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蘇看被抓包，得左右不是，干脆厚著臉皮，眼波流轉嗔著莊晏，卻不知是又又。

“誰讓你在這兒換服了。”

莊晏幽幽看著，眼神鎖在上，“我的房間，不在這里換，能去哪。”

看他那麼理直氣壯，季云蘇無話可說了。又想著得換兒裳才是，干脆就落荒而逃。

莊晏角一揚，這才轉去帽間，先換了干凈的被套床單，然后去做早飯。

季云蘇換好服出來時，見莊晏在廚房。趕溜進他房間，想把被套換了，結果見某人已經換下來。

季云蘇只能尷尬的腳趾扣。

......

今天的安排依舊是走訪。季云蘇早上到公司后，對工作略作計劃，就給莊晏打報告外出去了。

快中午時，提前給家政婦發消息，說是不回去吃午飯。

收到消息的家政婦，此時卻盯著另一條消息，唉聲嘆氣直搖頭，“這麼好的姑娘...果然男人都不是個好東西。”說完又沒轍地收拾房間。

十二點過，莊晏回到家。

家政婦等他坐下了，才把一盤青菜一碗米飯端上桌。然后若無其事地拿出手機，扯著大嗓門兒喊。

“喂，芬蘭啊，哎呀我跟你說，你那閨可看牢了，現在的男人，看著人模狗樣的，專撿小姑娘欺負，你可得提醒你們家姑娘，別被那些個長得好看的有錢有勢的老男人給騙了，對，哎呀這世道...”

抓著手機嗑瓜子兒，完了見莊晏沒筷子，趕點頭哈腰，“哎呀莊律師，今天沒趕上早市，沒啥新鮮了，就只有這盤青菜，我問過老板，早上剛從地里摘的，可新鮮了，脆當當的。”

莊晏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眉頭微微一，但也沒說什麼，夾了一大口白米飯吃了。

家政婦還抱著電話和芬蘭嘮嗑兒。

......

季云蘇在外面對付了一頓午飯，下午又來到市一醫院。該走訪的幾個重要人都走訪完，但對馮媛媛，始終覺得還有可挖掘的東西。

季云蘇也沒什麼特別要干的，就守在馮媛媛病房外，等了近一個小時，很意外地看到一個手提公文包，一黑西裝的男人出現。

這男人的西裝氣質，和他們律師的氣質又不一樣，相比之下，律師的面龐看起來會更肅穆嚴謹，也更注重外形儀態，所以行間都會有種昂首的拔。

來者雖然也是西裝革履，但明顯能覺出態要放松得多。季云蘇腦海里想起了兩類人群，房地產銷售，以及保險銷售。

直覺那男人是來見馮媛媛的。

果然，男人走進病房，直接去到馮媛媛的床邊，隨后拿出公文包里的文件。

馮媛媛滿臉都是開心。季云蘇仿佛忽然就能理解為什麼馮媛媛前天見的時候，會給人一種紅滿面的錯覺。

應該是有什麼特別開心的好事。

季云蘇推門進去，目看向馮媛媛，上前笑著道：“馮士，打擾了，還有幾個問題想向你請教，不知你方不方便？”

隨后目又在那男人上停留了一瞬，季云蘇頓了頓，才道：“哦你有客哈，那不著急，你先忙你的。”

說完就拉過床邊的一張塑料小方凳，坐去了隔壁床的位置，兩眼盯著墻上的電視機看。

馮媛媛看了一眼，然后才把目重新落在男人給的文件上。

“在這里簽名就可以了嗎？”問。

“對。主要確認份和銀行卡信息。”男人一邊給指位置，一邊指引著簽字。

馮媛媛那邊理得很快，季云蘇還沒聽出個所以然，那男人就要走了。

季云蘇這才轉過去，也不掩飾自己疑問，“你是馮士的親戚嗎？”

男人對自己份沒什麼可瞞的，自我介紹，“我是馮士的保險代理。”

季云蘇一聽，立馬來了興致，“你是哪家保險公司的？我正想給我母親買一份保險。”

業務自己上門，男人當即就提出加聯系方式的話。

季云蘇自然是滿口答應。

與男人換了聯系方式，季云蘇這才對馮媛媛道：“還是買個保險穩妥些，我媽媽是肺衰竭，幾個月后就要做手了。”

馮媛媛有些驚訝，隨后卻道：“那買不了。”

“為什麼？”季云蘇是真不知道。除了職工醫保，母親除了農村居民醫保，就沒有買過其他商業保險。以前是沒有寬裕的錢，但以后還是可以考慮。

“個人商業保險，如果本就患有重大疾病，保險公司不會投保。”馮媛媛簡單解釋了一句。

季云蘇有些跌眼鏡，沒好氣道：“那他們錢可真容易掙。”

和馮媛媛簡單聊了幾句，季云蘇就離開了，然后給剛才那個姓張的保險代理打電話。

“張經理，你現在方便接電話嗎？想跟你咨詢保險的事。”

張和滿腔高興，“可以可以，你是想為你母親買一份人意外險嗎？”

“對，我聽馮姐很夸你，說你推薦的險種很合適，我也覺得不錯，想跟買一樣的，一年得多錢？”

張和話倒是很真誠，“馮姐那份保單是據個人況我給推薦的，可能不是很適用你母親，你看哪天你母親方便，我親自上門給你們推薦更適合的保險方式。”

季云蘇好奇了，“馮姐說有基礎病不能保，但剛剛出了事故，還做了手，這種況也能保嗎？”

張和一聽，笑著解釋：“馮姐是半年前買的保險，所以不影響。”

季云蘇了然點頭，遲疑著，“哦，那我考慮考慮，其實我母親也有醫保，我也不太確定再多一份商業保險是否有必要。”

張和趕勸：“保險這種東西，都是有備無患，最好用不上，可萬一遇到事故，就像馮姐這次，保險公司賠付了一百多萬，醫藥費也報銷了百分之九十，所以我也不能給你保證說一定有必要，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意外誰也說不準。”

季云蘇眉頭一挑。原來剛才張和是去找馮媛媛做理賠，不是賣保險。

“確實，馮姐這次如果沒有保險，那得遭很大一筆錢。理賠了一百多萬，保險費很貴吧？”

“一年十多萬，但你看馮姐，十萬買個意外險，意外來的時候，就是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