沒想過要給除了你之外的人。很早就改好尺寸了,只是后來發生了太多事,一直沒機會給你……”
座艙離頂點越來越近,我不得不加快速度。
單跪到紀晨風面前,我將戒指盒舉高,用抖的聲音問他:“紀晨風,你愿意給我一個家嗎?”
紀晨風取出其中較大的那枚戒指,戴上了自己的左手無名指。
“正好。”戒指多一分不多,一分不,完地套他的指。
“我看尺寸,向來很準。”不知道為什麼,鼻子有些發酸,我垂下眼,平復心。剛要拿起自己那枚戒指戴上,紀晨風先一步從戒指盒取出了那枚戒指。
“我來。”他同樣屈膝跪到我面前,與我平視著,將戒指緩緩推進我的左手無名指。
“在你出現前,那兩年是我意志最消沉的時候。無論用什麼辦法都阻止不了聽力的流失,學業進行不下去,也不順利。我一個人被困在了無聲的世界。”紀晨風語氣依然平靜。
“第一次看到你,你就像這樣,站在下閃閃發。那之后就怎麼也忘不掉你了。”
“同一個人反復出現在邊,怎麼可能注意不到呢?每次來咖啡館,都坐在同樣的天位,點同樣的咖啡,同樣的煙。”他忍不住輕笑起來,“哪怕你每次出現都遮得非常嚴實,但真的太好認了。”
原來那麼早就暴了啊,煙應該就是那時候學的吧。
怎麼辦,我真的無可救藥了。我竟然覺得,紀晨風無論是因為喜歡我所以想要和我同樣的煙,還是因為喜歡我所以好奇我里的味道,哪種原因都該死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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