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直播后,云來香也引了不流,每天都供不應求,若非陶桂紅現在是一個人干,收都不知翻了幾番。
不過即便只是一個人,也把時間最大化利用,每天從早上四點開始,要忙到下午三點才能休息。
也因此,與賀蘭約的時間,定在下午。
快五點的時候,賀蘭開車來到天海博苑。
陶桂紅出于禮貌去接,不想那后備箱打開一看,直接木住。
賀蘭的車本來就大,后備箱卻還被大包小包塞滿,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不是說只有幾件嬰兒服嗎?你這是把商場搬過來了?”
這哪是幾件,這本是幾十件。
賀蘭呵呵笑,“覺也沒選幾件,下午收拾的時候才發現有這麼多。不過你放心,都是一折買的,現在商場促銷很劃算。”
陶桂紅說不出話,苦笑著去提那些包,好在往年干慣了農活,力好,與賀蘭二人,倒也把一大堆東西都提了回去,只是累得夠嗆。
季云蘇打開門一看,驚訝不已,“賀阿姨,怎麼這麼多東西?”
賀蘭看到季云蘇,眼神閃了閃,眼底藏著幾分不自在,解釋道:“一不小心就買了這麼多,貪便宜。”
“您這太破費了。”
季云蘇要幫著將東西往屋里提,被賀蘭攔住,“你大著肚子,去坐著休息。”
季云蘇只能又轉去倒水。
賀蘭在上次吃飯的時候就被告知,這房子是兒子的,后來也問過兒子這件事,房租很便宜,因為考慮到完全免費對方肯定不會接。
四下看了幾眼,對兒子的審很是滿意,隨后狀若無意道:“嬰兒房有準備嗎?這些東西放哪?”
季云蘇心下一念,這可正好,剛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傅廷,們很快就要搬走。
“我在總府路那邊有套房子,之前因為剛裝修,一直沒搬過去,孩子出生后就打算搬家。我正想找個機會跟傅部長說這件事。”
賀蘭立馬擔心道:“你那邊剛裝修,得敞一段時間,尤其是你還帶著孩子住進去,那就更得敞的時間長點。
這套房子我們又不急著收回,你們就繼續住著,也免得到時候搬家麻煩。”
“其實半年前就裝修好了。”季云蘇婉拒。至于嬰兒房,莊晏說在天義鎮的時候,知道還留著孩子,他就已經安排人準備了。
賀蘭有些失落,又不好再勸,只能表示會代為給兒子轉達。
陶桂紅在那邊收拾東西,看到竟然還有一袋菜,豬牛魚都有,驚訝,“你把家里的菜都提過來了。”
賀蘭笑道:“我心想反正過來也快吃晚飯,家里食材多得吃不完,我干脆就拿了些過來。”
陶桂紅開著玩笑,“你這好,上門來做客還自帶食材。”
賀蘭將菜提到廚房去,一邊收拾一邊道:“今天晚上就給你們一手。”
“那怎麼行,我來煮。”陶桂紅趕放下手里的東西,走進廚房。
“一起,我給你打下手。”賀蘭也沒有堅持,但依舊待在廚房,跟陶桂紅聊著家長里短。
季云蘇拿起手機,“媽媽,我去趟隔壁。”
賀蘭回頭看,聽到關門聲了,才好奇道:“隔壁也是你們租的?”
“隔壁是莊晏的房子。”陶桂紅笑,“他們兩現在關系好,我們吃飯都在一起。”
賀蘭恍然,這事沒聽兒子說過,但知道以前隔壁的戶主可不姓莊,肯定是后來買的。
正洗菜,手機就響了。
賀蘭了手上的水,去客廳接電話。
電話是傅北山打來的,開口就怒,“你跑哪去了?”
賀蘭像沒聽見他生氣似的,問道:“我說了要來朋友家,現在正忙著,你要找什麼東西?”
傅北山聽那不以為然的口吻,越發怒了。
他最近,別的沒吃,但絕對每天都能吃一肚子氣。自賀蘭說要參加那什麼勞什子比賽,家里不是茶涼就是果盤空,要麼就是傭人做的難以下咽的飯。
他為此發了不脾氣,可賀蘭像沒聽到似的,依舊忙自己的事,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剛才他好容易看到客房門開著,里面沒人,以為在做晚飯,結果找了一圈,里里外外都不見人。
“你一天天就把你那狗屁朋友掛在邊,這個點不在廚房做飯,當你個狗屁的家庭主婦。”傅北山忍不住怒罵。
或許是沒在他邊的緣故,又或是其他什麼原因,賀蘭難得心頭騰起一怒火,尖銳道:“家里有那麼多傭人你不用,非得我煮飯,我是你老媽子嗎?”
傅北山幾乎沒有從口中聽到過反叛的話,登時怒火中燒,“你看你畜生說的是不是人話,你不做飯難道老子做?那老子娶你干什麼?養條狗都比你有用。”
賀蘭一瞬也是怒火沖天,腦子一懵,厲聲道:“那就離婚,你去娶條狗。”
啪,掛了電話。
傅北山震愕不敢信。
兩人結婚三十幾年,他從來沒有在賀蘭里聽到過離婚二字。雖然剛結婚那幾年,兩人也經常吵架,但他已經很多年沒見過賀蘭有如此厲的時候。
傅北山頭一陣犯暈,子一趔趄,跌到沙發上,茫然地看著前方的電視節目。
賀蘭吼完之后,也手腳發抖頭皮發麻,愣了幾秒,似乎才想起自己剛才說了什麼。
楞楞地將手機放回服口袋,腳步一頓一頓地走進廚房。
陶桂紅雖然不知道二人談了什麼,但顯然很不愉快。兩人已經很悉,也沒什麼顧忌,直接問事。
賀蘭正好也需要一個緒宣泄口,如是這般說完后,又想起往日諸多的事,便與陶桂紅聊開了,漸漸地,繃的神經也放松下來。
彼時季云蘇已經將賀蘭的事告訴了莊晏。
莊晏雖然面上看著平靜,可話里聽著又是另一種味道。
“該買的都已經買過,恐怕用不上。”
季云蘇著他耳朵邊的眼鏡框架,戴眼鏡的他,冷俊又斯文,眼尾會因為的而微微揚起,笑出一抹迷人的弧度。
“吃醋啦?”季云蘇靠在他的肩膀上,“賀阿姨是因為我媽媽的原因才對我格外關心。”
莊晏扭頭,凝視著的眼睛,語氣里著不容置疑,“有沒有他送的?”
季云蘇一瞬就想到那個包,尷尬地撓了撓鬢角。怎麼說呢,那真是個意外。
“以前收過,以后如果不是正當理由,我不會收別人東西。但比如說生日,拒絕總不好吧。”模棱兩可道。
莊晏角漾出笑,“嗯。”
“明天想讓你跟我去參加一個婚宴。”他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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