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是什麼人,魅力這麼大?竟然能讓盛老那寶貝孫子收心?”
“可不是麼,我聽說盛老爺子都已經停卡警告過也沒用,人就是鐵了心要把那姑娘娶回家。”
“那姑娘什麼名字?什麼背景?”
“這就不清楚了,不過聽我家小凱說,名聲不太好。”
任宗明坐在旁邊喝著茶,沒有參與他們的對話,眼睛卻微微瞇了起來,陷了思考。
盛執焰竟然為了甘斕和盛老爺子鬧翻了,甚至說出了“斷絕關系”這種話——
“這事兒鬧的,哪家公司敢用盛小爺啊?他吃得了那上班的苦?”
“吃苦最后心疼的還是盛老爺子啊!這苦計,要不咱們賭一把,看盛老爺子堅持多久妥協?”
任宗明挲著茶杯,目銳利而深邃。
誰不知道盛執焰是盛家的唯一的孫子,更是盛老爺子的心頭寶。
如那幾人所言,鬧這樣,最后心疼的、妥協的,一定是盛老爺子。
盛執焰花名在外,任宗明早有耳聞,他也不認為盛執焰對甘斕有多認真,因此才不希甘斕在他上浪費時間。
倒是沒想到,甘斕居然有本事讓盛執焰為了娶,做到這個地步。
盛執焰雖紈绔,可也是繡花枕頭,圈的富家子弟都懂得自己仰仗誰過活,過慣了錦玉食的日子,誰會輕易去吃苦?
看來,甘斕還真有可能為盛家的長孫媳婦——
即便不了,就憑盛執焰對甘斕死心塌地的程度,日后盛老爺子妥協同意他們往,任家也能借此從中間撈不油水。
這可比把甘斕送給邵征劃算得多。
任宗明微微笑了笑,也不急著催甘斕和盛執焰分手了。
——
鎏金會所。
鄒澤譯看著郵箱里一張張簡歷投遞的截圖,一邊翻一邊看對面的梁晉燕。
“可真牛啊,世界上第一個讓盛家繼承人滿大街投簡歷求職的人,”鄒澤譯停在屏幕上定睛一看,“臥槽,調酒師和酒吧駐唱他都投了!下一步不會要去賣吧!”
權曄被鄒澤譯夸張的說辭勾起了好奇心,他不太相信,湊上去看了看,發現是真的。
權曄的表一言難盡:“這要是傳到盛老爺子耳朵里,怕是要被氣到搶救了。”
梁晉燕冷笑了一聲,不做評價。
鄒澤譯看他半天憋不出個屁來,急了:“你TM說句話,你再不來點兒作,不出一個月盛家就妥協了。”
“太久了。”梁晉燕吐出三個字。
在鄒澤譯疑茫然的眼神下,梁晉燕緩緩說出后半句:“不用一個月。”
現在事的每一步發展都在的計劃之中。
“這麼大本事?”鄒澤譯不怎麼相信,他覺得梁晉燕是腦、對甘斕有濾鏡。
但為了避免爭吵,鄒澤譯忍著沒數落他,而是說:“反正我已經打過招呼了,沒什麼正經地方會錄用他。”
“就算你不打招呼,也沒地方錄用他。”權曄接過鄒澤譯的話,“誰家想不開了接這個燙手山芋,不是擺明了跟盛家作對麼?”
“也是,”鄒澤譯頓悟,點點頭,“那他就只能去找那種沒合同的日工了——不會回頭來個新聞,《盛小爺為追逐真現工地搬磚》什麼的吧?”
鄒澤譯想到那個場景就覺得好笑,捂著肚子幸災樂禍:“牛牛。”
梁晉燕皺眉睨了他一眼,“聒噪。”
“所以你才說,不到一個月。”權曄聽完鄒澤譯的那番話之后,醍醐灌頂。
他和梁晉燕換了個眼神,彼此會意。
而鄒澤譯還沉浸在搬磚的新聞里,他沒反應過來:“什麼一個月?你倆背著我眉弄眼什麼勁兒呢?”
權曄掏了掏耳朵,“是聒噪的。”
鄒澤譯:“……”
見他安靜下來,權曄才好心給他解答:“盛執焰去工地搬磚,丟人的是誰?他如果在工地出什麼意外,心疼的是誰?”
鄒澤譯的表瞬息萬變。
“苦計雖然苦,但往往最為奏效。”權曄往梁晉燕的方向瞄了一眼,“甘斕確實是有本事,把盛執焰和盛老爺子的格和關系都研究了。”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之前權曄總覺得甘斕年紀小,莽撞,自以為是但沒什麼謀略,如今看來,是他抱有偏見了。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你完全沒必要瞞著?”權曄試探地問梁晉燕。
梁晉燕低頭去倒茶,沉默已經說明了一切。
權曄點到即止,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嘖,是有點本事,我還以為是個整天只會作死的花瓶呢。”鄒澤譯也跟著點了點頭,但很快不忘初心地給梁晉燕添堵:“不過既然這麼有本事,怎麼就沒把你對的那點心思研究呢?是不想嗎?”
梁晉燕一記眼刀過來。
鄒澤譯:“喲喲喲,破防了破防了。”
梁晉燕:“滾。”
第050回 這一步棋很完
盛執焰投出去的簡歷都沒有得到回復。
距離他開始找工作已經過去三天了,雖然時間不算久,但盛執焰每天都是在焦慮中度過的。
盛執焰的學歷并不差,他十六歲就去讀高了,雖然算不上學霸,但好歹也是UCSD商科碩士。
這樣的資質,怎麼都不該因為找工作發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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