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皇后在中毒後,幾乎第一時間便將目標指向了當時的鄭貴妃。
「鄭貴妃?」姜唯洇疑問道:「宮中為何如今並沒有這位娘娘?」
舒皇后冷笑一聲:「大抵是惡事做的太多,老天爺也看不下去把收走了。」
鄭貴妃在十幾年前便已因病去了。
舒皇后中毒後,雖有神醫的及時救治,撿回了一條命,但餘下的毒素卻滲到謝斐的.,也是因此,導致謝斐出生後便自帶奇毒。
「那後來呢?」姜唯洇焦急地問。
既然皇后娘娘指出鄭貴妃下毒,為何陛下不懲了鄭貴妃?
舒皇后簡單幾句話便揭過了這個話題,淡聲道:「因為並沒有證據,陛下是個公平公正的皇帝,自然不會無條件站在本宮的旁。」
關於此事,已經不想提起太多了,尤其有關當初嘉興帝的理方法。
鄭貴妃出第一世家鄭氏,背後關聯著基牢固的大家世族,若是因幾句話便發落了鄭貴妃,自然會引起世家的轟。
嘉興帝是權衡了利益,選擇了最妥善的做法,並沒有因為舒皇后的片面之詞降罪鄭貴妃,也特地派了神醫解了舒皇后的毒。
兩邊都護著,堅決不偏幫另一方。
作為皇帝,他固然沒錯,但作為丈夫與父親,卻是失職了。
舒皇后想起往日那些事,對嘉興帝的怨恨不免又浮升而起,如今阿斐尚有餘毒,若是一直不解,還不知要面臨什麼狀況。
「洇洇,阿斐先前有跟母后提起,他已尋得了解毒之法,不知他可有與你提及?」
姜唯洇心裡堵堵的,說不出的難,若不是皇后娘娘與說了這些,還不知道殿下上還曾發生過這樣的事。
他什麼都不提,什麼都不說,是半點也沒有把當最親的人看待。
聞言,低頭小聲道:「沒有呢。」
舒皇后一楞,蹙了蹙眉,隨即了蔫蔫的腦袋,安道:「許是他心裡有主意。」
姜唯洇覺得委屈。
那再有主意也不能什麼都藏著不跟說啊。
什麼都不知道,娘娘問起來也一問三不知,難道就是腦子笨了點,就要把摒除在他的世界之外嗎?
**
懷著這種難過的心,姜唯洇回了東宮。
忽然覺得,今日的天氣再冷,也比不上的心冷。
可能看起來像是那種會把旁人的泄出去的蠢笨長相?所以殿下才不把他的事都告訴是嗎?
關於這點,覺得自己沒問題,長這樣也沒辦法,但與深過的人沒人不誇讚的品。
究竟哪裡像是會把說出去的人啊?
導致無論怎麼想,都沒明白殿下為何什麼事都不告訴。
今日寒風依舊,才申時末刻天便已經暗了,謝斐披黑狐大氅回了東宮,剛行至清月殿的門口尚未進去,就看到裡邊一個看起來氣鼓鼓又極其委屈的背影。
他站在門檻問梅煩惱,「太子妃今日發生了什麼?」
梅煩惱回道:「回殿下,太子妃並無任何異常啊。」
謝斐眉宇微,這不可能,看背影如此悲傷又氣又委屈的,今日定然是發生了什麼影響到心的重大事件。
梅煩惱實在頂不住頭頂那沉重的視線,腦子裡想了半晌便道:「太子妃今日就去坤寧宮給皇后娘娘請安,之後回了東宮便一直沒有出過屋子了。」
「從早晨回來便一直沒有出屋?」
梅煩惱道:「沒錯,太子妃說想自己靜一靜。」
謝斐頷首,淡聲道:「孤知道了。」
語罷,他轉進屋關進房門,將冷風擋在門外。
謝斐進屋後並未急著解下黑狐大氅,徑直朝姜唯洇走去,腳步聲在後停下,他盯著烏泱泱的後腦勺,問道:「是誰惹你不高興了?」
姜唯洇聽著後那冷淡的嗓音,只覺得愈發心寒。
正想極其囂張地控訴他做下的錯事,不料因緒實在太低落,轉過看到他時,先是一楞,又眼眶瞬間泛紅,沒控制地哭了出來:「是你!」
謝斐微怔,偏著頭看傷心到垂淚的樣子。
姜唯洇氣得不行,心裡又委屈的,下午想了一大堆夜裡謝斐回來後怎麼理直氣壯跟他對峙的畫面,誰知他今日穿的這黑狐大氅實在太好看了。
他剛從外面回來,上尚且帶著寒氣,白皙的猶如含了一層淡薄的霧氣,加之量本就高挑,一黑狐大氅覆在他周半點不顯笨重,反而矜貴得高不可攀。
桃花眼是天然的淡漠無,眼尾此時卻含著幾分意,這般冷漠與的融合,愈發讓他生出一些與往常截然不同卻又渾然天的昳麗。
並沒有做好心理準備看到他穿著這黑狐大氅的樣子,導致這幅俊的畫面映的眼簾時,竟是第一時間沒出息的看楞了。
長得是真好看啊,也是真冷啊。
嗚嗚……
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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