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讓對著齊二客氣,實在是客氣不起來。
沒辦法,上輩子太悉這張臉了,四年呢,每天晚上對著看著的,能不?對著一張太過悉的臉還要虛與委蛇假客氣,太考驗演戲功底了。
誰知道齊二卻出言阻止:“姑娘莫急,稍等一下。”
顧嘉待要強行跑掉,又覺得那樣子太像做賊的,只能耐下子問道:“二爺還有事?”
齊二察覺到語氣中的不耐煩,神一頓,之后突然回轉過,往屋跑去了,就連屋門都沒關。
顧嘉愣了下,有些傻眼,哪有這樣的??
不過想到齊二這個人的子,也不怪什麼了,罷了罷了何必為這個生氣,他就是這麼一個人。
既然他如此無禮,那就可以更隨意了,于是提起子就要跑。
剛跑了三步,齊二卻又出現了。
“姑娘,披上這個。”
顧嘉回頭一看,齊二手里攥著一件玄織錦披風。
給自己穿?怕自己冷?
他真是好人。
齊二看顧嘉只是著自己不說話,竟有些不自在,解釋道:“這山上,很冷。”
顧嘉走過去,接過了他手里的披風,披在了自己上。
披上后,果然就暖和很多了。
攏住披風,向齊二。
齊二是一個長相周正年,他的格也和他的容貌一般周正。
其實哪個子嫁給他,那都是三生有福的。
激地著齊二,笑了笑:“謝謝二爺的照拂。”
說完這個,再次鄭重地向齊二福了福,然后轉跑開了。
顧嘉一口氣跑出了老遠,躲在山石后頭去后,只見齊二還傻傻地站在那里隔著蔥蔥樹木往這邊看呢。
搖頭,笑嘆。
齊二這個人千好萬好,唯一的不好就是心地太過善良了。
也幸好顧姍那個人心野,開始的時候還嫌棄齊二不是嫡長子,沒看上齊二,要不然真是白白禍害了齊二呢。
裹著披風,朝山下行去,遠遠地看到那里有兩個仆婦,手里提著食盒正從船上下來,知道這是要給半山腰姑娘爺們送吃的。
當下將披風下來藏到一邊,又故意跑過去柏樹下撿落葉。
果然,那兩個仆婦在行經此時看到了顧嘉,兩個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泛起同。
“顧二姑娘,這天氣這麼冷,仔細凍著了。”
“這柏葉,撿一些也就夠了。”
仆婦們這話說得含蓄,卻都是好意。
顧姍對那仆婦笑了笑,笑得單純激:“謝謝兩位大娘,不過我姐姐說了,讓我多撿一些,得慢慢挑,還說心誠則靈,我得撿足一個時辰,這樣子才能挑到好的,才能治我娘的失眠之癥。”
我的乖乖哦,要撿一個時辰。
兩個仆婦對視一眼,眸中同之意更濃了。
哎,這顧家二姑娘聽說是養在鄉下才抱回來的,看來是個傻的,這不是活生生被那顧大姑娘騙嗎?
只是這種事,們是別家的下人,也沒有們說話的余地,們更不敢張提醒什麼,趕同地看了顧嘉一眼:“那姑娘保重,我們先上去伺候了。”
顧嘉笑了,點頭道:“勞煩兩位大娘若是在山上見到我姐姐,和我姐姐說一聲,我就在北邊山下撿樹葉呢。”
那兩個仆婦連聲答應著點頭,然后提著食盒上去了。
顧嘉著那兩個仆婦遠去了,這才重新把披風從樹葉堆里拉出來,披在了上暖和。
就是要讓下人們看到在這里辛苦認真挨凍地撿樹葉,到時候才好那顧姍有苦難言。
裹著披風,先在背風的樹下暖和了一會兒,然后才繼續往山上爬。這一次為了繞路,還是得經過齊二的那個閣樓。
唯恐再次被齊二看到,所以貓著腰小心翼翼的。
誰知道很不幸,不小心到了一塊石頭。
“哪位在外面?”閣樓里面傳來了年的聲音,接著就是腳步走聲。
顧嘉心里一沉。
現在應該是在山下撿樹葉,可不能讓人看到竟然爬上山了。雖說齊二不是長舌婦,可萬一他不小心說出去呢?
就在齊二即將再次打開閣樓門的時候,顧嘉有了主意。
“喵,喵,喵——”顧嘉可著嗓子發出了貓聲。
記得,這山上是有幾只野貓的。
屋子里的人形停頓了一會兒,之后便沒靜了。
顧嘉心知這計策了,趕躡手躡腳地跑掉了。
抄小路翻過去,翻到了那亭子后頭。
這時候那好姐姐已經著一小包柏葉回去亭子了,正和姑娘爺們在那里捧著銅手爐看風景吃茶吃糕點呢。
歡聲笑語,好不熱鬧,一群人還詩作對,附庸風雅。
顧嘉藏在一塊山石后頭,也不算冷,不過想想別人有糕點吃,沒有,終究是不太痛快。
過了一會兒,這些人終于不了了,冷了,便說要下山去。
齊四率先道:“顧二姑娘怎麼還沒回來?要不然我去看看?”
顧姍一臉驚訝:“我以為已經回去了,說要回去,說是怕冷,覺得這島上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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