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現在這樣。

他仿佛不能接這樣的污蔑，急于為自己辯解，告訴岑浪：

“是姓許的。”

岑浪敲叩桌面，

“你打算繼續跟我打啞謎？”

澈予吐了口氣，道：

“是許昌良。”

……

“許昌良？”

辦公室，時眉聽到這個名字，覺有點陌生，“梁隊有查到這個人嗎？”

“港廈商會的會長，之前也是他派人綁架你。”岑浪遞給手中的式。

時眉接過式，眉尖輕蹙，若有所思地重復自喃道：“港廈商會……”

這時候，像是忽然意識到什麼，捉住岑浪的手臂問：“港廈有幾個商會？”

岑浪低眼一瞥，順勢反握住的手，默不吭聲地踢上門，淡淡勾：

“很多，想到什麼了？”

“那「港廈商會」的商會呢？”

“只有一個。”

“就是許昌良的那個？”

“沒錯。”

“……”

時眉立刻跑去岑浪的檔案柜前，拉開門，仰起頭，視線依次逡巡過整齊歸置在夾層柜中的檔案名稱，邊告訴岑浪：

“今天秦嬋來找我，跟老公離婚了來委托我打司，說發現好幾次老公在手機上看大學生的視頻。”

“重點是，提到老公是這個港廈商會的會員之一。”說著，總算找到了夏婕案的資料文檔，手拿下來迅速閱覽，直到翻至其中一頁，朝岑浪招招手說，

“你看，徐嘉合突然不對夏婕手，改為神層面的控制是在半年前，而他居然也是那個時候，加了許昌良的商會。”

岑浪眼速飛快地瀏覽過手中的資料，略微沉，片刻后，回憶道：

“今天我在會見澈予過程中，他承認了「社團聊天案」里面的八名害大學生，除去神失常的三人以外，其余五人都被他親手殺害。”

時眉合上文件，抬頭看他。

岑浪瞇起眼，繼續道：“一個背負了五條

命案的連環死刑犯，多一條或再一條對他來說已經無足輕重，他沒必要撒謊。”

“那這麼說，章老師的確是自殺？”

時眉聽懂了他的意思。

“是自殺。”岑浪轉松懶倚靠在柜前，半垂著眼，話鋒一轉，“也不完全是。”

“這是什麼意思？”時眉有點不懂了。

“神控制屬于心理學犯罪。之前在幫夏婕的時候，我就一直有個疑問，依照徐嘉合那個智商，如果他會玩心理，就不會對夏婕用迷和照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不會等到半年前才表。”

岑浪稀微低頭，指尖了鋒凌眉尾，思忖道，“一定是有人教他這麼做。”

“而他使用神控制的時間跟他進港廈商會的時間一致，也就是說，”時眉倒像是被他的話啟發到，立馬接話說，“教他使用神控制手法的人，就在這個商會里。”

岑浪挑挑眉，點頭：“或者說商會里，有人非常通心理學。”

“心理學…教授……”時眉咬思考。

“還有個事兒。”岑浪倏爾在這時想起來什麼，眉骨微擰，說，

“澈予代，他殺害那五名大學生的所使用的同一作案手法，是偽裝家政清潔工上門服務。”

“家政？！”時眉有點兒被雷到。

“嗯，同時他還代了他所隸屬的那間家政公司，「Z.ZHomeCleaning」，簡稱「Z.Z」。”岑浪抬手住后頸的棘突，來回活幾下脖子，下結論說，

“我懷疑這個家政公司，極有可能跟許昌良的商會不了關系。”

時眉正想開口說什麼，徒然，岑浪的手機猝不及防地響起來。

岑浪掏出來，瞟了眼接起：“梁隊。”

聽到是梁銘，時眉口型問他：“怎麼了？”

岑浪低睫睨著時眉，但注意力仍放在與梁銘的通話上，那端通知了一些消息給他，很快，岑浪喜怒難辨地淡聲應道：

“好，我知道了。”

電話掛斷，時眉迫不及待地追問：“梁隊怎麼說？有什麼進展嗎？”

“家政公司查到了，確實在港廈商會名下。我沒猜錯。”岑浪告訴。

“這勉強算個好消息。”時眉仔細觀察著他的臉，總覺得還沒完，又問，

“還有壞消息嗎？”

“梁隊的人剛剛接到報案，發現一名死在「壹號公館」附近。”岑浪眸冷凝，些微沉默了下，補充道，

“死者份，是家政公司的法人。”

“蛤？！”時眉驚愣一瞬，“咱們才剛查到這條線，法人就死了，這也太蹊蹺了。”

的確是，說不過去的蹊蹺。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涉及到刑偵邏輯學的破案流程，屬于時眉的盲區，但證據又是法庭辯護的關鍵，一時有些沒了主意。

不料，岑浪反倒微彎畔，不慌不忙地從辦公桌旁的屜里取出一封金賀函，在時眉眼前輕晃兩下，語態氣：

“警方有警方的辦案套路，律師有律師的取證手段。”

時眉不明所以地拿過來，打開一看，發現這居然是一封邀請函。

一封游晚宴的邀請函。

舉辦方：港廈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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