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君聽到顧清韻說“無可去”，愣了一下，仔細打量著的神，有心想問為何不來石城找舅公？再一想，不由嘆了口氣，兒子將珮珮嫁林家，寒了珮珮的心，寒了長孫秦瑜的心，也寒了清韻的心啊。

張了張口想為秦紹祖分辨一二，但是看著顧清韻和外孫顧晴一樣，一雙黑白分明好像能看進人心底的雙眼，沒有說話。

“清韻，舅公就你清韻吧？”秦紹祖在邊上聽著，看到母親言又止的神，開口道。

“舅公是長輩，自然可以這樣稱呼我的，我聽叔和白伯伯說起過舅公。”

“清韻，這些年，你苦了。舅公……對不起你祖父祖母他們，我——”

“北地林家一家獨大，家中又出了皇妃，舅公為秦家考慮，無可厚非。只是，秦珮表姑苦了。”顧清韻心中說沒有芥自然是不可能的，尤其是看到了眉眼間掩不住愁緒的秦珮，當年追在自己后的表妹，冰雪可，舅舅怎麼忍心輕易許親的？

“舅公錯了。”秦紹祖悵然認錯，“當年，是我心生膽怯懦弱膽小，才會做下這種糊涂決定。”

經過了這幾日廝殺，秦紹祖歷經生死，為人父，為人子，而邊是不斷要他拿主意下令的屬下，他覺得自己果敢很多。

秦老太君看著兒子臉上的堅毅之，心中稍許安。

這時，追擊敵軍的云勝和秦珫回來了。

“小姐，匈奴人一路往關外逃，您說窮寇莫追，我看他們什麼都沒帶，一路逃回草原，停了下來沒再追。”

“祖母，父親，哥，我和云將軍一起回來了。”

“好。云將軍，今日多謝將軍帶兵馳援，解了石城之危。”

“秦將軍客氣了，我只是奉命行事，真要謝您可得謝謝小姐，聽說石城危急之后，就請段將軍發兵馳援，生怕來不及，自己又帶人先行趕來。”

秦家一群人聽著云勝的話，有些訝異，他們以為顧清韻對段錚有恩，這些年依附段錚度日。可聽云勝的話，青州大營中，清韻竟然能說服段將軍是否發兵？

云勝看秦家人迷的神，哈哈一笑，“老夫人，秦將軍，兩位將軍，你們有所不知，小姐可是我們青州大營的軍師，大家就沒不服小姐的。青州剿匪順利，都是小姐的主意。”

“你跟你姑姑一樣能干。”秦老太君想到了顧晴，看著顧清韻拉起了的手，“老祖宗聽說你能干，心里高興，你沒丟了顧家威名；可是老祖宗心里也難過，這些年，過的很辛苦吧？”

“還好，都是我應該做的。”顧清韻垂下眼眸，低聲說了一句。

秦老太君轉頭跟甘氏說道，“清韻來了，你快給清韻收拾房間，看眼底發青，肯定好些日子沒休息好了。你現在就跟你舅婆一起換裳，休息一下吧？”

“外……外面還有事，老祖宗，不忙，我先跟云將軍去看一眼，晚些時候再回來。”顧清韻差點口喊了外祖母，還有醒悟得快。這一次是云勝第一次帶虎嘯營到北地與匈奴作戰，得去看看傷亡況。

“好，早些回來，晚上陪我這老婆子一起吃飯。”秦老太君聽說在青州大營被奉為軍師，沒將顧清韻當孩子看。

“母親，清韻長的真像阿晴，連子都像。”甘氏看顧清韻走出去了，扶著老太君的胳膊讓坐下歇息，說了一句。

“你們也先去軍營中看看，清點一下傷亡況吧。”秦老太君沒有接話，打發了秦紹祖父子三人出去忙碌。

“母親，您要不先去堂歇息一下吧？”

“你們不用都留在這兒，快帶著孩子回房去歇息吧。”秦老太君看著孩子都哭了，有些心疼，催著孫媳婦回院子去照料孩子。

家中此時也是一片忙，于氏帶著弟妹一起，回房去安頓孩子，家事都是甘氏自己在管，也開始吩咐家中管事收拾，又讓廚房快些準備晚上的宴席。大難不死，又有顧清韻來了，今晚不用提心吊膽，可得在家中好好吃一頓。

可惜甘氏吩咐準備的晚膳，這一晚秦紹祖父子三人和顧清韻們都沒回來吃。青州大營來的援兵今夜駐扎在城外軍營，顧清韻帶著云勝到軍營查看。換了一劍袖，長發用發帶綁著，雖然沒有戴上首飾，可是眾人一看就知道是子了。

“軍——”有士兵一看云勝跟在顧清韻后，抱拳行禮，張口想軍師，這一抬眼發現一直是年郎打扮的軍師，現在竟然換了裝，大張后面的話就沒出來。

云勝一看，這士兵還是自己從云家莊帶出來的族人，一掌拍腦袋上，“見到軍師還不行禮？”

“啊？哦，小的見過軍師。”那士兵回過神行禮，沒敢抬頭仔細看，卻一直不斷地瞄。軍師是姑娘，長得還這麼好看？不過，一想到軍師的手，他不敢再有什麼點評容貌的想法了。

顧清韻一路走過去，震驚了不人。

虎嘯營上下，都是當年青州境的被顧清韻收服的流寇。這些人明面上云勝將軍，私底下可一直是知道，顧清韻才是自家老大。加上幾次出訓練，顧清韻親自帶隊，才十多歲實力就碾了他們所有人。在他們心里，這可是實至名歸的老大。

現在看著乍然改了裝束的顧清韻，虎嘯營上下的兵們，都是目瞪口呆。軍師為何穿這麼一，害他們覺得自家軍師像個姑娘家啊？

顧清韻路上到一個呆站著看自己的，胳膊吊在前，上一傷藥味，顯然是傷了，“胳膊怎麼了？”

“回稟軍師，是追敵的時候中了流矢，箭頭拔出來，已經不礙事了。”

“明日不用出，讓大家歇息一日。”顧清韻沖云勝下令。

“是，小姐放心。”

“不是，軍師……您——您真的是的啊？”那人還不敢置信自己所看到的，聽到云勝稱呼小姐，忍不住口道。

這幾年軍師出青州大營的次數了，但是來一次背后就有人嘀咕軍師越長越俊俏，比大多姑娘家都好看。現在，他們忽然發現，原來自家軍師真是個姑娘？

這麼多年，他們一直奉一個姑娘做老大？

顧清韻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怎麼，我是的，你想跟我比武？”

跟軍師比武？他是嫌自己被得不夠嗎？

虎嘯營有一個算一個，有不服氣軍師想借著比武由頭試探的，都被軍師得慘。

“不，不，小的是覺得，軍師難怪這麼厲害，原來是的啊！”

“哈哈哈，你小子，傷沒事就快滾蛋。”何志在邊上聽到這話，沒憋住笑了，踹了一腳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