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心確實恨溫,那一天如果不是溫的出現,應該是和江游滾床單,所有的后路都鋪平了,誰知道半路闖出來一個溫,把所有的好事都破壞了!
于是溫心看著溫被許歐帶走,眼里出了些許恨意,臉上倒還是一臉委屈,楚楚可憐地對著溫粲說,“哥,你得管教管教溫了,越來越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
“我知道。”
溫粲了自己妹妹的腦袋,“別氣,哥替你做主,好了,先把會開完吧,江游那邊也敷衍不得,讓溫先去理。”
這倒是,兩家關系要維護,這溫確實該被帶走。
這麼一想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溫心只能將視線從門口收回來,撅著繼續開會,倒是讓周圍的溫家人有些疑。
這……他們怎麼覺,江家對溫的態度不差呢?
難不傳言溫不寵,都是假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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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跟著許歐走到公司樓下,許歐將車門拉開,“江找您去公司一趟。”
溫深深看了一眼許歐,“謝謝你,許助理。”
許歐臉一紅,“沒有的事兒,溫小姐,您是我們江的妻子,自然不能讓人這樣欺負,這等于是在打江的臉。”
許歐慣會說話的,不過就算是為了江游的面子,溫還是很謝許歐。
又重復了一遍,“不管如何,我還是很謝你愿意為我說話。”
至,替解圍了。
許歐看著溫坐進去,心里為慨,“溫小姐,也許我的出現,對你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
溫疑地看了一眼許歐,只見后者臉上帶著些許不忍的緒,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但是生生憋住了。
不想為難許歐,便也沒有追問,只是沉默地坐上了車,就這麼毫不反抗地等著許歐將帶到了江游的公司里。
站在江游面前的時候,溫終于知道許歐那句話的意思。
原來許歐將溫接過來,不過是從一個折磨的地方,換到了另一個折磨的地方。
此時此刻站在溫面前的江游,正一臉冷漠,白皙的臉龐上寫滿了嘲諷,“把字簽了。”
“這又是什麼……”
溫將紙張拿過來一看,赫然是賠款。
“還記得你打碎了我的茶嗎?”
江游挑眉,桀驁難馴,“H的手工茶有錢人排著隊都買不到,就被你這樣摔壞了,你不得賠一下?把字簽了然后去轉賬,轉賬方式你自己挑。”
溫瞳仁了,看見了上面四十多萬的標價,抿,江游擺明了辱自己,認定了取不出這麼多的錢。
“你都沒有調查一下就認為是我摔碎的。”
溫皺眉,眼里有些被誤會的不甘心,“憑什麼我要因為你的妄斷來付款?”
“沒錢就沒錢。”
江游笑得特別開心,好像明知這是一場誤會,但是他就要這樣誤會下去,“你管我知道真相不真相呢,真可啊你溫,我這不是故意為了讓你難堪才喊你過來的嗎?”
說出來的話如此鮮淋漓,讓溫差點站不穩。
江游總是可以把自己的卑劣和無恥說得這樣明白又冠冕堂皇,世人都披著一層偽裝的假皮過日子的時候,江游卻跳出來。
他懶得裝也不屑去裝,他就是個堂堂正正的壞種,從來不安好心。
就如同現在,江游坦白承認了自己不過是想要溫難堪罷了。
“辱你,讓我覺得很快樂。”
托著下,修長的手指抵住他瘦削的下,他眼神冰若冰霜,“付錢吧,溫,沒錢就去借。對了,在你來之前我已經查過你在溫家的賬戶,你好像……沒錢啊?”
溫的睫了,就仿佛被擊中了弱點。
“累死累活幫溫氏集團做業績,帶領著團隊每一次都是業績第一的績,賬戶上的零卻得可憐,溫家是打算把你當工人榨干你嗎?溫啊溫,你在溫家活得像個笑話。”
是私生,溫家自然不會讓獲得太多權力,所以溫在溫氏集團只有做苦力的份,個人賬戶里攢下來的錢并不多,只有每個月的保底死工資。
不是沒有抗爭過,只是抗爭的聲音也逐漸淹沒在了偏見里。
江游一邊搖頭一邊發出嘖嘖的聲音,他知道說什麼話可以讓溫難過,于是令絕的事,他一件沒落下。
“在你面前,我又何嘗不是個小丑呢。”
溫笑紅了眼睛,聲音地說,“哪里都容不下我。”
天大地大,竟無歸。
也許這是注定的,生為小三的兒,注定就活該接這一切。
事已至此,是不是無辜的,茶到底怎麼碎裂的,都已經沒有意義了。
江游,在你心里,已經判我有罪了。
溫拿了筆,在上面迅速地簽了字,吸了吸鼻子說,“錢我一周之會匯給你,分文不。”
江游玩味地看著溫,“你哪來的錢?要不這樣,我給你介紹個活,你去夜店陪酒跳舞吧,還能賺不錢呢。”
溫愣住了,隔了一會指著自己說,“我是你的妻子,江游,你讓你的妻子去做這種活?”
