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不問兒,看著裴修問:“霽清你跟我說實話,你們外祖母是不是代你們什麼任務了?”
裴修跟晏長風對視一眼,都意識到他們猜到了,不會連他們假親也知道吧?
姚氏觀察他倆的反應,知道自己猜對了,“真讓霽清代替裴鈺當世子?不是,這事你們怎麼不跟我們說呢?那是隨便就能辦到的事嗎?”
晏長風松了口氣,好像沒看出來他們假親。
“娘,您先別著急上火。”輕描淡寫道,“這事說大也不大,那裴鈺不修德行,好對付得很,再說我本來就沒打算饒了他,有沒有外祖母都一樣。”
“哪里那樣容易呢,那裴鈺是上過戰場的,也不是什麼一無是的人,還有宋國公呢,你們除掉了他嫡子,怎麼可能饒得了你們?”姚氏越想越沒活路,“不行,你們了親就跟我們回揚州府去,做點什麼不行,干嘛要在北都拼死拼活的!”
第77章 大婚
姚氏這次態度異常堅決,連母親的意愿也不顧,死活不讓姑娘姑爺留在北都。
晏長風知道母親是真的慌了。恐怕已經明白大姐前世的遭遇不是單純地遇上了一個混賬夫君,而是朝堂爭斗的犧牲品,不想讓另一個兒也有此遭遇。
其實如母親所言,了親就耍賴離開也不是不行,外祖母再不高興也不能把抓回去砍了。
可真能離得開嗎?
母親不可能就此與母族鬧翻,老死不相往來,晏長風不可能任由裴鈺跟秦惠容在這世上氣兒,裴二不可能讓裴萱深陷國公府,為另一個姚文竹。
大家都有自己的責任與不得已,誰又能真的逃開?
且一旦讓秦王奪得天下,姚家,晏家都沒有好日子過。晏長風不敢說自己能左右朝局,但必定盡最大的努力不讓秦王得勢,所以不能走。
“娘,您當初執意跟爹在一起,外祖母不許,您可想過私奔?”晏長風不好把心中所想攤開了說,只好以最簡單直接的方式讓母親自己想明白。
姚氏聞言一愣,當然想過,任何一對兒男在姻緣備阻礙的時候大抵都會想走這條路。可沖過后就放棄了,心里清楚自己奔不出去,逃去天邊也能被母親揪回來。
如果到了這一步,肯定不會有什麼事,可晏川行必定沒有活路,母親的手段最清楚不過了。
同樣的道理,如果長風小兩口跑了,母親不能拿外孫如何,也不能拿慫恿他們跑路的親兒如何,可人家霽清呢?還有夫君呢?
想到這里,姚氏嘆出了一口無力掙扎的長氣,就如同當年一樣。
“伯父,伯母,”一直沒說話的裴修緩聲開口,“這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不能保證一定會功,但我會盡我所能護二姑娘周全,或許明知有危險卻依舊深陷其中是很愚蠢,但一味逃避也不是智者所為,二姑娘聰慧過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有能力去完自己的意愿,您二老應該相信。”
無條件的信任從一個關系不甚相的,甚至是仇人的里說出來,這覺十分異樣。晏長風咀嚼著這幾句話,心里十分不愿地承認,的心是被了。
這是父母親人不曾給過的一種。
被的還有老兩口。姚氏想起當年夫君求娶時跟母親說的一番話,大抵也是這樣的意思,一個男人對人最好的承諾,無外乎是盡自己所能護一世周全。
晏川行則是從裴修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不是求娶夫人的心酸,還有一種不聲的堅韌的責任。這種源自男人對男人的了解,讓他相信自己兒的選擇沒有錯。
“罷了,”晏川行笑著打破屋里被無奈攪的氣氛,“你們想做什麼就去做,我也盡所能幫你們,可有一點,不能讓自己險境,有難也別瞞著我們,晏長風那張油我不聽,霽清,我只管問你,你可不能我失。”
裴修躬,拱手行了一個大禮,一切盡在不言中。
在別院里耽擱了這半日,晏長風便沒能去東郊的莊子,但據裴二說十分漂亮,一定在的期值以上,這讓更為迫切地想去看看。
可惜大婚前,再也沒能出府。
姚氏的到來,讓侯府上下一片喜,大長公主臉上的笑意明顯比往日深了三分。
“你這丫頭,說不回來就是好幾年,快讓我瞧瞧。”大長公主拉著的手細細打量,見臉上沒有被生活拖累的痕跡,便知道日子過得好,心里對那倒霉婿的見就又了幾分。
“不能在母親跟前盡孝,是我的不是。”姚氏對母親敬畏,如今還有一些埋怨,但到底是親近的,一見了面就忍不住落淚。
“現在知道不是了,當初也不知道是誰死活要遠嫁。”大長公主嗔怪。
這話讓大家忍俊不起來,姚氏的眼淚就這樣憋了回去。
余氏笑道:“遠嫁到富足的地方去是福氣,我瞧著妹子跟幾年前回來的時候一個樣,可見南方的水土養人。”
齊氏附和,“可說呢,我正想問是怎麼保養的,竟是一皺紋也沒有。”
大長公主瞅著姚氏道:“甚事也不心,自然是不見老的!”
又惹得大家笑了好一會兒。
晏長風拿胳膊肘了老爹,小聲道:“聽見沒有,夸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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