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媛嘆了口氣,“也罷,你想如何就如何吧,但不管你是誰,我們姐妹還是姐妹,你不許跟我們見外,如果你愿意,可以跟我回蜀地去,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
“去蜀地也好。”晏長風怕文琪不答應,臨時給安排,“我正想把生意做去蜀地,可我自己不能過去,文琪如果能過去再好不過了。”
姚文琪本想拒絕,聽表姐如此說,倒是心了,“如果雪姐信得過我,我是沒問題的。”
“就這麼定了!”姚文媛笑起來,“不瞞你們說,我在蜀地也怪孤單的,四丫頭去陪我可太好了。”
姚文竹也松了口氣,如此安排再妥當不過。
四姐妹離開祖墳便打道回府。
們一早出城,城門口稀稀拉拉沒多人,回城時人多了數倍,馬車行進很慢。
等候進城的時候,晏長風拿出了事先準備的糕點水果,跟姐妹們分食。
跟姚文媛正是能吃的時候,胃口好得跟災民似的,吃著吃著還搶了起來。
“怎麼不多帶幾塊栗子糕?”姚文媛搶走了最后一塊,里的還沒咽下去就又咬了一口。
姚文竹看西洋景兒似的看著,“你以前不是不吃這些糊的東西麼?”
“我以前是不吃啊,這不是現在吃了麼。”姚文媛噎得夠嗆,卻又想吃。
“你早說,我多帶一些。”晏長風拿了塊桂花糕,遞給姚文琪,“倒是你這個吃的現在不吃了,吶,吃一塊墊補墊補,早上就沒怎麼吃東西。”
姚文琪接了桂花糕,小口小口地咬著,再也吃不出往日的香甜味。
“馬車怎麼還沒啊?”姚文媛嫌馬車里悶熱,邊啃著果子開車簾氣。
不想剛探出頭去,一旁就來一只臟乎乎的手,一把搶走了手里剩下的果子。
“哎呀!”
姚文媛這輩子沒過這樣的驚嚇,心肝差點兒嚇裂了。
晏長風一把將拉進馬車,自己靠近車窗朝外看。
“哎呀你也小心點!”姚文竹嚇得不輕,拼命拽住晏長風,生怕外面有什麼洪水猛把吞了。
“沒關系。”晏長風看見了搶食的人,是個十二三歲的孩子。
這孩子形容異樣,形消瘦,不明緣由地抖。晏長風再次探頭出來時,他又回頭搶食,卻被抓住了手腕。
“你膽子不小啊,也不看看是什麼人就……”
看見這孩子的臉時,晏長風愣了一下。他眼窩深陷,面蠟黃,手臂的皮干燥皺,且冰涼。
憑著警惕的本能,晏長風倏地松開了手。那孩子立刻趁機跑掉了。
“怎麼了長風?”姚文竹見愣怔,“是什麼人天化日的搶食,有什麼問題嗎?”
晏長風回想著那孩子的樣子。不通醫,不能一眼看出是什麼病癥,心里惴惴的,總覺得有什麼不妥。
“陳嶺,人抓住剛才那孩子送去清風堂,注意別跟他接,最好掩蓋口鼻。”
陳嶺:“我這就去!”
“回來!”晏長風想到清風堂也有好多人,貿然帶了去不好,“抓住了先別進城,安頓在無人,我回去問問牧央再做決定。”
“是,夫人。”
“怎麼了?”姚文媛驚魂未定道,“是不是哪里來的災民?”
約瞧見那孩子又瘦又臟,第一反應是災民。可想想不對,今年各地無災,百姓們基本得到了安置,偏僻小地方有個一兩個就罷了,北都城怎麼會出現瘋了的災民?
“不是災民。”晏長風關上車簾,神略微凝重,“咱們進城后先別下車,讓牧央診個脈再說,我懷疑那孩子染了什麼要命的病。”
描述著那孩子的形容,“若是挨的災民,皮不會皺那樣,好像風干了似的。”
“風干了?”姚文竹聞所未聞,“大活人怎麼會這樣?”
姚文媛平日不信邪,不怕天不怕地,可現在懷著子,不得不小心謹慎,立刻拿茶水沖洗手。
“我也不知道,”晏長風不敢確定,“方才只有我接了他,你們都離我遠點。”
“何至于就這樣嚴重了?”姚文竹不能接這個提議,“便是真的染了病,也需讓人伺候,既然咱們都在一,哪里還分得開?”
晏長風也盡量不往壞想,興許就只是一般的病癥罷了。
片刻后,陳嶺回來回稟:“夫人,我已經安排人去抓了。”
“你可見過這樣的病癥?”晏長風尋思著玄月閣的兄弟見多識廣,說不定見過。
陳嶺想了想,搖頭,“不瞞夫人,我出不好,記憶里邊經常有不明原因病死的,加上大家都挨,都瘦得皮包骨的,所以分不清他是什麼病癥。”
“也罷,回城問問牧郎中。”晏長風關上車簾,有意跟姐妹們避開距離。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馬車進了藥鋪后院。陳嶺隔著門喊牧央出來。
“牧郎中!速來!”
“怎麼了?”林掌柜聞聲出來,“夫人可在馬車里,怎麼了?”
“林掌柜快別問了,路上遇上個形容可疑的孩子,夫人擔心是什麼要的病,所以請牧郎中過去問問。”
林掌柜:“哦哦,我這就去。”
很快,牧央從屋里出來。晏長風開車簾遠著他問:“牧央,一個人皮皺,眼窩深陷,涼,形消瘦,哦,還抖得厲害,是何病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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