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長風氣得頭疼,飯沒吃就回了房間,本來想吃過飯帶老三去安葬瑤娘,卻也氣到不想,一直到了快子時才一個人去到前院,找到老吳。
老吳好像知道要做什麼似的,“二小姐,好幾個兄弟都沒睡呢。”
晏長風好歹笑了笑,“我要不來你們還不睡了麼?”
“那就著睡唄。”老吳說,“我猜想您跟老爺不定誰會來,所以就兄弟們準備著,厲嬤嬤的人把瑤娘抬出去的時候我人跟著了,知道丟在了哪。”
“你有心了。”晏長風點點頭,沒有多說,老吳辦事放心。
回到房間,讓如蘭去廚房煮了碗面,剛端上來吃了幾口,老吳便去而復返。
“二姑娘!”老吳不方便進屋,在外面著聲音說,“出了點意外。”
晏長風立刻放下筷子出去,“怎麼了?”
老吳嘆氣道:“瑤娘的尸被野狗啃了!”
“什麼?”晏長風吃了一驚,“丟到什麼地方去了,這才幾個時辰就被……”
“就城外的樹林子,那地方我記得沒什麼野,也沒人去,應該安全,就沒人看著,誰知道……唉!”老吳一臉懊惱,“都撕咬得沒人樣了,要明天去,估計骨頭都分完了。”
晏長風摁著突突跳的頭,這都是什麼事!
“能確定是嗎?”不放心又問。
老吳顯然確認過,回得很肯定,“確定,裳都一樣的,看型也差不多,那地方平時沒人去,不能那麼巧就有個差不多的尸也在那。”
晏長風當然也覺得不會這樣巧,不過是不死心,“罷了,好生安葬了吧,讓兄弟們口風嚴一點,要傳出去了我唯你是問。”
“您放心吧二姑娘!”
第二日,晏府的燈又提早了近半個時辰亮,原因是厲嬤嬤要查賬。
經過了昨日瑤娘的事,厲嬤嬤越發覺得晏家不統,覺得姑姑爺還有小小姐不可信,出了那麼大的事竟然都瞞著,不定還有多事藏著掖著呢!
晏長風去到膳廳時老三還沒來,說是告病,而厲嬤嬤正跟姚氏討論著老三的事。
“他母親有那圖謀家產的野心,他未必就無辜,姑還是好生查查他們母子為妙,不定貪了多去,柜上最好也要查,們母子倆有什麼底氣掌家?說不定就有他們收買了的掌柜,將來家產也不要分他太多,說句不中聽的,他今日記恨了去,將來掌了家,怕是不會善待您跟姑爺。”
姚氏心說反正也查不出什麼,平日有老二管賬,不會出丁點兒錯,便只管應承,“嬤嬤說的是,既然你來了,務必幫我查到底才好。”
厲嬤嬤本來也沒指,便不再提這個,轉而道,“吃過飯我想讓太醫給長鶯小姐懸診脈,大長公主讓我一來就將脈案寫信寄給,已經過了兩日,不能再拖了。”
因為那姨娘的事,厲嬤嬤心里越發不放心,總懷疑長鶯小姐可能有別的問題,比方說與別的男子私定終有了孕,所以才不敢見人。
想到這里更坐不住,吃過飯就領著兩個太醫去到晏長鶯的院子。
晏長風與姚氏一并過去,路上,姚氏小聲問兒:“怎麼辦?攔得住嗎?”
晏長風搖頭,“不攔了,反正遲早有這一出,您別擔心,有我呢。”
第21章 死而又生
晏長風所謂的法子就是把診脈的線結在自己手腕上。
細細的線從窗戶里直進了晏長鶯的臥房,晏長風躲在窗戶里側,一手拎著線的一頭,一邊裝模作樣地說給外面的人聽:“姐,厲嬤嬤都是為你的好,咱們就往手腕上系一繩就行,不疼不的,也不用誰進來。”
晏長鶯的一雙大眼睛十分茫然地看著。
“姐,聽話,我保證就系一小會兒,兩位太醫年歲都不小了,咱別讓人家太底下等太久好不好?”
晏長風又如此這般地哄了半天,才把細線系在自己手腕上,跟真的似的說:“哎,這就對了姐,你別怕,就一會兒就好。”
一邊朝窗外喊:“厲嬤嬤,我這邊好了!”
