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走之前不放心墨年年,給派了十多個護衛,這些全是他心挑選出來的。
他用心培養了好多年,現在剛好能保護墨年年。
因為是攝政王的一番心意,墨年年沒有拒絕。
這些護衛遵守攝政王的意思,一刻也不離開墨年年左右。
不管有什麼事,一個個的,比姜祜還要積極多了。
因為這件事,姜祜心沉郁了好幾天。
偏偏他是個什麼話都悶在心里的,墨年年只知道他心不好,是因為什麼本不清楚。
墨年年眼見姜祜越來越氣悶,差點一個人生悶氣將自己氣死過去,總算是忍不住開口了。
“這段時間發生什麼了?”看著姜祜,語氣還算溫和。
姜祜咬了咬,小聲說著,“無事。”
他真是很嫉妒邊其它的人,他們也能跟在主人邊,名正言順,明正大。
而且主人對他們,比對當時的他好多了。
但他只是個奴隸,主人對他夠寬容了,他不該奢求更多。
他低著頭,將心思死死的藏著。
他告訴自己,現在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墨年年似笑非笑,“真沒事?”
這只鵪鶉能把自己給氣死吧?
墨年年興趣十足。
姜祜張了張口,又閉上,搖了搖頭,堅決不給墨年年填一點麻煩。
像極了小氣包。
墨年年好笑極了,手了他的腦袋,“不是說過了,有什麼都要告訴我,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能盡量滿足你?”
嗨,都怪當初對男主實在是太壞了,導致了他現在這幅德行。
也不知道養多久才會養好。
姜祜抬頭,看不清神的眸子盯著墨年年看了很久。
眼里滿是溫和和寬容,能包容他一切罪過。
他……真的可以相信嗎?
他的神明真的可以寬恕他的一切嗎?
在墨年年眼神的注視下,姜祜忍不住口而出,“王爺的侍衛整天跟著主人——”
他很快反應過來,又低下頭,“奴錯了……奴不該有這種想法。”
他們也是王爺的命令留下來保護主人,他有什麼資格要求別人離開?
墨年年若有所思,“你不喜歡他們?還是說你不喜歡他們跟著我?”
姜祜難堪的低著頭,他不想在墨年年面前暴自己的本,自私又貪婪。
他真的很怕墨年年不喜歡他。
墨年年反應兩秒之后,燦爛一笑,“這有什麼,不就是侍衛嗎?從今天開始我不讓他們跟了。”
就算誰都不帶,也不怕任何人,再說了不還有他嗎?
墨年年暗中試探過,姜祜的手恐怕不在之下。
這麼厲害的男主,怎麼就連這一點小要求都不敢提?
還真是個小可憐,墨年年一顆姨母心開始泛濫。
手了姜祜的腦袋,“以后你可以更任一點,我說過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盡量滿足你。”
【男主惡意值-2,當前惡意值50。】
講真的,這男主一定是最好說話的那種,自認對他一般,偏偏他好像得了巨大的恩賜,惡意值唰唰唰狂降。
弄得墨年年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遇見這麼個小可憐男主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對他好一點啦。
他頂著一頭酷帥野十足的臉,偏偏出小貓才有的迷茫和全心信任,這反差萌簡直是絕了。
墨年年越看姜祜越滿意,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我們出門一趟。”
姜祜低頭,藏著越來越熾熱的眸子,“是。”
其他侍衛也想跟著,被墨年年打發走了,只帶了姜祜一人。
姜祜落在后,盯著的背影,口的位置快要漲開。
他的神明太溫,太寬容,讓他忍不住奢求更多。
他悄悄短和墨年年之間的距離,在離一步遠的位置停下,他微微瞇著眸子,離他的神明更近了,他真的很滿足。
墨家有很多產業,京城大半都是墨家名下的鋪子,墨年年今天要做的就是巡視一遍。
帶著姜祜,從街頭走到街尾,一家一家的查著。
以往的墨年年從來不查賬,每次也就是例行公事的走一圈。
機靈點的店鋪掌柜送墨年年一點價值高昂都珠寶準能哄得心花怒放。
所以這些鋪子的掌柜都沒怎麼將墨年年放在心上,想著用以前的老辦法糊弄過去。
墨年年也是心來,讓人拿了本賬本過來。
剛開始,只是單純的想看看這些古代的賬本是怎麼記賬的。
打開一看,好家伙,哪怕是個智障也知道這賬本不對。
前后數據矛盾,總價單價離譜,很多就連一頁,一天上的賬都對不齊。
墨年年不神,隨意的翻了翻,“這賬本還有意思的,你把其他一起拿過來,我都看看。”
掌柜的看似恭敬,實際上眼眸里藏著深深的不屑,“小姐,你等著,我這就去。”
一個草包能看懂什麼?
所有的賬本厚厚一摞,墨年年自然不可能一下就看完,讓姜祜抱著回府,說什麼回去好好看看。
掌柜有些慌張,立馬從懷里拿出準備好的禮,“小姐,這是奴才孝敬你的,小小禮不敬意,還小姐不要嫌棄才是。”
墨年年瞥了一眼,好家伙嬰兒拳頭大小一樣的夜明珠,價值連城。
他不過是墨家眾多店鋪其中一個掌柜罷了,真有這麼這麼多油水?
墨年年嘖了一聲,手拿過掌柜的手中的寶貝,笑了笑,“好說好說。”
掌柜的見墨年年這幅樣子,立馬心花怒放,這是搞定了?
看來真的是一時興起,也不用擔心看出什麼,這些賬又多又雜,一個廢小姐知道什麼?
就算請人幫看他們也不怕,府上可是有他們的線呢。
他恭敬的送墨年年出門。
墨年年走在街上,把玩著手中的夜明珠,神莫名。
將夜明珠丟給姜祜,“賞你了。”
姜祜愣了一下,妥帖的將東西放進懷里,“謝主人。”
他猶豫了片刻,開口說道:“主人不開心?因為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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