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為了當年那兩名書生，那就更加說不通了。

柳元明明還可以來求他，只要他主開口，兩個人而已，他不會不幫他救。

可柳元沒有，而是選擇了一種讓人無法理解的方式，用自己去換另外兩個與他毫不相干之人。

簡直愚蠢至極！

柳元不可思議的聽完玄珞羽的話，覺自己那顆本就千瘡百孔的心再次被傷的鮮淋漓。

輕著，他幾乎是調了自己所有的承力，才忍著心里的劇痛不死心的問了一句。

“你覺得，我……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這些？”

原來在玄珞羽的心里，他竟然是這樣的人？

玄珞羽看著他那張蒼白到近乎明的容，心里有那麼一瞬間的后悔，后悔將話說的太過了。

但他拉不下臉，只是著頭皮反問道：“若不是為了這些，那是為何？”

玄珞羽從來沒有懷疑過柳元對他的。

當初他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問他愿不愿意為了他進宮，結果他居然真的義無反顧的答應了他。

在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一個人能像柳元一樣，對他這般深。

哪怕是為了他去死，他也相信，柳元會心甘愿的為他獻出自己的生命。

他其實不喜歡柳元，更不喜歡男子。

但居高位者，需要會利用各種方式來籠絡人心，讓人對他死心塌地的付出。

所以他給了柳元想要的，利用他為自己做了很多事。

在這場博弈里，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游刃有余，收放自如的。

但當初的事敗之后，他第一次做了一個反常的舉，冒著風險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將柳元給救了下來。

他也不知當初自己為何要那麼做，居然會為了一個于他而言已經沒有任何價值的人去冒險，但他就是做了。

毫無緣由的……

柳元看著玄珞羽這張讓他覺既悉又陌生的臉，忽然覺得心里一片蒼涼，不知自己當初那般毫無怨言的付出了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

長長的眼睫垂了下來，他跪坐在自己的上，語氣極淡的回道：“如果太子的心里是這麼想的，那便是如此吧，草民也沒什麼好解釋的。”

就算解釋了，又有何意義？

更何況，他為何要同一個帶著別樣眼來看他的人解釋這麼多？

哪怕他做的再多，也只會是徒勞無功罷了。

柳元吶柳元，你還真是犯賤，非要等撞到南墻的時候，才明白自己究竟有多愚蠢。

玄珞羽被柳元的態度氣到，手指著他，怒道：“你……”

不知為何，時隔三年多之后再見面，他發現柳元看著他的時候，似乎已經沒有了當初那對他義無反顧的喜歡了。

心里忍不住有些煩，玄珞羽呼出了一口氣，盡量平復了一下自己的緒，耐著子說道：“既然你覺得本太子冤枉了你，大可以為自己辯解。”

柳元連頭都沒有抬，聲音淡淡的回道：“太子圣明，并未冤枉草民，草民無話可辯。”

玄珞羽臉一黑，垂眸瞪了他一眼。

“你故意氣我是不是？”

柳元俯，回道：“草民不敢。”

“你……”玄珞羽扶額，簡直想就這麼直接將人給扔下馬車算了。

他瞧著柳元這副匍匐在地的樣子，盯著柳元的頭頂看了一會兒，突然手去扯他的手臂，出言命令道：“你起來！別在本太子眼前跪著，看的人心煩，坐本太子邊來。”

第768章 帶給他的只有疼痛

柳元形纖細，幾乎是被玄珞羽提起來拉到邊的。

手腕被攥的生疼，柳元皺著眉，并未發出任何聲音，只是在被拉著坐下之后，條件反的往另一邊挪了挪子，想要盡量離玄珞羽遠一點。

玄珞羽注意到他的作，臉一瞬間變的更沉了幾分。

像是非要跟柳元較真似的，他再次不由分說的將人拉到了自己的邊，擰眉說道：“你躲什麼？本太子還能吃了你不？”

柳元抬眸看他，正想說什麼，車前便傳來了林宇的聲音。

“太子，為了您的聲譽著想，我們不能直接帶著柳元回郡守府，您看這……”

玄珞羽想了想，并未反駁林宇的話，而是回道：“去當初給柳元置辦的那個宅子。”

“是。”

馬車調轉車頭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柳元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覺心里五味雜陳。

話說的沒錯，以他現在的份，單單只是和玄珞羽出現在一起，就會影響他的聲譽。

柳元垂眸遮去了眸底的黯，掙著手想要將自己的手腕從玄珞羽的手中回來，想要離的他遠一點。

越遠越好。

玄珞羽于他而言，就像是一炙熱的烈，離得近了，最終的下場就只能是被灼傷。

柳元張了張，“太子……”

他的那點力道在玄珞羽的眼中本就不算什麼。

見他似是想要說什麼，玄珞羽先一步開口打斷了他，說道：“車上不適合談事，有什麼話等回去之后再說。”

在柳元的面前，他已經習慣了用高高在上的態度和命令的語氣說話。

柳元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咽下了原本要出口的話，扯了扯自己被抓著的手腕，話音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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