厲嬤嬤什麼沒見過,早防著這一手,道:“小小姐,你先出來。”
晏長風撇撇,心說這婆子怎麼比教習還不好糊弄。
“嬤嬤,我出去了大姐恐要鬧的。”
厲嬤嬤:“那你站到房門口,無需出來。”
晏長風目測著線的長度,恐怕是不夠扯到房門口。
這要如何,總不能把線綁桌子上?
“小小姐,可快些!”厲嬤嬤偏還不給時間磨蹭,一直在外催促。
這婆子心眼兒可真多!
就在晏長風抓耳撓腮之時,一直看著的晏長鶯開口道:“雪,你把那線給我吧,別嬤嬤罰你。”
晏長風一愣,隨即意識到大姐是在幫,心中驚喜頓生。
其實諸如這種一個惹事一個幫的橋段是姐妹倆的日常,可自從大姐瘋了之后,正常說話都是奢,忽然來這麼一句,晏長風險些熱淚盈眶。
著激的心緒,顛顛跑到大姐面前,討好道:“姐,你是我親姐!以后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那什麼,你要不再幫我抄幾遍經文吧,娘剛罰我抄五十遍。”
晏長鶯抬起手指的腦門兒,“你一天凈惹事,回頭拿來就是。”
小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衛朽一個人單槍匹馬強大了幾千萬年,也孤單了幾千萬年,他不懂怎麼去愛一個人,卻為蘇宛秋,用生命締造了一個太平盛世,用骨血為她加冕了荊棘皇冠。蘇宛秋卻覺得,她嫁的,不是什麼神主衛朽,而是一杯毒藥。她為愛成狂,血洗靈淵,最後卻恍然醒悟,原來衛朽,竟然是這世界上,最深愛她的人……但那年貪歡一刻,終是哀樂兩忘。
蘇明嫵本該嫁進東宮,和青梅竹馬的太子舉案齊眉,然而花轎交錯,她被擡進了同日成婚的雍涼王府中。 恨了符欒半輩子,住在王府偏院瓦房,死前才知策劃錯嫁的人是她的心頭硃砂白月光。 一朝重生,蘇明嫵重生在了洞房翌日。好巧不巧,她正以死相逼,要喝避子湯藥... 天子幼弟符欒,十四歲前往涼州封地,十六歲親自出徵北羌,次年得勝被流箭射穿左眼。這樣心狠的大人物,大家心照不宣,蘇明嫵這朵嬌花落入他的手裏,怕是要被磋磨成玩物不止。 尤其是這個美嬌娥,心裏還掛念着她的小情郎,哪有男人能忍得? 雍涼王聞此傳言,似笑非笑點了點頭,好巧,他深以爲然。 婚後滿月歸寧那日,經過樓閣轉角。 “嬌嬌,與母親講,王爺他到底待你如何?可曾欺負你?” 符欒停下腳步,右邊長眸慵懶地掃過去,他的小嬌妻雙頰酡紅,如塊溫香軟玉,正細聲細氣寬慰道:“母親,我是他的人,他幹嘛欺負我呀...” 她是他的人,所以後來,符欒牽着她一起走上至高無上的位置。
傅羨好出生名門望族,十一歲那年被作爲人質送到皇后身邊,成了皇后的貼身女官。 自那以後,她的一言一行受衆人矚目,腳下的每一步如履薄冰,一朝行差踏錯受累的不僅僅是她,而是整個傅家。 按傅家和皇后的約定,十八歲一到,她就可以出宮。 傅羨好日復一日地數着日子,十八歲那年,她告別了臥病在榻的皇后,收拾行囊離開這座困住她多年的牢籠。 才踏出皇后宮門,就遇見迎面而來的太子殿下,蕭瑾承。 朝臣口中光風霽月的他指節微擡,命人卸下她的行囊,將她帶去了東宮,拘在偏殿之中。 他捏着傅羨好下頜的指腹慢條斯理地摩挲着,眼眸中閃過淺薄的笑意,說出口的話卻讓她渾身一顫,頃刻之間便墜入萬丈深淵。 “孤準你走了嗎?” - 傅羨好深夜敲開宮門的那日起, 蕭瑾承就不打算放她離開。 - 踏上蕭瑾承這條船伊始, 傅羨好就沒想過自己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