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陳楠說過不要準備生日禮,但季云蘇還是不好意思空手去,再怎麼說也得表示表示心意。
莊晏反問,“你要送誰,我給你準備。”
“不需要什麼貴重禮,說什麼都不缺,讓我不要送禮,不過空手去又不大好。”
季云蘇有些糾結,貴的買不起,一般的東西,也拿不出手了。最好的其實是自己手工做點什麼,可只有一天時間,也來不及,要說帶點小糕點餅干什麼的,現場肯定更不缺這些東西。
活了二十六年,既沒收到過什麼生日禮,同樣也沒什麼送禮經驗,雖然網上也搜索過不建議,可沒一個看得上眼,這才想從他這里取點經,畢竟他們都是一類人。
莊晏語氣幽幽:“男的還是的?”
“生,比我大一點。”季云蘇聽出他語氣有異,忍不住笑。
莊晏眼底的暗這才又亮起來,似隨意道:“既然特意提醒你不要帶禮,如果不是假意客氣,那就是個不拘小節的人。去年我生日,你打算送我什麼?”
季云蘇剛張口,倏地反應過來,斜他一眼,脖子揚了揚,“忘了。”
莊晏心底可惜,輕呼一口氣,站定,看著,“不能告訴我嗎?”
季云蘇聳了聳肩,“忘了還怎麼告訴你。”
莊晏上前一步,將抱住,“我不會對自己做過的事辯解什麼,那都是借口,但我想跟你說對不起。對不起,當時辜負了你的心意。”
季云蘇霎時就想起去年的自己,當滿懷期待地想要告訴他,有多喜歡他時,得到的卻是讓用換的結果。
那難堪到讓恨不得鉆地的緒,哪怕只是現在回憶,也能讓立馬滾燙起來。
一瞬間仿佛又回到那個讓無地自容的夜晚。
季云蘇渾僵,哽著嚨,腦海里全是那晚他冰冷著臉,遞給那份合約,估量價值的形。
直到耳邊一道雖輕卻沉的聲音,將從過去的回憶中喚醒。
“對不起,是我辜負了你,你愿意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這機會對我來說,是你給我的救贖。”
他無法想象,如果真的狠心不再要他,會如何。
季云蘇嚨上的哽漸漸消退下去。
長舒一口氣,閉著眼,兩手輕輕環住他的腰,將頭伏在他的前,半晌,才低聲道:“我也不是救贖,只是給彼此一個機會。緣深則聚,緣淺則散。”
莊晏擁住。他會讓這份緣,永遠也淺不了。
......
陳楠生日這天,因為是晚宴,季云蘇下午四點才出發,五點過來到陳楠給發的地址——山湖別墅。
來之前雖然已經猜想過陳楠家有多富裕,可看到那偌大的一座城堡似的莊園,還是吃驚不小。
是打車過來,莊園非私家車不得,故而走了十來分鐘,才從大門走到主樓。
不過來到主樓,卻被門衛攔住。
“沒有請帖不能進,進者需要出示請帖。”
季云蘇給陳楠打電話,可大概是客人多,沒有接。
又問門衛,“那你們能幫我進去說一聲嗎,就說我季云蘇。”
陳楠那天的口吻很真誠,不相信會故意逗弄。
不過的話才說完,后面一道譏笑聲就傳來,“這是誰啊,穿這樣,可真寒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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