“那又如何?”
江游上前,一把住了溫的下,“你是怎麼為我的妻子,不會忘了吧?我不得讓你面盡失敗名裂。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沒錢的話就來求我,我心好了,賞你一口飯吃,溫。”
溫一下子打開了江游的手。
“順便看在你是我‘妻子’的份上,幫你把零頭抹了把,四十萬就行,溫,一周把錢賠了。”江游看著溫反抗,男人笑。
“好。”
溫怔怔地看著江游,就像是沒命了一樣。
隔了許久,驀地一笑,噙著眼淚,“江游,你四十萬買我一條死心,不虧。”
江游狠狠一震,還未說話,溫便已經轉走了出去,只剩下簽過字的賠款合同,那上面“溫”兩個字干脆利落,一點都不像名字般細水流長。
江游出神,再去找溫影的時候,已經消失不見。
這天夜里,燈紅酒綠的場所里,多了一抹優雅的影,溫帶著假面出現在酒吧派對里,穿著一小黑,瘦削的鎖骨描述著有多鋒利殺人,人拐角進了后臺,和那里的人打了個招呼。
“溫?”
正在煙的男人愣住了,差點被煙嗆到,“不會吧,你真來了?”
“鋼管舞兩萬塊一小時。”溫手,“我跳,你給我錢,邵京。”
邵京手里的煙按滅在煙灰缸里,差點被溫氣笑了,“大小姐,你又缺錢了啊?”
溫抓了一把頭發,將臉上的假面摘下來,出一張漂亮艷麗的臉,和平時低眉順眼的樣子截然不同,“你酒吧今天晚上正好有假面舞會活,我過來賺個外快。”
“什麼況?”邵京招招手示意溫過來,“你國外賬戶里不是——”
“一周來不及轉。”溫說,“給不給錢?”
“給給給給給。”
邵京拿溫沒辦法,“我給你一百萬你陪我一晚上好不好?”
溫穿著高跟鞋一腳朝著邵京踹過去。
邵京立刻從沙發上跳起來,罵罵咧咧地說,“娘的,開個玩笑都不行,要多啊?”
“四十萬。”
“……”邵京罵道,“就這點錢,你他嗎出來跳舞賣風?你腦子不清楚啊溫?誰讓你來的,不會是江游吧?”
一邊罵一邊說,“錢我轉你了,你趕拿走吧,把服換了,子太短。”
溫樂了,“不行,我從不白拿錢。”
“你小心我告訴秦若。”邵京手指指著溫說,“回頭讓秦若知道了,肯定又要替你跟江游干起來。”
“千萬別告訴若若!”溫立刻說道,“我就是不想讓若若知道這個事,才來找你的。”
“好吧。”邵京知道溫心里多要強,白拿錢這事兒確實干不出來,所以拿了錢,溫怎麼著今晚也會好好上班。
再說賺錢嘛,不寒磣,他也沒那麼多職業歧視。
于是他說,“那你等下幾點上場,我讓工作人員給你排一下時間表,還有今晚江游也會來啊,你真不怕他看你笑話嗎?等一下,不會這個b今晚就是來看你笑話的吧?你離婚跟秦若過都好過跟江游。”
“話真啊你。”溫手到脖子上劃了劃,做了個抹脖子的作,“跟你待久了碎子,我現在就走。”
邵京在背后嘎嘎樂,他是溫的老朋友了,自然知道這些人的所有事。
煙霧繚繞了男人的眉目,他隔了許久說,“溫,我問一句,你現在的是寒哥還是江游啊。”
溫沒回答,只是說,“我懷孕了。”
邵京二度把煙掐了,“知道了。”
隨后發了個微信給全員工,“今天晚上場子里煙。”
“邵哥要是有人攔不住非要呢?”
“舉報電話12320。”邵京樂了,“舉報還有獎勵呢,兩百塊獎金啊,是我我樂開花,錢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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