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再抵了,想重來多次都可以。這樣想著,主發出了邀約。
“我想再來一次……”
然后就有了第二第三次。心是想配合的,畢竟這是回歸神明座下第一次表現自我的機會,奈何力達不夠,咬牙忍住了拒絕的話,卻無可抑制地想要逃離。
果然還是不行,爬不上去的,讓我休息吧……
結果被神明拖拽著抓回來,強制地不斷鞭策著我讓我繼續前進。
“討厭了嗎?”神明狡猾地在我意志最薄弱時問出堪稱刁鉆的問題。
我這樣對待你,你討厭我了嗎?說喜歡我的話,是不是騙我的?
因為曾經說過“討厭”,所以哪怕之后補上一百萬個“喜歡”,也會懷疑那些喜歡的可信度。向來以清冷氣質出現在人前的雪山神明,骨子里其實是個記仇,又小心眼的家伙。
“……不討厭。”我咬牙道。
風雪歡心地在我周起舞,踩在積雪上,發出嘎嘰嘎嘰的響聲。
“真的?”
等了片刻,沒有等到我的回答,神明不滿地指揮風雪鉆我的后頸,在我皮上留下疼痛的痕跡。
我只好服,松開齒關崩潰地大喊:“真的,真的!”
“噓……”神明一把捂住我的,假惺惺地在我耳邊輕聲道,“小聲一些,不要嚇到小。”
那你倒是放開我別纏著我問這問那啊?
心里腹誹著,卻還是聽話地沒有再發出會驚小的聲音。就連登上峰頂那樣讓人到喜悅的時刻,也自己乖乖捂著,只敢發出一點從嚨里泄出的輕哼。
三次登山后,神明終于心滿意足,允我在群山的懷抱中睡去。
我筋疲力盡,幾乎是翻了便失去了意識。
到底誰才是那個幾天幾夜沒好好休息的人?
眨著酸脹地雙眼渾疼痛地醒來,從天窗外照進來的判斷,起碼已經九、十點鐘。整個閣樓就我一個人,紀晨風什麼時候起床的我都不知道。
空調發出低頻的運轉聲,帶走夏日的酷熱。和床褥都干燥又清爽,顯然紀晨風如同從前那般,做了非常完的善后工作。
僵地起,穿上床尾擺放的T恤和子,抬手的時候覺肩膀一陣牽扯的痛,低頭一看,肩頭那枚丑陋的烙印整個紅腫起來,最外圈還有明晃晃的紫牙印。
了,疼得嘶了聲,我有些哭笑不得。紀晨風這家伙,真的很喜歡往我的傷疤上重新打上自己的痕跡。
扭頭看向后,只看到后腰的一個煙疤上也被留了牙印,不用想,后背應該到都是他的咬痕了。
明明和我同年,怎麼跟屬狗的一樣?是把我當骨頭了嗎?
第71章 不委屈,更不覺得苦
簡行的康康寵醫院一共是兩層加一個小閣樓:一層為門診、留觀、掛水區;二層是手、住院、影像區。平時人流主要集中在一樓,二樓相對清凈些。
從閣樓下去,就見紀晨風一個人坐在二樓大廳的長條形吧臺前,開著筆記本電腦,不知在填寫什麼東西。走近他背后一看,原來是住院病歷。
“我了。”下擱在他肩膀上,我整個人像樹懶一樣著他。
興許是前面太專注了,沒聽到有人靠近,紀晨風一下子轉過頭,整個人都繃起來,見到是我才重新放松了上的。
我稍稍松開他:“啊,嚇到你了嗎?”
人工耳蝸雖然能幫助聽損人士恢復聽力,但對聲源的辨識度上仍有缺陷,無法很好的掌握聲音的距離和方向。紀晨風太過遷就我,以至于我總是忘記他的殘疾。明明我應該把這些基本常識刻進心里,時時注意的。
“不怕不怕哦……”我手繞到他前,順著心口輕輕拍了拍,道,“下次我會記得先出聲的。”
紀晨風握住我的手,語氣多帶上點無奈:“隨時會有人上來的,你收斂一些。茶水間有包子和豆腐腦,你洗漱完自己熱一下吃。”
我在他面頰上重重親了一口:“知道了。”說著,直起往洗手間走去。
茶水間兼廚房功能,除了咖啡機、冰箱、微波爐這些常規電,還備了電磁爐、吸油煙機等廚房電。
包子和豆腐腦就擺在料理臺上,十分顯眼。大夏天的,加不加熱都無所謂了,我咬著包子,直接將豆腐腦端到了外頭的吧臺桌上。
坐到紀晨風的對面,進食的同時不忘看他工作,一雙眼黏在他上,怎麼都看不夠。
“看著我吃東西會更好吃嗎?”紀晨風輕抬眼皮,瞥了我一眼。
他不看我還好,一看我就覺……不做點調戲他的事著實可惜了。
想了便要付諸行。我甩掉拖鞋,一只腳在吧臺下勾住他的小,曖昧地糾纏,表面卻仍是一副尋常模樣。
“紀醫生的貌,足以讓平平無奇的食變米其林大餐。”我說。
打字聲一頓,紀晨風過了半晌才開口說話:“桑念,你這樣我沒辦法工作。”
那就不要工作,專心地陪我啊。
然而想歸想,礙于昨天剛和好,不能立馬暴本得意忘形,還是乖乖把腳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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