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文憑好呀,有文憑,職位上去了,跟同職位的人競爭,希才大。”
穆清默默點頭。
因為去白水河撈魚,穆清和后勤部的人也慢慢悉起來,有時候散步都能去他們那邊走走,也聽到過很多八卦,比如,爸是青松嶺駐地,團長這個級別文憑最高的人。
廖師長讀過私塾,沒有的文憑好判斷。但就穆清來看,廖師長勉強算得上文武雙全,比空有文憑的爸爸更有學識。
穆清小聲問,“莉姐姐,你當兵之前都上大學了,怎麼還……”
“你想問我怎麼現在還是個連長?”
刑莉笑了笑,“很多原因吧,一個是我外公外婆舍不得我冒險,沒有像穆叔叔那樣的大功勞,很難升職。還有就是,我想正經當兵,而不是去搞后勤、做文書之類的工作,人嘛,和一堆男人競爭,本來就沒有多優勢。”
不人都明里暗里跟說過,有外公外婆在,但凡能放下執著,去做一些輔助類的工作,早就升職了。
刑莉就是不愿意,就是想活躍在前線,貢獻自己的青春。
“我在做自己熱的事業,即使作出的貢獻微不足道,我也甘之如飴。”
刑莉給掖了掖被子,“明天咱們再聊,睡吧。”
穆清閉上眼睛,想著莉姐姐的話,和,真的是兩種人。
只顧自己,顧自己的家人。除非是順手就能幫忙的事,否則絕不會多費心費力,更不要提跟莉姐姐一樣,克服萬難也要走在理想的道路上。
第二天早上起來,吃了早飯,穆繼東跟媳婦兒在廚房忙活,收拾那頭野鹿。
刑莉和刑昭姐弟倆,在堂屋整理藥材,穆清再進行配制。
來之前,刑莉還怕穆清不同意,沒想到穆清一口就答應了。
穆清首先說明,“弄的太多了,估計今天做不完。”
“做不完也沒關系,能做多做多。”
刑莉和刑昭姐弟倆一個勁兒的干活,累的額頭都冒汗了。
“爸!”
“哎,閨,什麼事?”穆繼東在廚房應了一聲。
“那桶凍瘡膏我記得還有好多吧。”
“分了一些給團里的人用,也沒有多了,大概還有小半桶。”
“那剩下的小半桶別,給莉姐姐他們帶走。”
“行,不過先說好,后面你得給我再弄一點。”
“那沒問題。”
刑昭了一下汗,笑著說,“小半桶是多?”
“額~大概有幾斤?或者十幾斤?”
“那肯定夠我們用一段時間了。”
刑莉踢了弟弟一腳,“別懶,先把手里的活兒干完,能多做點帶回去也好。”
刑昭躺下了,“讓我休息休息,手臂都累麻了,咱們下午再弄。”
這次拉來的藥材已經消耗了三分之二,穆清覺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藥材等有空再做。
過了會兒,穆繼東在后面喊,“收拾收拾,準備吃午飯了。”
“好!”
一頭不大的野鹿,收拾出來也不,骨頭燉湯,做圓子,還切了一塊兒炒土豆片兒。
菜一端出來,太香了!
刑昭迫不及待地拿去筷子,“這個味兒真饞人,和豬就是不一樣哈!”
“快吃,快吃,喜歡吃就多吃點。”
除了林玉娘倆,桌上三個當兵的,那個胃口真不小,一大鍋米飯,就著炒土豆片、骨頭圓子湯,收拾的干干凈凈。
吃得太飽,更不想了,刑昭一下躺倒在炕上。
刑莉也懶得說他,洗洗手,也去穆清屋里睡一會兒。
穆清一看,好家伙,要用凍瘡膏的人都不著急,著急什麼?
轉回屋,也去午睡了。
午睡睡醒,起來繼續忙,等到晚上折騰出半桶凍瘡膏,和家里剩下的小半桶,他們明天一起帶走。
除了凍瘡膏,用飛龍做的養生湯,林玉留了一鍋,另外一鍋給刑莉帶走,還有蘑菇醬,也分了一壇子。
刑莉不好意思道,“我們這跟來打劫的土匪一樣,來一趟,拉好多東西回去。”
林玉笑了起來,“都是一家人,別見外。”
“行,外道的話我就不說了,穆叔叔、林阿姨,清清,咱們年后再見了。”
“年后見。”
送走,刑家姐弟,穆清深吸一口,天上的太看著熱烈,灑在上,卻不怎麼暖和。
“爸,我們去山上轉轉吧,說不定能撿到飛龍。”
“想什麼事呢?”
穆繼東上嫌棄閨,還是老老實實穿好裳,帶閨出門。
林玉也想去,穆清不讓,“上山的路不好走,我爸再厲害也不能一次背我們兩個吧。”
林玉臉蛋一紅,瞪了閨一眼,“你們最好能撿只野回來,要不然中午的飛龍養生湯就沒有你們的。”
穆清信心滿滿,“肯定能撿到。”
今天已經是臘月二十八了,大門口站崗的亭子外面掛上了紅燈籠,很有要過年的氣氛。
穆清拉著爹的手,吸了吸鼻子,“咱們過年不回家,婆婆爺爺肯定想我們了。”
“你想不想他們?想回去?”
“一般想吧,不想回去,我就想跟你和媽媽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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