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之,他們為何都要取夏氏的命。
這個問題,很快就會有答案。
耶律肅收起神思,再一次看向何青:“等夏氏醒來,再去暗衛營領罰,退下。”
何青再一次磕了個頭:“謝將軍!”
何青退下后,耶律肅才忙了起來。
門房接連來報,哪位大人來了,要見將軍。
今日朝堂之上,因蕭齊風稽傷,拖遲換防軍歸期,幾派人爭論不休。自有那看不慣兵部尚書的員提議將主帥蕭齊風留在軍營‘好好’養傷,待傷好了再上路,免得行軍途中不是這兒斷了就是那兒裂了,再拖累隊伍。
本來能回京過元宵的,一拖,只能回京過清明。
這話氣的蕭尚書指著那人的鼻子罵:“你說誰回京過清明!”
也有那蕭尚書一派的員道:“此次換防西疆頗為極忌憚,我方未折損一兵一卒,已是這幾年來從未有過的幸事!其中多也有主帥的功勞!”
更有支持耶律肅的員似笑非笑的說道:“這多是多啊,依我看,多的傅將軍之名,的是才是蕭家公子罷!”
更是連主帥一次都不愿意冠上。
誰掛了帥旗,未取敵方命,反倒被自己的坐騎傷了的主帥。
徹底了南延史上一大稽。
吵了小半時辰后,淵帝才出聲制止:“好了!有什麼好吵的!此次換防兵卒未損乃是幸事,怎麼到了你們口中吵翻了天!”
群臣齊齊謝罪:“陛下息怒!”
淵帝未讓他們平。
視線掃過這群磕頭跪拜的群臣。
這些人,這些下的腦袋之中,又有多個是真正衷心于他,衷心于這南延的。
最終,視線仍落在耶律肅的背上。
良久,淵帝開口命他們平。
蕭齊風歸京一事最終仍按原計劃行事,換防軍繼續留守邊境,待主帥傷勢恢復后,再行返京。
此次換防西疆過于安分,淵帝擔心西疆恐別有居心,換防軍繼續留守,也能威懾西疆。
可是,真正能威懾西疆的是何人?
那個被自己坐騎踩傷的主帥?
天下之大稽。
恐怕是那位副將。
驃騎將軍一手提拔出來的傅將軍吧。
又或是——
陛下仍忌憚著驃騎將軍的權勢,將他邊的傅崇調走,這才能放下心來。
定下這旨意后,耶律肅匆匆回府。
但其他朝臣可不愿意放過他。
待何青走后,耶律肅推了好幾個同僚,有幾個實在推不了的,由他一手提拔出來的,只得去見客的花廳見一面。
直到夜深,耶律肅才閑了些許。
而正室那邊,遲遲沒有夏氏蘇醒的消息傳來。
耶律肅正打算去看一眼,陸元亦一臉司的求見,這幅苦大仇深、揪心挖肺的模樣,讓何青吃了一驚。
陸元亦本就生得黑而。
此時擰這幅表,看的讓人實在難。
耶律肅掃了他眼,言簡意賅:“問出來了?”
陸元亦拱手回復,回的頗為艱難:“那兩暗衛皆是死士,拿銀子辦事,不肯招。用了大半天私刑實在撐不住,這才供出背后之人。是……”他咽了下口水,稍稍抬起眼,揣度著耶律肅的表,謹慎道:“說是……慕家……大小姐邊的……侍。”
慕家?!
何青忍不住驚愕,立即看向耶律肅。
慕家大小姐不就是慕樂婉?
將軍的未婚妻?
書房一片死寂,靜的過分。
隔著兩堵墻的正室里,更是死寂的過分。
直到現在,夏寧依舊沒有清醒過來的跡象。
謝安有些坐不住了,兩副湯藥已經灌下去了,是死是活總得有個靜才是正常的,這夏姑娘閉著眼沒有醒來的樣子,實在不對勁。
天漸深后,他號了三四回脈。
在屋子里踱步徘徊,捋著胡須,嘖了聲道:“不應該啊……難不還有什麼事被我疏了……”
念完后,謝安看向安靜守在床邊的雪音。
朝招了招手,“丫頭,你來,這夏氏昨日、今日吃什麼了,用什麼了都仔細和我說一遍。”
雪音開口要答,忽然想起一事來。
但表向來冷漠不多變,謝安也不曾看出的異樣,只聽得問道:“姑娘吃的多為清粥小菜,喝的是溫水。用的……”頓了頓,“與用的也有關系?”
“用了什麼?”謝安察覺出不對來。
雪音又問:“不小心了有問題的香囊一下,聞到些味道,用手了也有關系?”
謝安一聽見香這一字,頭如斗大。
“又——哎哎哎哎你往哪兒去!”
雪音臉終于變了,轉直接往外門外走去。
謝安打算去追,問清楚到底又了什麼香料!又是從哪兒到的香料!可雪音走的極速,他才抬腳走了一步,想起尚未蘇醒的夏氏,煩躁的跺了跺腳:“急死個人了!”
雪音離開正室后,直往書房走去。
書房外無人留守,何青與陸元亦都在里頭。
雪音敲了門,在門外恰好聽見他們提及慕家大小姐旁的侍雇傭了死士伏擊夏姑娘。
當下無法冷靜。
按夏姑娘所言,能送香囊的,可能就是慕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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