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蘇代理吳海案件功翻盤，變被告為原告，終于讓在律師這個圈子里打出了些名聲，律所季度評優的時候，更是被選為部門優秀員工。

“整天一張臉都快笑爛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接了幾個億。”

帝國大廈旁的空地上，三三兩兩站在一起的煙民們忙里閑。

梁曉雯抖了抖手里的煙灰，嫌惡道：“不就是個破案子嗎，那案子本來就很簡單，出個差就找到證人，有什麼本事，憑什麼季度評優就到，之前遠飛的協辦律師是，現在還是，我看八是了男人。”

“別的組，都是新人被老人欺負，你一個老人，被新人欺負這樣？你們組的這個新人有點本事。”

說話的人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團煙霧，帶著狠勁兒，“這種人就是欠教訓，你得想辦法讓吃點苦頭，不能讓踩你頭上，否則以后更沒你出頭的機會。”

梁曉雯煩躁地罵了句“賤貨”，又道：“我知道，我已經想到一個非常妙，絕對讓以后在公司再也抬不起頭的辦法。”扔掉手里的煙，狠狠踩了兩腳，角勾起一抹猙笑。

......

表彰大會這天，訴訟部的十個區、數百人，都在會議大廳聚集。

季云蘇作為一區一組的優秀代表，為了上臺領獎方便，被安排在第二排第一個位置，至于各區領導，則是在第一排，對應正前方便是自己的領導。

會議即將開始的時候，季云蘇本和其他同事一起去會議室，卻被張甜哭喪著臉拉住，等其他同事都走了，張甜才調出自己的文檔，委屈吧啦。

“梁律說我容有問題，讓我會議結束之前必須修改完給，你快幫我看看哪里有問題？”

季云蘇大致瀏覽了一遍，指出了幾個重要問題，陪著張甜修改了，兩人才匆匆趕去會議大廳。

彼時會議大廳已經坐滿了人，距離會議正式開始還剩一分鐘，兩人在門口分開，各自往自己的位置去。

季云蘇的位置在莊晏后面，小跑著過去坐下。

不過剛坐下沒幾秒，季云蘇就覺到一陣不對勁，猛地就要站起來，卻已經不能夠了。

擰著眉，低頭看了一眼凳子，一時不知該無語呢，還是該生氣。

“莊律，今天怎麼有空來參加表彰大會？”斜前方的二組領導有些打趣。

“不忙，過來看看。”

“你們部門今年又進了個好苗子，前途無量啊。”二組領導表揚完后，又有些慨，“我們這些老年人，遲早要被年輕一輩拍在沙灘上。”

莊晏眼神都沒舍得給一個，只是淡淡道：“你老，我不老。”

“噗...”季云蘇此時雖然郁悶，卻還是沒忍住，差點笑噴后，立馬捂著。

二組領導倒是見怪不怪，剛好主持人開始發言，他也就沒再說話了。

季云蘇開始犯愁了，雖然不知道是誰在針對，但顯然那個人是真稚。

眼見主持人已經到了要念優秀員工名單的環節，季云蘇顧不得了，趕拿出手機給莊晏發了個消息。

雖然真的很不想在莊晏面前丟臉，可這偌大的現場，能求助的似乎也只有他了。

「告訴你一個壞消息，我子被粘住了」

莊晏放在襯手機輕微震，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剛要回復，就聽到前面的主持人喊“有請我們訴訟一區一組優秀員工季云蘇上臺領獎”。

季云蘇臉上一紅，著脖子做頭烏狀，心里糾結是不是要來一場大型社死表演。

不過不等做出決定，前面的人就站了起來。

雖然不便，但毫不影響形態，此時甚至還帶了幾分弱的病態。

主持人見莊晏上臺，有些不解，還未開口，手里的獎杯和榮譽證書就被拿走了。

數百人齊刷刷看著他，各種眼神都有。

季云蘇將自己名牌藏起來，蜷著子，手肘撐著膝蓋，兩手抓著西裝領擋住自己的臉。

沒事沒事，大家不知道坐在這里，也不知道是季云蘇。

就這麼熬到了會議結束。

會議結束后，人員陸續散去，唯季云蘇坐在凳子上一不，一本正經抓著手機，一副在急理公事的模樣。

直到十幾分鐘后，會議大廳的人流終于撤完了。

季云蘇往凳子上一癱，煩躁地使勁扯了扯子，子卻像是和椅子融為了一似的。

這牛掰的粘合能力，真是讓人忍不住拍案絕。

又等了幾分鐘，會議大廳的門再次被打開，莊晏手里提著一個袋子，季云蘇不用想也知道里面肯定裝著自己的子。

他將大廳的燈先關了，又把窗簾全部拉上，視線瞬間就暗了很多，然后他轉去監控攝像頭，看了一眼，道：“監控被人過，看不到你的位置。”

換言之，也無法調監控確認是誰做了手腳。

最后，他將前后門從里面反鎖，這才一步一步慢慢往季云蘇面前走。

季云蘇看著他還不太靈活的右，緩緩走在暗中，看不清眼底的緒，心里驀地就有些說不上的黯然。

控制著沒讓緒出來，而是笑著道：“手腳的人，是兒園畢業嗎，這麼稚，還在凳子上涂膠水。”

“辦法無關高明簡單，能達到這人想要的效果，就是最好。”莊晏道。

季云蘇無法反駁。

莊晏從袋子里先拿出一張被單，簡單將季云蘇的下半擋住，然后才轉過去，在不遠不近的位置背對著季云蘇等著。

季云蘇看著他倚靠在椅子搭腦上的背影，很高大，寬闊的肩膀著讓人心安的力量。

心里忽然就像是被什麼狠狠撞了一下，一暖流從裂流淌出來，浸了心尖。

看不到他的表，但可以想象他低垂著眼眸正在思考著什麼。

他安靜又孤獨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

季云蘇回到工位上后，看到了獎杯和榮譽證書，正端端正正擺在的桌面。

張甜好奇道：“云蘇姐，你剛才去哪兒了，一直沒看到你。”

“有點事耽誤了。”季云蘇坐下，目看向自己周邊的同事。

如果排除單純惡作劇的可能，那對方一定是和有什麼仇恨。

季云蘇自認自己還是很會理同事之間的關系，不冷不熱，距離剛好。

非要指出一個人的話，也只有那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