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嫻聽到梁晉燕說這件事，表愕然，“你……是梁家的人？”

梁晉燕“嗯”了一聲。

宛嫻沉默了一會兒，又問他：“你這樣的，不也是出于恩嗎？”

“可能。”梁晉燕并未否認這一點，“如果那個時候救我的是別人，我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但沒有如果。”

“是江南人。”宛嫻將方才從梁晉燕口中得知的信息重復了一遍，醍醐灌頂：“你前段時間去江南，是不是為了？你找到人了？”

所以才選在這個時候讓走。

梁晉燕點了點頭，還是非常坦然的態度。

該說的已經說清楚了，梁晉燕并未在這個話題上繼續停留：“沈名立在巷口等你，讓他送你回去吧，以后有需要幫忙的，直接找他。”

宛嫻當即便曉了他的意思——他不僅要讓走，甚至還不打算跟聯系了，所以直接把的事給了沈名立對接。

宛嫻沉默一陣后，苦笑了一下，慨似的說了一句：“跟你在一起的人，應該會很有安全。”

——

送走宛嫻回來之后，梁晉燕就看到了楊柳正坐在院子的柿子樹下。

看起來應該是專程等他的。

梁晉燕走到楊柳邊的石凳前坐了下來，“媽。”

楊柳往大門的方向看了一眼：“你沒送宛嫻回去？”

“沈名立送。”梁晉燕說，“以后應該很來了，我會多回來陪你。”

楊柳聽著梁晉燕這后半句話，便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嘆了一口氣，詢問：“說清楚了？”

梁晉燕點點頭。

“也好。”楊柳無奈地搖搖頭，“宛嫻是個好姑娘，你沒有這個福氣。”

“可能吧。”梁晉燕笑笑，“我就喜歡不懂事胡鬧的。”

楊柳以為他是在開玩笑，被逗得笑了起來，“哪有你這麼選的。”

笑過之后，楊柳又慨起來：“晉燕，媽還是希你能認真考慮考慮家立業的事兒，這麼多年過去了，甜甜說不定也已經結婚生子了，你一直沒找到人，說明緣分沒到，我也不好，你……”

“找到了。”梁晉燕看著楊柳的眼睛，鄭重其事地吐出三個字。

楊柳聞言，立刻出了詫異的表，滿臉寫著不可置信：“你找到甜甜了？！”

——

甘斕又在醫院熬了幾十個小時，終于熬到了出院。

出院的當天辛滿要出診，沒來得及過來，是程應錦和林驚蟄幫著甘斕一起辦的手續。

收好東西之后，程應錦又驅車送們回公寓。

回去的路上，程應錦順便同甘斕聊起了這幾天的況，問了問和梁晉燕之間的“進展”。

甘斕聽見“進展”兩個字，有點兒想笑。

“沒進展。”甘斕聳肩，想起梁晉燕故意刺激的樣子，忍不住咬牙：“他現在一天不跟我過不去都不痛快。”

程應錦：“嗯？怎麼了？”

甘斕：“懶得說。”

這個時候，林驚蟄及時站出來給程應錦解釋了一下梁晉燕最近的功偉績。

不答應甘斕的邀約，回的消息也很冷淡，但是卻陪著宛嫻到醫院探，還在面前上演了一出好戲。

程應錦聽完林驚蟄的描述之后，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這笑落到甘斕耳朵里頭，可就有些冷嘲熱諷的意思在了，甘斕沒好氣地抬起頭來，在后視鏡里瞪著他一眼。

好在程應錦這人商還是很高的，他很懂得見好就收。

“看來你追人這條路坎坷不會啊。”程應錦打著方向盤，不經意地問：“是不是想放棄了？”

甘斕：“我看著像那種隨便幾句話就放棄的人？”

程應錦：“不錯，很有斗志。”

甘斕：“他又不是真的對我沒意思，只不過是因為之前的事兒鬧別扭而已——算了，我又不用上班，有的是時間和他耗。”

甘斕的語氣頓時支棱了不，聽著是有了打持久戰的計劃。

前面紅燈，程應錦拿起手機，將錄音保存下來，微信發給了梁晉燕。

梁晉燕：【什麼東西？】

程應錦：【讓你高興的東西，聽完你就知道了。】

回完消息，程應錦便將手機放回了原位，他勾起角，試著想了一下梁晉燕聽見錄音之后的表——

甘斕對于車上發生的事兒一無所知，回到公寓之后，便開始為后天去楊柳那邊“做客”做準備了。

雖然辛滿說沒必要太張，但事到臨頭，甘斕還是焦慮的。

第一次上門，至得準備一份伴手禮吧。

送什麼呢？

第228回 鋼琴

甘斕開始回憶這幾天從辛滿口中得到的關于楊柳的信息。

很巧的是，楊柳竟然和母親甘鈺雯一樣，都是老師，不過教的科目不太一樣。

楊柳比甘鈺雯大一些，是學哲學歷史出，辛滿說年輕的時候還很喜歡音樂，參加過幾場演奏會——

對了，鋼琴！

甘斕醍醐灌頂，馬上拿起手機開始搜索鋼琴模型的相關產品。

不輕奢或者頂奢品牌都有類似的擺件，設計也還過得去，但過于華麗高調了，直覺告訴甘斕，楊柳應該不會喜歡這種風格。

于是甘斕繼續往下翻，快速瀏覽著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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