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吧怎麼這麼賺錢啊？”

“那能不賺錢，見天兒人都滿著，都是賺孩子的錢。”老三說，“真是人生際遇，以前傅泉中專畢業，小姨小姨夫都想把他弄稅務局。稅務局那會兒招工就正規了，他文憑實在不行。還去銀行做過銷售，也不行。最后當了片兒警，以前也沒看出傅泉是塊做生意的材料。”

“你看見沒，小姨往媽手腕上看好幾眼。”

“是看媽的鐲子。”老三在銀行工作，又跟林爹長大，對玉頗有鑒賞，“看也是白看，就戴的白金鐲子，倆加一起也頂不了媽一只。”

“媽那鐲子那麼好？”老三媳婦吃驚，“我就看著水頭不錯。”

“那是上等翡翠。”老三道，“肯定是姥爺給媽的。咱媽不懂翡翠，媽更喜歡金子。”

老三媳婦說，“那這回小姨一句不滿的話都沒說，上回媽擺暖屋酒，姥爺給媽買的那套珍珠首飾，小姨可眼紅了。”

“小姨也不懂翠啊。肯定覺著白金鉆石更值錢哪，那鑲的都是碎鉆。”

“你以前不說媽跟姥爺關系不好麼，我看好的呀。”

“姥爺對媽好的，媽那時候犟脾氣，一直因姥爺跟錢阿姨的事生氣。”老三跟林爹長大，立場一直是站林爹這邊兒的。

林晚照回家慨一回大哥的厚道，跟林特說，“明兒咱們約你太姥爺一起去商場。天兒冷了，該買冬了。咱們也添幾件，再給你大舅姥爺看看生日禮。”

“姥姥，大舅姥爺什麼時候生日啊？”上午小舅姥姥也說給大舅姥爺帶來林檀舅舅寄來的生日禮。

“得下個月，也快了，咱們提前備下。”

“姥姥，你準備送給大舅姥爺什麼禮？”

“服。我想給你大舅姥爺買件大。你大舅姥爺有時要出門做個演講、參加聚會什麼的，冬天冷。”

“我得想想送大舅姥爺什麼。”

“到時一起買件羊衫，就算你的禮。”

“不行，那是姥姥買的，怎麼能算我的禮。”林特說，“我得自己給大舅姥爺準備。”林特喜歡收禮，也喜歡給長輩、親戚、朋友準備禮。

林晚照笑，“行，那你自己想吧。”

結果，打電話邀請林爹逛商場買服時被林爹拒絕了。林爹拒絕星期天去商場人人，電話里對林晚照道，“我是需要你去拎東西付款，小特已經大了，給置費，讓自己去買。”然后把時間定在星期一。

凡老頭兒定了的事，那是死活拗不過來的。林晚照能說什麼，林爹非星期一去，只能星期一去了唄。又不能明兒把老頭兒扛去。

剛在電話里好像聽出老頭兒對帶林特買服的不滿，不自省，難道又是太溺孩子了？

林晚照想了想，現在林特已經讀大學，大學里也到了新朋友，是該讓小姑娘自己逛街買服了。

好吧，這回聽老頭兒的。

林晚照笑，“你太姥爺非得星期一去，讓我把買服的錢給你，你自己去買。”

林特眨眨眼。

林晚照說，“應該是想你跟同學一起逛街吧。”

林特郁悶，“我想跟姥姥一起買嘛。”

林晚照拍拍的背，哄，“跟朋友一起逛街也很有意思的。”

星期天林特去練車，林晚照中午燒條改良版的松鼠魚給林爹，林爹頗是滿意。

待星期一父倆去商場置，林晚照去年冬天的服都有，就添了件大。主要是陪林爹買，林爹挑中了就付賬，又大方又爽快，還一個勁兒夸林爹穿裳好看。

林爹得便宜賣乖，心下暗爽的走在前面，“就知道說好，好在哪兒啊？”

“說不上來，但你一穿就覺著好看。”

把林爹哄的心花怒放后，林晚照才裝的不經意似的說一句，“爸，你眼好，天兒冷了，給大哥也挑件大吧。”

林爹多的人啊，一眼就看出來了，“原來是為了給你大哥買東西，我還以為你突然孝心大發哪。”

林晚照現在也會說兩句好聽話了，忙說，“主要給您買，給大哥是順帶。”

林爹笑一聲，“中午請吃大餐。”“我那天路過一家全魚宴的館子，離這兒有點遠，一會兒咱們去嘗嘗。”

“這還差不多。”

林爹聽說有全魚宴，也就不計較長的小小心計啦，十分配合的給林晨選了件樣式典雅的大，順帶指了一條淺灰薄呢圍巾，讓售貨員一起包起來。

圍巾是林爹自己付的款。

林晚照說，“我一起付就行了。”

“那怎麼行，這是送給我親的長子的生日禮，當然得自己付賬。”林爹優雅的了出錢夾，優雅的將銀行卡遞給售貨員結賬。

林晚照總覺著，什麼話從爹里說出來，就總是怪怪的。

林晚照是個有計劃的人，既然來了，再讓老頭兒幫著掌掌眼，給旭輝也挑雙的靴子。小弟生日跟大哥就差一個月。

靴子要好看、時尚、又保暖。

小弟從小就有點臭的。

林爹又幫著挑雙靴子，林晚照仔細的去看做工，里面的厚不厚。不要那種太厚的，林旭輝自小火力壯，太厚太暖的他穿不住。也不能太薄，畢竟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不比年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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