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夫人從外間過來,本想父子二人去前廳吃飯,還沒進來就聽見丈夫罵兒子“滾”。
“你這是做什麼?凜兒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還要罵他!”
蕭夫人非常不滿的嗔了丈夫一眼,心疼的打量著兒子,
母親來了,蕭凜也不好再問了,立刻轉移話題,“母親來找兒子所為何事?”
蕭夫人沒好氣道:“還能有什麼事,你父子二人去前廳吃飯。”這氣當然沖著丈夫來的,抓著兒子的袖口,拽著他走,把丈夫晾在一邊。
對于夫人的冷淡,蕭錦航早已習慣了,這還是近幾年夫妻關系緩和的結果,換在二人剛剛婚那幾年,蕭夫人連書房都很來,更別說過來他吃飯了。
一家三口坐在前廳吃飯,蕭夫人覺得兒子瘦了,一個勁的他多吃點,蕭錦航沒人理,自己默默的吃飯。
就在這餐飯吃的差不多時,蕭錦航開口道:“這件事圣上很重視,案子三日后三司會審。”
蕭錦航自然不會跟兒子記仇,事過去就過去了。
蕭凜吃飯的筷子一頓,為緩和氣氛,分別為父親和母親夾了一只蝦球,他晚間想去萬櫻那里“買好”,打探道:“這件案子會怎麼判?”
蕭錦航吃掉碗中的蝦球,咽下之后回答道:“這個不清楚,要看他上會不會牽扯出其他的事。”他吃了口白米飯,又說道:“歸還和賠償自然不用說,革職查辦也是一定的,至于會不會進監牢,進去幾年,家人如何安置,還得看圣上的意思。”
父子二人非常默契的不提案犯的姓名,一是二人談起案子的時候一貫如此,二是蕭夫人對這些事不興趣也不會問,而且京中眷都知道夫妻二人不好,從來不找蕭夫人打聽事。
吃過晚飯,蕭凜等了一個時辰,換了件夜行,準備“夜闖香閨”。
萬櫻的閨房開著小窗,掛著竹簾,任夜風帶走夏日里的炎熱,穿茜繡芙蓉花肚兜,清涼絹小,手里著一把羅面繡牡丹貓蝶圖象牙團扇,斜倚在貴妃榻上納涼。
剛剛洗完澡,頭發還未完全干,青散落在肩頭,白皙致的小臉,不點而紅,似皚皚白雪中,掉落了一朵紅梅,煞是好看。
四下無人,蕭凜從房頂攀爬下來,掀開竹簾,跳閨房中。
他一來,看見的就是這幅人斜倚榻上納涼的畫面,不用說,他又想狠狠欺負了。
“何人!”
他突然出現在房中,嚇了萬櫻一大跳,驚恐起,險些驚出聲。
“別嚷,是我!”
蕭凜連忙出聲安。
萬櫻被嚇得不輕,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想嚇死我呀!”
蕭凜邪氣一笑,著小臉:“那我怎麼舍得。”
他目落到萬櫻前,薄薄綢下的春呼之出,上面還用緋流繡線,繡了一大朵芙蓉花。
芙蓉花瓣層疊暈染,盛開的肆意張揚,唯有花心合實,得人想一探究竟。
蕭凜眸沉了幾分,“你這肚兜好看,不如贈我,與昨日的小湊一套。”
“你休想!”
萬櫻簡直無語,這廝好不要臉。
蕭凜輕輕一笑,想不想的,還不是他自己說的算。
他抱起萬櫻坐在榻上,扯了的肚兜,玉兔立刻驚的跳出來,巍巍惹人憐。
萬櫻的紅了臉,蕭凜低頭吻住了。
又又惱,用力推他的肩,“放開!”
蕭凜抬頭,吻住的瓣,與以往的霸道不同,這次他溫的同耳鬢廝磨,手還不忘捉住一只驚的兔子。
萬櫻到了他的不一樣,逐漸在他懷中若一汪秋水。
漸漸接這個吻,忍不住笨拙的回應他。
喜歡他,知道。
除了誤以為他要娶郡主那次,無論他怎麼欺負自己,都沒真正排斥過他,但是那天在春醉軒,沈恃只是了一下,就全僵,接著汗倒豎。
這也是后來才想明白的。
就在萬櫻被他吻的意迷的時候,蕭凜強忍著放開了。
兩人鼻尖對著鼻尖息著,誰也不好。
“阿櫻…”蕭凜繾綣的著的閨名。
他舍不得了,舍不得在無名無份的況下,還被自己欺負。
萬櫻輕輕的嚶嚀一聲,似是在回應他。
他將圈在懷中,連用力抱著都舍不得,像是在對待稀世珍寶,萬櫻順著他的力道,的趴在他的肩頭,靠著他。
“嫁給我好不好,不做貴妾了,就做我的妻,我們住在外宅。”
萬櫻聽見這句話,如夢初醒,這才想起兩人之間隔著什麼。
不說話,幾吸之后輕聲問他,“你這麼晚來找我做什麼,就是為了做夜闖香閨的小賊嗎?”
想到剛剛回應自己的那個吻,蕭凜輕笑道:“不過我這夜闖香閨的小賊,不僅把小姐的肚兜拿去了,還把小姐的心也走了。”
萬櫻從他肩膀上抬起頭,嗔的看了他一眼,“還給我!”
當然說的是肚兜,蕭凜卻戲謬道:“心被我去了可怎麼還,也只能以相許了。”
萬櫻知道自己跟這廝說不清,他平時看著冷心冷面的,一旦不正經起來,下流的沒邊。
從他懷中掙出來,從架子上扯了件里披在上,為了“防賊”,萬櫻還系上了絆帶。
蕭凜看著的作只覺得好笑,他若是想扯,別說是一件,就是十件也防不住他,不過他沒忘自己是來做什麼的,說道:“昨日我將萬鋒銘抓走下昭獄,上夾給你出氣,今日早朝,沈恃率眾大臣彈劾我了。”
先賣慘,讓擔心自己。
萬櫻果然張了,坐回他邊去,慌張的問道:“那你有沒有事?”
不用問,沈恃彈劾蕭凜,肯定是因為案子的事。
蕭凜語氣猖狂又不屑,“當然沒有!沈恃能奈我何?接著又正道:“倒是被圣上敲打了一番,但是圣上護短,敲打完我,還不忘賞我今年的湄潭翠芽。”
再彰顯他的實力,讓知道自己的能耐。
他從后拿出一包姜黃綢緞包裹的茶葉,“給你了。”
萬櫻接過茶包,呆呆的看著他,朝臣被彈劾可是大事,他不僅沒被下獄,還能得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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