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斕余往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瞥見那兩道站在一起說笑的影后,聲音啞了幾分:“老實說,現在沒什麼信心。”
“最后一搏,不管有沒有信心都要繼續。”程應錦拍拍甘斕的肩膀。
——
宛嫻的生日宴來的人不多,而且基本上都是和梁晉燕相關的,畢竟剛來北城不到一年,又沒有找工作,人際關系基本上都是靠梁晉燕相出來的。
一個大圓桌都沒有坐滿,偌大的包廂里顯得十分空曠。
其實這種況,只要安排一個小包廂就夠了,但梁晉燕還是選了最頂配,想必是為了給宛嫻拉排面。
這也說明,宛嫻在他心里的地位高的。
不管是因為本人,還是因為對他母親的照顧和付出。
梁晉燕和宛嫻一起坐在主位,辛滿在梁晉燕的右手邊坐著,而的位置斜對面正好就是甘斕和程應錦。
辛滿時不時地朝兩人的方向看過去,臉上的表有些一言難盡。
辛滿是昨天才知道甘斕和程應錦“在一起”了——不清楚這中間究竟發生過什麼,但看到他們兩個人坐在一起,辛滿是渾難。
當初梁晉燕一定要給甘斕做催眠的時候,辛滿就知道,梁晉燕是計劃放手了。
但他放手的時候肯定沒想過是這個結果吧?
辛滿覺得眼前的畫面有些魔幻,以前也從來沒把甘斕和程應錦聯系到一起過。
“哎呦,宛嫻,你這眼里只有晉燕是吧?”辛滿正走神思考的時候,被鄒澤譯調侃的聲音拉了回來,循聲看過去,就看見鄒澤譯在眉弄眼。
原因是宛嫻給梁晉燕倒了一杯茶。
宛嫻被調侃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臉上一直掛著笑,“那怎麼會,每個人我都會倒一杯的,北哥正好離我最近而已。”
說著,便拿著起茶壺起,開始為桌上的每個人倒茶。
辛滿看著宛嫻停在甘斕邊為倒茶的時候,表有些一言難盡——幸好甘斕什麼都不記得了,否則應該也會尷尬的吧?
……
甘斕整場宴席下來都是心不在焉的,不是埋頭喝茶就是玩手機,東西也沒吃過幾口。
程應錦給夾菜,偶爾筷子,大部分時間都不吃。
宛嫻照顧人了習慣,自然也注意到了甘斕這樣子,特意出聲關心甘斕:“是不是菜不合胃口,我讓服務生加幾道你喜歡的菜吧。”
“不用,謝謝。”甘斕有些生地拒絕了宛嫻。
的表達很直接,有點兒不給人留面子的覺,宛嫻的笑僵在了角,半晌沒接上話。
梁晉燕拍了拍的肩膀,“生日就不用照顧別人了。”
這句話,很顯然是對宛嫻的維護。
甘斕下意識地咬住了,低下頭,手指掐著掌心。
剛剛他們聊天的時候就頻繁拿梁晉燕和宛嫻的關系開玩笑,宛嫻就只會紅著臉微笑,而梁晉燕全程也沒出來制止過,怎麼看都像默認了。
甘斕聽了幾十分鐘,緒幾乎已經到了臨界點,這個時候宛嫻上來關心,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好的態度。
忍,忍,忍。
甘斕不斷在心里重復著這個字來提醒自己控制緒。
“家里最近有些變故,胃口一直不太好。”最后,是程應錦站出來替甘斕解釋了一句。
“原來如此。”宛嫻點點頭,地對甘斕說:“都會過去的,別太難過了。”
甘斕深吸了一口氣,“嗯”了一聲,勉強從牙里出三個字:“謝謝你。”
“我陪出去走走。”程應錦放下杯子,扶著甘斕的胳膊將從椅子上帶起來。
程應錦低頭和甘斕換了一個眼神,兩人對彼此的意思心知肚明。
辛滿看到程應錦的手搭在甘斕上,下意識地轉頭去看梁晉燕。
梁晉燕沒什麼反應,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倆。
辛滿蹙眉,一時間有些看不懂梁晉燕的想法了——難道他現在真的一點兒都不在乎甘斕和誰在一起了?當著他的面兒這樣,他都毫無反應?
——
甘斕和程應錦離開后,飯桌上的話題繼續,氣氛和之前一樣熱烈。
一行人談天說地不到二十分鐘,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接著,儀亭的經理走了進來,面沉重地對梁晉燕說:“梁先生,剛剛您包廂的朋友在外面出了一些小意外,現在被送去醫院了。”
梁晉燕微微皺眉,表不算很驚訝。
鄒澤譯和權曄作為知人士,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
而宛嫻和辛滿并不知道這中間的來龍去脈,兩個人都很著急,異口同聲地問:“/他們怎麼了?”
第219回 車禍
醫院。
辛滿和宛嫻站在急診室外等候著,兩人的面都不是很好。
宛嫻一直在往里看,想要問問醫護人員況,而辛滿則是面凝重地站在原地,抿了一條線。
當初甘斕做催眠之間,教授曾經說過,催眠不保證未來任何時候都有效,倘若甘斕經歷了人生重大變故、或者是頭部撞擊,是很有可能恢復記憶的。
剛剛甘斕出車禍了。
雖然辛滿目前還不知道甘斕的傷如何,但以往的經驗可以告訴,出車禍撞擊頭部的可能是非常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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