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衡計劃」中,每取得一次單科第一,都可以得到一筆還算不菲的獎學金。”岑祚舟稍稍放松,后靠向椅背,
“說可以分我一半。如果換做別人,我甚至懷疑那是一種挑釁。”
“但很真誠。我看得出來。”
他有點無奈地搖搖頭,“大概覺得,我的家庭條件也很不好吧。”
【「懸衡計劃」里的學生,家庭狀況普遍都很差嗎?】
“五五分吧,畢竟那里只看天賦,不論出。”他說。
【你為什麼會加這個計劃?】
“省時省力。”岑祚舟輕描淡寫,“父親想提早退二線陪母親周游,我需要盡快完學業,撐起壹浪。”
【余白音的家庭況呢?】
岑祚舟略加思忖,沉道:
“我知道的不多。據梁銘后來得到的信息,父母早年離異,各自組建新家庭,無人監管。家人應該為了圖省事,而也的確天賦異稟,加上「懸衡計劃」是封閉式集訓,所以送進去。”
【你認為這是被向盯上的原因嗎?因為極度缺,才更好被控制。】
“一部分是這樣。”岑祚舟冷下眸,“但向對心生歹念,更多原因是貪婪的干凈。”
【你對向了解多呢?】
岑祚舟微微坐直,擰眉,
“據我所知,他的生長環境非常惡劣。父親常年酗酒家暴,母親落風塵,沒人照應他的生活起居。”
“聽說,「懸衡計劃」之前,他因上的著鞋過分臟污而被同學歧視排斥,長期遭校園暴力,因此他對‘臟’字格外敏,算是能夠刺激到他的底線。”
【「懸衡計劃」期間,班上同學沒人再欺負他嗎?】
岑祚舟搖頭說,“也許因為之前的經歷,他患有嚴重潔癖,自我保持得十分整潔,看不出異樣。”
“何況「懸衡計劃」每月都有淘汰賽,大家忙于學業,沒時間注重這些。”
【所以,向極度厭惡‘臟’,才會盯上無論外表或在都無比‘干凈’的余白音,對嗎?】
岑祚舟點頭,口吻譏誚:
“他本名臧哲,他甚至不能接自己的姓氏諧音‘臟’。”
【向的父母呢?還活著嗎?】
“被他殺了。”
岑祚舟目肅冷,
“梁銘后來的調查結果顯示,在他拿到「懸衡計劃」的第一份獎學金,曾跑出去為父母雙方買下保險。之后利用心理導促使他母親殺了父親,又令母親自殺,從而拿到父母雙份意外賠償金。”
“出事后,他應該就是手握父母命換來的這‘第一桶金’,逃亡境外。”
【也就是說,他第一次嘗試‘催眠殺人’,是在自己親生父母上。】
岑祚舟半譏半嘲,“也許吧。”
【被他神干預后控制的余白音,與從前有什麼不同?】
“表現得非常‘’他。”
岑祚舟低嘆一聲,
“心甘愿地對他唯命是從。即便那時候大家無暇顧及學業之外的閑事,‘化學校花’瘋狂倒追‘心理天才’的八卦還是被傳得沸沸揚揚。”
【向對此是什麼態度?】
“假意避之不及。”他字音譏諷。
【后來呢?】
岑祚舟淡聲回憶:
“校方意外得知余白音懷孕,多次聯系其父母無果后,認為此事質惡劣且嚴重影響「懸衡計劃」的對外聲譽,余白音被校方勒令退學。”
【向卻還可以繼續就讀?】
岑祚舟輕按眉心,“猜也知道,對他‘死心塌地’的余白音,當然咬牙,無論如何都不肯供他出來。”
【在那之后,你還有余白音的消息嗎?】
“沒有。”這時,他話鋒稍轉,
“不過據梁銘后來調查,余白音在退學后的父母即便知曉此事,也無人問津,這更加劇了對向的依賴。”
岑祚舟沉默幾秒,半晌道:
“那之后,余白音被向徹底接手監管,被他長期持續地馴化、洗腦、心理導,變得越來越‘’他,一心要為他生下孩子,放棄自我。”
【而在這個過程中,向卻對余白音同時進行催眠,在腦子里埋下可以催自殺的暗示詞,也就是種下‘種子’。】
“是。”
【事的轉機是什麼?】
“教授我們化學課的齊主任非常賞識余白音。
當年,被勒令退學的事齊主任一直很關注,也清楚余白音父母的為人,出于擔心,他曾留心找過余白音,費盡周折后,無意在向家中發現余白音。”
岑祚舟雙手叉,抵在前,
“余白音心思單純,齊主任很快從那里套出整件事的前因后果,無比震憤,在學校里找到向談話。”
【向殺了他?】
岑祚舟沒出聲,算是默認。
【他的殺人手法是什麼,又是催眠嗎?】
“是氰化鉀。”他回答。
【他作為一名高中生,如何得到的氰化鉀?】
“學校里有設備良的化學實驗室。”
岑祚舟視線寡涼,冷嗤:
“別忘了,他的邊還有一位化學天才。”
【余白音幫他制毒謀害恩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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