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永駐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做神仙,人可以相對延長盛年期。”柳清儀道。
老國主也不是那等迷信人能仙的,“延長就好,延長就好,你看像我這樣能延長多久,可是能助我年輕二十歲?”
“請國主給脈一探。”柳清儀道。
老國主親自走下王位,坐在柳清儀旁邊出手腕,“柳姑娘請。”
此時,盛安在老國主后面,狀似無意地看了眼柳清儀。
柳清儀便明白,這是盛明宇派來的。專心給老國主探了片刻脈,這老東西耗得厲害,已顯衰敗之象,想要年輕二十歲,除非重新投胎。
“國主尚可,年輕二十歲難,十歲勉強可以,我的藥得吃兩個療程,一個療程是十日,還國主配合。”
老國主琢磨著,二十日老大回不來,等過了二十日,若無用就重新打大牢,若有用,就想辦法套出的藥方,再打大牢。
“那就有勞柳姑娘了,從今日起,你就住在王宮里,想要什麼只管開口。”
“住在王宮?合適嗎?”柳清儀以為宮里除了老國主就是他的人,這太膈應了。
“合適合適!”盛安替國主道,“咱們夷國沒那麼講究,王子公主們都住在王宮里,并非只有后妃。”
“原來柳姑娘是擔心這些。”老國主道,“我們夷國沒你們那些屁事,宮里人也可以出去玩。”
柳清儀點頭,“既如此,那好吧。”
盛安住在王宮外,他特意讓柳清儀住在王宮,也是為了表明自己沒有私心。
這日離開王宮后,盛安照舊去了當地最大的堵坊,在此“偶遇”夷國二王子。
這位夷國二王子是老國主跟他的一位俏麗小娘所生。雖說夷國民風開化,娶嫂子小娘司空見慣,但出上就差了些,是以二王子天然就被排除在了王位之外。
這位二王子就如當年的蜀王殿下,日吃喝玩樂,毫無建樹。當然,蜀王殿下是被迫扮演浪子,二王子是實打實的草包。
盛安來夷國,除了哄老國主,還跟這位二王子套上了近乎。兩人如今是賭友嫖友,是關系最好的酒朋友。
“二王子,今日手氣如何?”盛安問道二王子。
二王子直搖頭,“今日不好,差點兒把子輸了,你上有錢沒有,借我點應急。”
“有有!”盛安從上掏出一錠金子,“這是今日國主才賞給我的,且先給二王子使吧。”
二王子一看金子,喜得差點兒流哈喇子,“夠意思,盛兄弟夠意思!哎呀要說父王好東西還是多,平日里老說國庫沒錢,隨便一出手就是金子,分明是窮給人看的。”
“國主也是沒法子不是。”盛安小聲說,“大王子管著國庫呢,今日大王子領兵出征去了,國主這才能這樣大方。”
“真是不公平!”二王子口沒遮攔,想到什麼就說了什麼,“我大哥日子過得跟和尚似的,哪里需要什麼錢,國庫給了他真是浪費,不如給我呢。”
“慎言!慎言!”盛安看看周圍,謹慎道,“雖說是這麼個理兒,但也不好明說,不過啊,我今日瞧著,國主因為被大王子掣肘,郁悶得,二王子得懂得抓住時機為父為君盡孝才是啊。”
二王子神一,“如何盡孝?盛兄弟可有甚主意?”
盛安拉著二王子去了無人的單間,這才細說:“大王子此去恐怕兇多吉,二王子得早做準備才是。”
“什麼!此話當真?”二王子甚是激。他雖草包,但并不認為自己不能為王。
老大老三……不對,老三是個冒牌貨,老大不過就是占了出好。他如果也攤上個地位高的母親,照樣能繼承國主之位。
如果老大死了,橫豎都該到他了。
“十之八九!”盛安道,“您可知鎮守西南的將軍季臨風?剛剛才平定了西南邊境,年輕有為,驍勇善戰,咱們夷國兵不強馬不壯,怎麼打啊?”
二王子不知道什麼季臨風季淋雨的,卻知道夷國肯定干不過大周朝。父王這次特意派了老大去打仗,沒準兒就是存了什麼心思呢?
“你說得對,我得好生利用這個機會,如果我能坐上儲王之位,那老大回來也不怕了。”
“二王子真不怕?”盛安點他,“你可別忘了,大王子在夷國的勢力比您大多了,除了王位,您坐上什麼位都不保險。”
“你,你是說……”二王子一想到殺父弒君,不打了個寒戰,“不行,這太冒險了吧!”
“哪里需要二王子冒險?”盛安低聲音說,“今日國主請柳清儀治病,要喝二十天的藥,我想二王子可以利用這個機會……”
二王子瞠目,“下毒?你是說讓我在父王的藥里下毒,然后栽贓給那個柳清儀?”
盛安一拍桌子,“正解!”
二王子心了,這倒是個萬無一失的好法子,“那柳清儀是不是跟你有仇,你這樣坑?”
盛安要坑的當然不是柳清儀,他刻意讓二王子私下接,是為了給尋求機會逃出宮去。柳姑娘聰明,應該能猜到他的用意。
“整個大周朝都是我的敵人!我如今自然是要為著對我好的人著想。”
二王子真信了他的鬼話,樂呵呵地拍著他的肩膀,“好兄弟,只要你能助我上位,我不會虧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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