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日我和你爸都記著呢,忘不了。放心,只要你爸不出任務,你生日那天他肯定會來。”
張欽回到家,還沒進門就他媽媽出來接他。
汪邊走邊笑,“喲,收獲不錯嘛!”
“那當然了,我拿了三只兔子一只野回來。”
“都是你打的?”
張欽傻笑,“只有一只是我打的,其他都是霍容時和穆清打的。”
“哼,我就知道。”
“我這算不錯的啦,沈園和陳靜們倆一只都沒打到。”張欽提高聲量,努力給自己找面子。
張嫂出來,把這幾只野拿回廚房,“你們想怎麼吃呀?”
“野熬湯,兔子做紅燒,里面多放土豆和菌子。”
“中午來不及了,咱們下午再做吧,等張司令晚上回來吃。”
“行呀!”
飯桌上,張欽說起霍容時和穆清有多厲害,激的眉飛舞。
“媽你是沒看到,別管野飛的多高,穆清一箭就把野下來了,就算野在飛,一樣跑不了,這可比不會的靶子厲害多了。”
“霍容時那個袖箭很厲害,雖然只有小小一只,因為是鐵打的,穿力特別強,有一回差點一箭穿兩只野兔子。”
被張欽念叨的霍容時也回到家了,他把野放到廚房,他媽看了他一眼,“上山去了?”
“嗯。”
謝桂珍還想說點什麼,皮子蠕了下,到底沒說出話來。
他爸不喜歡勤務員在家里幫忙,所以霍家日常家務都是霍家人自己在做,霍容時爺爺還沒來,現在做飯的事歸謝桂珍。
母子倆坐下吃飯,吃到差不多了,謝桂珍才問,“昨晚上你爸跟我說,你爺爺已經買好火車票了,過幾天咱們去火車站接他們。”
霍容時點點頭,“到時候我去接。”
說完這句話后,母子倆相對無言。
霍家祖籍是北京,霍容時他爸霍錦年,這些年一直在南方工作,來南廣之前,全家人一直在上海,霍容時爺爺也跟著兒子長居上海,在當地學校教書。
說起來,霍錦年當初會跟謝桂珍認識,也是因為謝桂珍當初在那邊的解放醫院當護士,兩個人才有機會對象。
也是因為離娘家近,結了婚后,謝家那些人才能經常上門打秋風。
霍家老兩口都是文化人,要臉,做不出把人攆出去的舉,謝家人行事越發放肆。
霍錦年和謝桂珍這些年沒吵架,甚至鬧過離婚,后來終究是舍不得離。霍錦年對大舅子沒什麼好臉,只是岳母,看在媳婦兒的份上,沒有辦法,就想離遠些,大家互不打擾。
學校早就放暑假了,公婆理好學校那邊的工作來南廣縣,謝桂珍早有準備。
說句良心話,公婆懂理又尊重人,從不當面給難堪,但是,謝桂珍自覺在公婆面前有些抬不起頭。
謝桂珍低頭收拾桌子,一邊說,“你爺爺喜歡住一樓,回頭我把一樓臥室騰出來,我和你爸搬去二樓。”
霍容時應了一聲,“我幫你一起搬。”
下午,張欽來他去穆家,霍容時沒有去,他一邊搬東西一邊想,他和他媽的關系,怎麼就變這樣了。
霍容時的爺爺還沒到,穆清的生日到了,今年生日一過,就七歲了,下個月就要去學校讀書了。
穆繼東這天很忙,還是努力出時間,中午回家陪媳婦兒閨吃午飯。
今天中午都是大餐,鹵豬蹄兒、酸蘿卜老鴨湯,紅燒竹筍,還有一個蒸。
趁著媳婦兒去廚房端飯的機會,穆繼東趕掏出兜里的一袋大白兔塞給閨,“趕收起來,別你媽看見了,這是爸爸給你的生日禮。”
“謝謝爸爸。”穆清手腳利索,趕塞空間里收著。
父倆就跟腥的貓似的,出個只有對方才懂的笑容。
林玉回來,好奇地看了他們父倆一眼,“做什麼壞事了?”
“沒有沒有。”
“我這麼好的人,做什麼壞事,閨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爸爸說的對,我們什麼都沒做。”
林玉輕哼一聲,“你們最好沒有。”
林玉給閨夾了一塊豬蹄,“吃飯吧,吃了飯你爸還要回部隊。”
穆繼東也給閨盛了一碗酸爽的酸蘿卜老鴨湯,“喝點這個,免得吃膩味。”
“哎喲,一轉眼閨都這麼大了,下個月就要去學校讀書了。我現在都還記得清清剛出生的時候,那一個好看喲,一點點兒大,我捧在手里張的都冒汗,生怕不小心把摔了,有個磕啥的。”
林玉笑道,“也沒見你跟我說呀,我看你還淡定的。”
“那不是……”穆繼東看了一眼外面,才又說,“那不是被閨給嚇著了麼,其他事哪有這件事重要?我當時就在想,趕搬出去咱們一家三口好好過日子。”
穆繼東笑著給閨又夾了一塊竹筍,“托閨的福,咱們一家不僅安安穩穩度過那兩年苦日子,還過的特別好,真是爸媽的小福星。”
著親爹的夸獎吹捧,穆清心里舒坦極了,果然,人還是喜歡聽好話,也不例外。
一家人親親熱熱地吃了午飯,穆繼東急沖沖地回部隊了,穆清睡午覺前想起霍容時,他的生日比早一天,不知道怎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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