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蕭帥警告我之后,就不會再理我了。可沒想到,三日后,紅杏忽然跑進來,興地對我道:“五姨太,帥今晚要過來。您趕準備準備!”
我卻連眼皮都懶得抬,只歪在床上,懶洋洋對紅杏道:“那你就告訴小廚房,做幾個帥喜歡吃的菜。”
“五姨太,帥說了,他今日要忙到很晚,不跟您一起用晚飯,只在您這留宿。”
“留宿?”我驚坐而起,“你莫不是聽錯了?帥不是從不在姨太太的院子留宿的嗎?”
紅杏卻笑得得意:“哎呀,五姨太,帥都為你破了多次例了?什麼規矩,在您五姨太這里,都一概不作數了!帥呀,就是寵我們五姨太!”
見我還愣著,紅杏又曖昧地笑道:“五姨太,我這就給您準備洗澡水去,多撒些花瓣,香噴噴的,肯定讓帥神魂顛倒!”
說完,便興沖沖地跑出去了。
而我則完全懵了。蕭弈崢這葫蘆里又賣的什麼藥?他不讓我主找他,不讓我對他耍心思,可自己又要跑過來。到底是要做什麼?
而坐在紅杏為我準備的漂滿玫瑰花瓣的浴桶里,我又抑制不住一陣陣的發抖。蕭帥今晚是要我這個五姨太侍寢了嗎?從前的影又似一張巨大的網,將我網住,又一點點收……
這次的況,跟上次在大白樓完全不一樣。那次我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勾引他淪陷,也是計劃中的一個關鍵步驟。可這次,我卻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一無所知,無從判斷。這種既恐懼,又焦躁的心,簡直太要命了……
掌控局勢的主權,似乎又回到了他手里。所以,這就是他說的“跟我玩,你不是對手”的意思嗎?
我梳洗打扮一切準備就緒,正坐在椅子上盤算著如何應對的時候,紅杏又提著個箱子進來了。
“這是什麼?”我指著那箱子問道。
紅杏笑得都合不攏了。
“這是小姐剛剛送過來的。說啊,帥吩咐的,將他的和一切日常用品都另備了一份,放在五姨太屋里。”
“小姐?云起居里的小姐?”
“對呀,就是荷香小姐。”
“這、這又是要做什麼?”我眼睛瞪得老大。
紅杏笑道:“五姨太,這還不明白?帥以后啊,是要在您屋里常住了!哎呀,這可是之前的三個姨太太都沒得過的恩寵啊!”
我徹徹底底被蕭弈崢給弄懵了。與此同時,我又開始在心里自嘲——我原以為,他會像只提線木偶一樣,緒完全被我控。可眼下,我卻像個傻子一樣,被他的一舉一弄得暈頭轉向。
不行!不行!我使勁甩甩頭,告訴自己不能再被他牽著走了。
我再次坐下來,竭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然后慢慢梳理這件事。漸漸的,我理出了一點頭緒,也不那麼慌了。
不管蕭弈崢是出于什麼目的,他要在我這里常住,都是一件對我十分有利的事。他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更能掌握他的一舉一。而他若真要我侍寢,我也豁出去了。反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忍忍就過去了。從前,也不是沒忍過。
做好了心理建設后,我淡定從容了很多,又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妝容,然后出了一個屬于夜罌的嫵的笑容。
我坐在椅子上靜靜等著——等待著,與蕭帥新的一番較量……
直到夜很深了,我才聽到那悉的軍靴踏在地面上的冷的腳步聲。接著,門開了,一軍裝的他,帶著一陣涼風,一起進來了。
我盈盈起,風萬種地笑著他,滴滴喚了聲:“帥……”
蕭弈崢沒看我,只面無表地坐在了床沿上。而我竟不大腦控制一般,蹲下便練地為他靴子。
剛解了兩下,我便停住了——不對!這一系列作,是我當自己是替丫鬟,小心翼翼服侍他的時候做的呀!我怎麼竟條件反般,又照做起來。
我抬眸瞄了蕭弈崢一眼。果然,他的臉上也微微出了詫異的神。
“哎呀,帥這靴子好難啊……怎麼弄啊……”
我馬上撒似的看向他,裝作不會的樣子。
蕭弈崢輕輕推開我,沉聲道:“我自己來吧。”
我松了口氣,又起去把他的寢拿了過來。
“哎呀,這軍裝的扣子可真多呀!帥每天扣這麼多扣子,不嫌繁瑣嗎?”我又一邊幫他解軍裝的紐扣,一邊嘟嘟囔囔抱怨道。
雖然,這些扣子我閉著眼睛都會解了,但還是要做出笨手笨腳,第一次服侍他的樣子。
“好啦,我自己來。你不必伺候我了,躺下睡覺吧。”
蕭弈崢自己換上了寢,然后就去洗漱了。我則是在被子里,一腦袋的問號。
他回來之后,關了燈,接著,就安安靜靜側躺在了我旁,背對著我,一不。
所以,蕭帥就只是來我這睡個覺?他若只是單純地想睡個覺,留在大白樓,或者去云起居,不都行嗎?為什麼非要來我這,還讓荷香送來了,弄得靜園人盡皆知?
他到底是想做什麼?不行,我非得弄個清楚不可?
“帥……”
我噬魂銷骨般地喚了他一聲,然后便從后面抱住了他。與此同時,還繞過一只手去解他寢的扣子。
“做什麼?”蕭弈崢一把抓住我的手,然后翻過,將我輕輕推開,“我很累。你別,安安靜靜睡覺,懂嗎?”
“帥這是什麼意思啊?”我坐起來,毫不客氣地按開了床頭燈,“你讓人傳話,說要留宿,還搬了東西過來,說要常住夜罌這里。可人來了,又不讓夜罌伺候。夜罌實在是搞不懂帥的用意!”
蕭弈崢只得坐也起來,著我,疲憊地嘆了口氣,道:“之前,是我沒設地為你著想過。你這樣的出,在這園子里肯定是會被人欺負。就像你說的,只有我的恩寵才能讓下人們高看你一眼。所以,我會隔三岔五便在你這里留宿一晚。但,你不必費心伺候我。我也不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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