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總心神不寧,擔心這邊出什麼事,就提前來幾天。”盛明羲看著氣確實不太好,還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你剛下飛機,趕去酒店倒倒時差吧。”
盛明羲沒說話,他現在一閉上眼睛,就是停尸間里那冰冷的尸。一想到陸清清肚子里還懷著他的孩子,他就有種想把自己掐死的沖。
“聽說你最近還忙?”盛明羲轉過頭,看了一眼傅祈年桌子上擺著的兔小掛件。“不會是談了吧?”
“你聽紫萱說的?”傅祈年笑道,“你還不知道我,我是堅定地不婚主義者,我哪天要是談了,那就是太從西邊出來了。”
“我記得你從前最討厭這種掛件的。”盛明羲有些奇怪,這人的喜好怎麼說變就變了。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傅祈年其實是看到陸清清也有一個類似的小掛件,但要比這個小一號,所以他想著過幾天把這個大的送給。
“下午,你陪我去一趟紐約聯大康復中心,我們在那里搞了一個試點,我想去看看進展況。”
“那我給紫萱打個電話,讓跟我們一起去?”傅祈年問道。
“不用,我還帶了程墨,我們三個足夠了。”
聞言,傅祈年沒再說什麼。只能說作為哥哥,他已經盡力了。
下午,三個人一起來到了紐約聯大康復中心。
這家康復中心是集療養和康復于一的公立醫療機構,是紐約州目前規模最大的,設備也是最先進的。
很多富豪都在這里定期做健康檢,另外還接收部分的療養康復患者。
盛明羲先是對幻影系統的安裝和應用況做了了解。
接著就是下午茶時間,他被邀請到康復中心的咖啡廳休息。
這時盛明羲看到幾個拄著拐的康復患者從咖啡廳的門口經過。
“凱文先生,我們用戶對您研發的這套系統很滿意……”康復中心的院長還在不停地夸贊。
然而盛明羲的目卻一直追著那幾個患者。
傅祈年也順著他的目看了過去,卻只看到了他們的背影,而其中一個有點像瑞亞的弟弟。
傅祈年跟陸海州接的次數不多,所以只看背影,他還有些不確定。
但盛明羲卻是認出了陸海州。
陸海州不是應該在杉磯嗎?怎麼會跑來紐約?
難道是霍家把他接過來的?
盛明羲總覺哪里不對勁兒。
他立刻給杉磯康復中心的院長打去了電話。
院長幫他查了一下,說陸海州在陸清清失蹤一周后就被接走了。
“發生什麼事了?”傅祈年看出盛明羲的臉不對。
“我有事先走一步。”盛明羲說完,起就離開了。
一路追到康復中心的大門口,盛明羲在這里看到了來接陸海州的車,司機是個中年白人男子,開的車價值在百萬以上。
盛明羲瞇眸子,漆黑的眸,深不可測。
這時,程墨把盛明羲的車也開了過來。
程墨拉下車窗,“羲,出什麼事了?”
剛才聽盛明羲給他打電話的語氣,像是很著急的樣子。自從陸清清出事后,盛明羲除了公司的事,基本對什麼都漠不關心,更別說什麼事能讓他著急這個樣子。
“跟上前邊那輛車。”盛明羲坐在副駕上,眼睛盯著前面那輛車。
程墨剛才只顧著開車,沒看清前面的那輛車里坐的是誰,但是能讓盛明羲這麼張的,怕是沒那麼簡單。
“羲,前面那個車里的人是誰?”程墨沒忍住問道。
“陸海州。”
“是他?他不是應該在杉磯嗎?”
“你昨天查到霍家把陸清清葬在哪了嗎?”盛明羲問道。
“沒有,我查了紐約最近一個月的殯葬記錄,都沒有一個陸清清或者霍依依的人下葬。而且我還查了,最近霍非凡本就沒有出境記錄。”
程墨也覺得奇怪,上次盛明羲去跟霍非凡要陸清清的骨灰,結果霍非凡說他已經把陸清清的骨灰送回了國,還說這是霍家的意思。
可是他本就沒出境,他是怎麼把陸清清的骨灰送回來的?
盛明羲眸越發深沉,他不能理解霍家這波作是什麼意思?
難道就連他祭拜陸清清的資格都給剝奪了嗎?
陸海州坐在車里正在給陸清清打電話,問晚上吃什麼?
司機就提醒他,后面一直有輛車跟著他們。
陸海州連忙回頭向后車看了一眼。
姐夫?
陸海州不確定,他姐夫怎麼會在國?
他又回頭看了一眼,這回正好看見盛明羲也看向他,嚇得他連忙把頭轉了回來。
真的是他姐夫。
這時兩輛車剛好開到一個鐵道路口,陸海州的車子一個加速開了過去,只差幾秒,盛明羲的車被迫停下了。
火車疾馳而過。
大概過了一分多鐘,火車才過去,可是再看陸海州的車子已經沒影了。
程墨又往前開了一大段,陸海州的車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了無蹤跡。
“羲,我們會不會被發現了。”
盛明羲臉沉。
“我們回去吧。”
……
陸清清晚上親自下廚,給陸海州做了一頓盛的晚餐。
可是陸海州比每天回來的時間足足晚了半個小時。
陸海州一進屋就把被盛明羲跟蹤的事跟陸清清說了。
陸清清的臉立刻凝重起來。
上已經微微隆起的小腹,可不想讓盛明羲見到這個樣子,而且當初既然選擇放棄了,就跟他再也沒有任何關系了。
“姐,你和姐夫是已經離婚了嗎?”陸海州問道。
“是,他已經在離婚協議上簽了字,所以我跟他現在已經毫無瓜葛。”
“那你是怎麼打算的?你是想見他,還是不想見他?”陸海州總覺得陸清清的心里應該還有盛明羲的位置,只是海邊那次事件對陸清清的傷害實在太大了。
“當然是不想見。”陸清清的態度很堅決。
“那現在怎麼辦?”陸海州不擔心起來,“司機說我從康復中心一出來,他就跟上我了。”
“那這幾天你就別去康復中心了,反正馬上就是萬圣節了,康復中心也要放假了,我們再等等,沒準他過幾天就回去了。
“姐,我有個事一直想問你。”陸海州有些吞吞吐吐的。
“什麼事?”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姐夫的嗎?”陸海州一直沒問過這個事,他覺得以他姐的人品,這孩子應該不會是別人的。
但是陸清清對盛明羲的排斥,又讓他開始懷疑了。
因為以他對陸清清的了解,就算為了孩子,也應該會給盛明羲一次機會,可是目前看,陸清清本沒有那個意思。
陸清清聽到陸海州這麼問,心里頓時涌上一恥。
許久才出兩個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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