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走到了營帳附近，太子站定了步子：“你先回吧，本宮還得掃尾，此番圍獵看來又是不了，明日大概要啟程返京。”

“好。”

凌驍看向月瑤，月瑤注意到他的視線，這才和太子妃告別，然后匆匆快走兩步，走到凌驍的邊。

“我們回去了。”凌驍牽起的手，拉著往回走。

太子回頭看太子妃，看到正目送著他們走遠。

太子忽然想起凌驍方才的話。

“怕我死了，嚇的魂不守舍，非得跟來。”

不知這話幾分真假，但太子此刻看著太子妃，卻忽然想著，會害怕他死了嗎？

太子妃看向太子：“殿下？”

太子目閃爍一下，沒有問出口，只道：“方才嚇到沒有？”

“沒有，妾相信殿下，”太子妃頓了頓，“殿下先回去看看趙良娣吧，懷有孕，大概是嚇著了。”

太子眸微滯，抿：“好。”

他抬腳邁開步子，太子妃跟上他的步子，卻始終落后半步。

他是太子，按規矩，的確該落后半步。

可他們五歲就相識，從前會主牽他的手，喊他世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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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驍牽著月瑤回到營帳，讓春兒打了一盆熱水來。

他拉著月瑤坐下，將布巾浸面盆里，擰的半干，然后走到跟前，拿的布巾給臉。

方才哭的厲害，淚水糊了一臉，跪在那假尸面前哭的悲痛絕。

讓他忽然想起一年前，他在興村初見的時候，跪在凌塵的靈前，也是這般悲戚的哭泣。

不知不覺，他在心里有了分量。

他了微揚的角，語氣淡然：“你在桃林出什麼事了？”

月瑤抿著：“我被人迷暈了，送回了營帳里。”

“什麼人？”他垂眸看，眼神銳利。

月瑤沉默了片刻，才緩聲開口：“莫子謙。”

凌驍著布巾的手頓了頓，青筋暴起：“也是，獻王有什麼能耐把你騙走？也只有莫子謙了。”

月瑤聽得出來他怪氣，抿著不說話。

劍霜正好在掀開帳篷簾子進來：“侯爺。”

他下意識的看一眼月瑤，有些訕訕的。

凌驍心正郁，沒有耐心，直接道：“說。”

劍霜只好如實稟告：“莫子謙已經抓來了。”

月瑤睫輕一下，猛的抬頭看他。

他分明知道是莫子謙所為，甚至早已經派人去抓他了，他方才還問做什麼？

他在試探。

方才若是沒答出莫子謙的名字，只怕現在他要收拾的，就不止莫子謙了，

凌驍全然不在意一般，著布巾給臉上干凈，才隨手將布巾扔回面盆里。

“我還有些事要理，你先歇著。”

月瑤張了張，想說什麼，可對上凌驍冷的眼神，又沒有開口。

凌驍轉，大步走出去。

月瑤坐在圓凳上，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臉發僵。

莫子謙被扔在了凌驍議事的營帳里，他被反捆了手，跪在地上，等著凌驍來審。

帳篷簾子被掀開，凌驍大步走了進來。

莫子謙抬頭看他，眼里已經滿是坦然的無畏。

凌驍走到他的跟前，居高臨下的睥睨著他：“我以為你多大本事，原來也盡會些利用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