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寺。
月瑤陪著老夫人一起上香,月瑤跪在團前,虔誠的跪拜,叩首三下,然后起。
然后去攙扶老夫人。
“我還想求兩支簽,為了二郎和三郎。”老夫人如今能掛心的,也只有這兩個兒子了。
月瑤點點頭,幫老夫人拿來簽筒。
老夫人再次在佛前跪下,搖了一支簽,老夫人一看,眉心蹙,是下下簽。
“我給三郎求的簽,怎麼這兆頭這麼不好?”
老夫人又將簽筒遞給月瑤:“二郎的這支簽,還是你來幫他求。”
“嗯。”月瑤接過簽筒,再次跪下,搖了一支簽出來。
拿起簽文一看:中簽。
老夫人眉頭又擰起來,三郎不省心就算了,怎麼二郎也越來越不靠譜?
月瑤扶著老夫人起:“只是簽文罷了,也未必就準,娘也別太放在心上,如今凌家好著呢。”
林氏嘆了一聲:“我這一把年紀了,還得天為兒子心,沒一個省心的。”
才一走出大殿,赤影便道:“夫人,方才侯爺派人來傳話,說今晚回府用晚膳。”
林氏倒有些意外:“他這陣子不是忙的早出晚歸的?怎麼今兒能早歸了?”
月瑤道:“應該是手上的這案子結了,侯爺如今又破獲一樁大案,正得圣心,想必陛下又要重賞,這簽文必定是不準的。”
“那些虛名我也不在乎,我只盼著他平平安安,踏踏實實的過日子。”
林氏說著,還有些不放心:“今日求的這兩簽都不好,還是找主持和尚解簽,看看有沒有什麼破解的法子。”
月瑤知道林氏因為這兩支簽不踏實,便也點了頭:“那便找慧空大師問問。”
因為林氏捐了厚的香火錢,而且還是軍侯府的老太君,慧空大師自然也奉為坐上賓,將請進禪房,親自為解簽,參禪悟道。
過了足足一個時辰,月瑤才陪著林氏從靈寺走出來。
林氏一邊走著,一邊對月瑤道:“方才聽著慧空大師的話,看來三郎這春闈怕是不大妙,二郎只怕也要生事端,三郎那春闈都已經考完了,我也想得開,若是真落了榜,大不了三年后再考,但二郎……”
林氏煞有介事的拍了拍月瑤的手:“你也勸著他點,可別讓他生什麼事端,我是管不住他的,他天主意大的很,我的話他從來左耳進右耳出。”
月瑤心道,他也不見得能聽的。
他囂張的不可一世,從來只有他拿別人的。
月瑤還是乖巧應下:“嗯。”
正說著,忽然聽到丫鬟喊了一聲:“侯爺。”
月瑤詫異的轉頭,看到寺廟門外,凌驍負手而立,站在凌家的馬車前,后不遠劍霜牽著馬守在一邊。
凌驍走上前來:“娘。”
林氏驚詫道:“你怎麼來了?”
“正好在這附近,忙完要回府,就來接娘一道回府了。”凌驍掃一眼月瑤,角微揚。
林氏冷嗤:“你最好是來接我的。”
月瑤:“……”
凌驍好似聽不到,親自扶著林氏上馬車:“天不早了,我們先回府吧。”
林氏也懶得和他計較,現在看到他就心煩。
凌驍扶著林氏上了馬車,又扶月瑤,大手握住的手給做支撐,在上車要松手的那一刻,卻又忽然攥住的手。
月瑤剛要彎進車廂,忽然被攥住,險些重心不穩摔下去,回頭瞪他一眼。
他勾,指腹在掌心輕輕勾了一下,瞳孔驟,臉頰倏地紅了。
惱的又瞪他一眼,甩開他的手。
凌驍松開,看著進了車廂,這才心滿意足的翻上馬,等了半個時辰抑的不耐煩也消散了干凈,心愉悅。
他回府之后才知道還沒回家,便來靈寺親自接們,誰知還生生等了半個時辰,也不知一個破廟有什麼可逛的,磨蹭這麼久。
回到府里,因為凌驍難得回家,所以凌家也用了一頓團圓飯。
林氏原本在寺廟里求了下下簽還有些悶得慌,一頓飯吃的圓滿,看著兩個兒子都在邊,兒媳也乖順懂事,心里的結也放下了。
從前的事過了就過了,往后的日子,還多的是奔頭。
用完晚膳,凌驍牽著月瑤走出福壽園,路上便問:“去靈寺做什麼耽誤這麼久?”
“娘和我給你和三弟都求了簽,不是上簽,娘心里不踏實,就找了慧空大師解簽。”月瑤道。
凌驍向來不信這些,他不信天不信命,只信他自己。
他語氣散漫:“你給我求了什麼簽?”
“中簽。”
“為什麼是中簽?”他語氣似乎也有些不滿,“姜月瑤,你是不是跟菩薩詛咒我了?”
“……”
月瑤懶得理他:“慧空大師說你大概會有點坎坷,但不大,說你最后還是可以解決。”
凌驍難得認真的沉思了片刻:“這話倒是也有點道理。”
月瑤愣了愣,連忙問:“你出什麼事了嗎?”
“我們婚也快兩個月了,到現在孩子還沒靜。”
他若有所思:“慧空大師都說這個坎坷還得我自己來解決,這說明……”
月瑤好奇的問:“說明什麼?”
他垂眸看,點漆的眸子鎖著:“說明做的還不夠多。”
月瑤:???
“凌驍!”月瑤咬牙切齒。
說他向來不信這些,怎麼突然對這簽文如此興趣,這人怎麼說什麼都能繞到床上去?!
“嗯?”他眉梢微挑,“我近來唯一的煩擾的確就是這件事,這說明菩薩都在點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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