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嬸接過鋼盆,發現里面竟然有煙灰,心道祁深到底拿著盆干什麼去了,但這是祁深的私事,李嬸兒也沒權利過問,只是心里還犯嘀咕。
祁深再回到客廳時,發現姜棲晚的蹆上正捧著本又厚又大的相冊。
他走過去,在姜棲晚的邊坐下,發現這本相冊里全都是他的照片,確切的說是他小時候的照片。
祁深笑笑,一手到的背上,起一縷發在指尖卷繞。
“在看什麼?”他問。
姜棲晚因為他的作怔了下,但想到兩人已經領證了便轉頭對他笑笑,又低下頭繼續看,說:“說讓我看你以前的照片,我覺得還有意思的,跟你現在不太一樣……還真的難想象你小時候為一個萌正太的樣子,我一直覺得你就該一直都是現在這種樣子的。”
祁深輕笑:“我小時候要是也長現在這樣子,就要被人帶走做研究了。”
姜棲晚笑著,又翻了一頁,眼睛突然瞪大了。
看到一張照片,照片里祁深也還是一臉稚的樣子。
稚的臉龐皮細細白白的,如果頭發稍微長一點,簡直就是個小姑娘了。
那時候他當真是紅齒白,長得只能用漂亮來形容。
但令驚訝的是,竟是站在他旁邊,那時候看起來也才兩三歲的樣子,穿著一件蓬蓬袖的連,白的,細胳膊細。
的頭上還蓋了條紅的手帕,約還能從手帕的一角看到飯店的名字,手帕的一角掀起在頭頂,出白的小臉。
小時候眼睛覺比現在還大似的,黑白分明的眼無辜的瞪著,看著特別惹人疼。
而祁深依舊是那麼一副冷酷俊雅的模樣,還真是從小就沒有變過。
祁深牽著姜棲晚的手,雖然他的上沒別著花,可站在姜棲晚旁邊還是有種新郎的覺。
姜棲晚驚訝的指著照片,“我們怎麼會有合照?這是什麼時候照的?”
不記得自己跟祁深有什麼集,年時期不記得跟祁深一起過……
正好,老太太捧著一摞相冊回來,聽到了姜棲晚后面那句話。
剛才回屋,就是去找祁深小時候剩下的相冊,也都一氣兒搬過來。
“這張啊,是祁深參加競賽回來,路過那片草地,看到一群小朋友在玩鬧,那時候有個小姑娘就走到他面前抓住他的手不肯讓他走了。”
老太太笑得眼睛都瞇起來:“小姑娘非要祁深當新郎呢,我當時還以為這小子要惱,誰知道他盯著人小姑娘看了好久直接把人抱起來轉了一圈,當時我們都嚇到了怕他給人摔了,結果小姑娘在他懷里咯咯的笑還親了他一口,這小子打小就冷著一張臉,被人小姑娘一口親紅了臉,回家后還說人家是他的小新娘了,也不知。”
姜棲晚怔住。
沒有這個時間的記憶,本不記得。
所以說和祁深小時候就見過嗎?
姜棲晚聽著老太太講起以前的事,整個人都僵住了,好半晌才捧住相冊說:“那個小孩,是我。”
老太太連著哎呦了幾聲。
“我就說!我就說怎麼這麼有緣!我現在還記得呢”
“真是你嗎!那時候周圍那麼多小孩子,你愣是看中了我們祁深,非要跟他玩過家家拜堂親的游戲,祁深著小子也順著你。你倆當時的樣子還真是像一對小夫妻的,我順手就給照下來了。”老太太說。
“不過現在看看,這可真是命定的緣分。當時你倆就拜了堂,現在二十多年過去了,兜兜轉轉的你倆竟是真結了婚,了夫妻,多妙啊!”
老太太把手上的那摞相冊往茶幾上一放,便湊過來看兩人小時候的照片。
姜棲晚不記得那時候玩過家家的事了,更不記得祁深陪著自己玩游戲的事。
姜棲晚不知道為什麼心口都有些酸,不由看了祁深一眼。
有多事想問的,但是現在不是個好時機,便偏頭看向邊的男人,發現他面不改的順著老太太的話說道:“是很有緣。”
“大哥,原來你和大嫂早就認識?”祁連不知道什麼時候了過來,就在沙發后頭,從祁深和姜棲晚的肩膀中間探出腦袋。
“青梅竹馬。”祁深瞥了他一眼,一掌把他腦袋拍回去。
姜棲晚一直有些無言。
跟祁深頂多就是玩過這麼一次,怎麼也算不上青梅竹馬吧。
誰料,祁連完全沒有被攻擊到的模樣震驚的看著祁深喊道:“既然你跟大嫂早就認識了,怎麼還能讓大嫂有別人呢!你要真喜歡,早就該搶回來當寨夫人啊!強取豪奪啊!你這弄得什麼爛劇,七八糟狗尾續貂的!”
祁深:“……”
姜棲晚:“……”
“祁連!你這是跑哪兒學的這些七八糟的!”老太太一把把祁連拽了過來。
……
晚上,祁家的保姆也準備好了晚餐。
說是祁家家宴其實也算不上是家宴,也就是祁老爺子祁老太太,再加上祁深姜棲晚,還有祁越祁連再沒其他人了。
老太太沒加上自己兒子兒媳們主要還是因為他們對門第方面還是比較看重,也實在擔心他們說出什麼難聽話,所以就沒人。
餐桌上落了座,姜棲晚的眼睛只落在祁深的上,誰也沒看,還在想那些照片的事,心間都是的。
祁深也轉頭看向了,一到的目,原本嚴厲的五便變得和了起來。
這頓飯老太太和老爺子吃得自然是舒心。
二老是開明的,也沒催生,只讓兩人好好過日子,還特地送了姜棲晚一套珠寶首飾,姜棲晚被驚住了,但知道這是老太太的心意,且這是送給孫媳婦的,自然不能拒絕,便收下了。
老太太在飯桌上一直樂呵呵的,以前最讓人頭疼的大孫子終于娶上了媳婦兒,老太太這件心事了了,心都跟著輕松了很多,覺渾都輕松了,好像把一塊大石頭從肩膀上搬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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