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嫌棄的樣子頗有那姓柳的毒婦幾分神韻。
一想起那姓柳的毒婦,蜀王殿下心氣兒就不順,他氣哼哼地回去房間,揮手唱曲兒的人都散去。
“你這是跟誰呢?”裴修今日沒上職。
因著前幾日他抓了鬧事學子有功,得了圣上幾句夸贊,這幾日趙文康看他不大順眼,他便不去衙門討嫌。
“不認識!”盛明宇一想起那小仆……不,是姓柳的毒婦就來氣!
裴修樂了,“不認識你跟人置什麼氣。”
盛明宇冷哼,“你說也怪了啊霽清,現在這些仆人一個個都眼高于頂,恨不得比主子還傲氣,方才我出門就看見一個,瞧他把人嫌棄的,跟你媳婦兒邊那毒丫頭一個德行。”
裴修著茶杯一頓,“什麼樣的仆人?”
“就……”盛明宇剛剛看得分明,這一下子卻又想不起來那小仆的樣貌,“就普通人吧,我哪記得住。”
裴修略微思索,朝侯在門邊的一個侍使眼,“他跟個什麼樣人來的,去了哪個房間?”
盛明宇沒怎麼細看前面的主子,就一晃眼兒,“細麻桿兒似的一個小公子,臉生,沒見過,長得也怪普通的,就在右手邊隔一間的屋子”
他說完,門口的侍悄悄走出了房間。
晏長風的房間里進了四個姑娘,兩個唱曲兒的,兩個伺候酒水的。
都是好模樣兒,看著也順眼,可見婦老鴇沒糊弄。
但晏長風卻微微皺了眉。
老鴇是何等眼,立刻殷切詢問,“可是沒公子滿意?”
晏長風搖著扇子,挑剔地來回打量這幾個姑娘,“模樣兒還好,就是年紀大了些。”
老鴇神一頓,暗自思度片刻,又裂開說:“呦~這可是咱們這里最的姑娘了,掐尖兒似的,都才過十五呢。”
“十五還掐什麼尖兒,都能嫁人了。”晏長風斜睨老鴇,“你要是拿不出好的來,我可就換個地方了。”
“別介啊公子!”老鴇陪笑著,“再的可不易得,誰家得了又的又好的去都不舍得早早亮……呀,這怎麼話說的呀!”
晏長風將一錠金子在桌上,“我說了,有好的盡管上,別拿次的糊弄我。”
“那不能夠的!”老鴇臉上有些為難,“只是……”
晏長風挑眉看,“錢不夠你開價,墨跡什麼。”
“倒也不是錢的事。”老鴇心里衡量了片刻,一咬牙說,“咱們這里是有規矩的,凡是要十五以下的,皆要是來過五次以上的客,您也知道,天子腳下規矩多,咱們也是沒法子。”
所謂北都的規矩,就是十五以下的不得在青樓接客,這是當年大長公主定的。
但什麼規矩都是定給老實人看的,暗地里各種易比比皆是,醉紅塵不過是一堆老鼠屎里的一顆罷了。
“嬤嬤這里沒法子,總有地方有,我來北都只是暫住,五次以上可真是難為我。”晏長風知道這種暗中易不好接,只能強些,作勢起,“罷了,看來我與這里無緣。”
“公子莫要著急呀!”老鴇又不遠不近地靠上來,“我又沒說不行,這樣吧,您先在這里喝酒聽曲兒,我去問問看有沒有得空的姑娘可好?”
晏長風不耐煩地皺起眉。
老鴇頗會看眼,說完就走,不給客人反悔的時間。
此時,裴修屋里的侍去而復返。
“如何?”
那侍跪坐在桌案邊,一一描述那兩人的樣貌,“應該是易了容的,沒有帶假面,只是通過一些修飾手法將面部特征淡化,所以兩個人完全沒有記憶點,看型八是子。”
裴修心中已經有了猜測,是以沒怎麼驚訝,只是擔憂,那兩個姑娘雖然手都不錯,但來這種地方還是太危險了。
盛明宇卻是驚訝萬分,“你是說那倆人是……我的老天,們怎麼還敢來?”
約有一刻鐘后,晏長風與柳清儀被帶去了一樓的某個房間。
房間布局跟樓上相差無幾,但卻沒有那種溫香玉的覺,反而無端讓人繃起脊背。屋里有幾個侍,以晏長風的眼力看,們是帶了功夫的。
“公子,按照規矩,進去之前您得先銀子。”老鴇這會兒笑瞇瞇的像個財神,“咱們這里的規矩是進門二百兩。”
“二百兩?”晏長風挑眉看著老鴇,“我雖然不差錢,但也不是冤大頭,你給別人什麼價格就給我什麼價格。”
大表姐說進門一百兩,到這里卻二百兩,要麼是坑人,要麼是試探。如果是為試探,那就不能一口答應,太急迫會顯得別有用心。
老鴇聽出知道價格,“公子可是有人介紹?”
“自然有,否則我來你這里做什麼?”晏長風逐漸喪失耐心,“若早知道你們這樣麻煩,我是無論如何不會來的。”
有人介紹可信度就高了,老鴇心里清楚,來這里的那些客人都會自覺遵循保原則,否則傳將出去誰也沒有好。
至此,對這位小公子的疑心全消。
“公子莫怪莫怪,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咱們醉紅塵往來的都是達貴人,格外金貴,出不得一點差錯,所以才如此謹慎。”老鴇陪著笑,“原本是一百兩的門費,但您是頭一回來,是要比別人貴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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