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姐,你你你你們兩個……不是開玩笑吧?”姚文琪在這里想了半天,無論如何沒想明白他們倆是如何走到一起去的。
明明在北都見裴二一面都難!
啊那如果將來裴二了表姐夫,是不是就能經常看見了?嘿嘿嘿……
晏長風心說,跟裴二差不多也就是開玩笑了。
“八字還沒一撇呢,沒影兒的事。”
姚文琪不信,“裴二公子都上門提親了,就證明有一撇了,是不是外祖母不讓你再嫁裴鈺了?”
“但愿吧。”晏長風想問話裴二,匆忙結束話題,“四妹妹,我跟裴二公子有些話要說,等會兒再去找你玩。”
說著,朝裴二瞥了一眼,沒幾分好氣兒,“跟我來。”
裴修頷首朝姚文琪告辭,鬧得姚文琪激了半天。
晏長風不干沒把握的事,偏偏攤上了裴二這麼個大意外,方才見外祖母那一時半刻,是這輩子最張的時候,到現在還有些余驚未散。
裴修好似知道不安,跟在后道:“二姑娘,大長公主不攔著就功了一半,你莫要擔心。”
功個屁一半!
晏長風駐足轉,“你同外祖母說什麼了?”
裴修如實說:“我說裴鈺一心娶秦家姑娘,而我真心想娶你,你嫁給我比嫁給裴鈺更幸福。”
晏長風試圖站在他的角度思考這樣說是對的,但發現說服不了自己,“你憑什麼以為外祖母會被你這理由打呢?”
還幸福,外祖母從始至終就不考慮幸福不幸福的事!
裴修微微一笑,“重要的不是理由,是我的態度,裴鈺不配合而我肯配合,這就是誠意。”
晏長風一怔,如果裴二傳達的是這一層意思,倒確實有可能讓外祖母改變主意。
但配合是一回事,裴二能不能為國公府的繼承人是另外一回事,外祖母不是個輕易相信人的人,必定要考驗他。
“你打算怎麼做?我猜你這樣快來侯府,必定是想要先爭得外祖母的支持,才好說宋國公還有裴鈺,如今外祖母不表態,你待如何?”
“二姑娘是擔心我不被大長公主看好嗎?”裴修覺到在擔憂,心里多有些寵若驚。
晏長風沒好氣,“我那是擔心我自己找了個豬隊友!廢話快說。”
裴修眼中帶笑,清了清嗓子正道:“既然是裴晏兩家的親事,我怎麼也得先爭得未來岳父岳母的同意。”
晏長風一噎,什麼就未來岳父岳母了,喊得倒是順口!
第46章 未來岳父
臨近年底時,晏川行悄悄來了北都。
之所以不聲張,無非是不想驚他岳母大人。
他一路騎馬而來,沒進城,直接去了南郊別院。
天將傍晚,莊子里炊煙裊裊,勞作的莊戶皆歸家歇息,田里靜謐無人。他縱馬疾馳,忽見一只鴿子自別院中飛出,他心下一喜,又加快了馬速。
家里的信鴿認主,發信必須由老二或是專門培養的養鴿人才行,原本培養的兩個養鴿人都留在了揚州府,故而老二此時必定在別院。
晏川行見心切,健步如飛地趕去新建的鴿谷,可臨近之時忽然聽見了陌生人的呼吸聲。此人呼吸清淺綿長,功力頗深,以晏川行的道行,幾乎要走近才能察覺。
老二那丫頭空有功夫架子,沒這功力,柳清儀年紀尚小,功力也不到家,會是誰?
他收斂呼吸輕手輕腳地靠近院門,只見一面鴿籠前站著一個穿黑連帽披風的男人,個頭很高,看不出年紀,正手掏鴿籠里的鴿子。
晏川行斷定這肯定不是老二招來的人,因為老二不會放他一個人跑來這里抓鴿子玩。
以前山里的鴿谷也遭過賊,是生意上的對手搞破壞,下藥毒死了一批鴿子,害得老二大病了一場。
想到這里,晏川行掏出了隨帶的匕首,可還不等他出招,便見那背對他的男人已經侵至兩步以。
他頭皮一炸,覺今日不能善了,此人功力在他之上,竟然能悄沒聲息地近他的!
他吃力地閃躲開當一擊,順勢下腰以匕首刺其腰腹,對方如鬼魅,以一個極刁鉆的角度避開了這一刀,接著又迅速出手,朝他的嚨要害襲來。
此人招數快且狠,招招都是奔著要命去的,晏川行一介商人,功夫只夠自保,遇上這樣的高手就見了短,沒幾招就被對方打掉了手中的匕首,手腕疼得幾乎使不上力。
對方再次攻向他脖頸,晏川行避不開,預小命休矣。
然而預想中的致命疼痛沒有來,對方不知為何收了招,又聽他不確定地開口:“晏家主?”
誒?是人?
晏川行襯著一點天仔細端詳黑帽下的人,一愣,“是你?”
“咳咳……”
裴修忽然有點兒不想活了,他剛剛察覺到有個練家子做賊似的靠近,以為是意圖襲擊他的人,下手也就沒留,打死都沒想到是未來岳父!
“晏家……伯父。”他摘下帽子,冷風掠過他冒了汗的頭,凍得他一哆嗦,“是我莽撞了,沒認出您來便出了手,沒傷著吧?”
晏川行為趕在年底前進北都,一路奔波,臉沒洗胡子沒刮,換裳就能直接丐幫,與往日俊朗瀟灑的形象天差地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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