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蒙以為自己聽錯了,冷不丁地踩了一下剎車,咯吱一道巨響破地面,讓裴逸白的眉頭皺得越來越。
“王特助,你的駕照是自己考來的還是花錢買的?”
若不是司機有事請假,也不至于王蒙這個特助來給他開車。
“報告裴總,我發誓,百分之兩百是我自己考的,我的駕駛技沒有任何問題,剛才我只是到了驚嚇。”
裴逸白目不冷不熱地看著前方的王蒙,懶得搭理他。
似乎沒要跟自己計較剛才不小心道破份的事,王蒙籲了一口氣,心中卻升起了濃濃的八卦之心。
偏偏裴逸白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一句話都不說,他做了一番心理建設,小心翼翼地問。
“裴總,要去國的事,要先告訴夫人嗎?”
“到要出發的時候再告訴也不遲。”說起宋唯一,裴逸白眼底的冷漠散去一些,角的弧度翹起一縷。
就當是給一個驚喜吧,他第一次做這種事,不知道效果如何。
剛才宋唯一說沒辦好簽證,他確實有些失。
不過裴逸白這次去國也不是去玩的,工作上的事不能松懈,而的簽證剛好沒辦好,兩者結合,裴逸白便想到了這個主意。
若不是在後視鏡裏盯著,王蒙絕對不會發現這種微小的變化。
心道這一次,老大這是真的陷河了,簡直無法自拔。
嘖嘖嘖,連去個國都放不下家裏的老婆,也真是,夠夠的了!
讓他這個孤家寡人怎麽破?
“是,我知道了,一定不會讓裴總失,將事辦得漂漂亮亮的。”王蒙笑嘻嘻地保證。
“對了,付家那邊的事進展得怎樣了?”裴逸白突然想起這件事。
這段時間沒過問,不代表他忘了,而是蟄伏完畢,準備出擊。
裴逸白不會忘記從認識付家的人到後來的一連串宋唯一到的傷害。
這一次,他打定主意要付家的人付出一定代價。
王蒙見他的表凝重了下來,收起了笑嘻嘻的表,一臉鄭重地點頭。“已經吩咐下去了,剛巧這段時間付家研發的新藥有點兒小問題,不需要多久,付家就不會那麽平靜了。”
為了這個項目,榮景安在銀行裏貸了一大筆錢,若是這個項目功了,自然沒事。
可若是這個項目出了什麽問題,前期的投資變竹籃打水一場空,結果會如何?
王蒙想起對付琦珊虎視眈眈的盛老,脊背發寒。
心裏為付琦珊默默燒了幾香,付人,好自為之吧。
裴逸白聞言,角的弧度再度上揚,滿意一笑。
“嗯,很好。”
之後,裴逸白不再言語,瞇著眼閉目養神。
正值下班高峰期,路上一輛輛車子連在一起,無法前進,極為擁堵,開車的王蒙額頭急出一層冷汗,怕趕不上航班。
裴逸白被一串鈴聲打擾,睜開眼,看到自己裴太太的電話。
他擰了擰擰眉,知道裴太太找自己大概是為了什麽,有些不耐煩接真的電話。
但是裴太太不死心,第一次沒打通,接二連三地打第二次,直到得裴逸白不得不接。
“裴逸白,你敢不接我的電話?”裴太太生氣地說。
“媽,我沒聽到。”
說起謊,裴逸白眼睛都不眨一下,語速平靜得驚人。王蒙吐槽剛才車子裏的鈴聲簡直是振聾發聵。
“你不用騙我,以為我好糊弄。這是你第一次沒接我電話,還不是為了宋唯一的事?”裴太太滿肚子火,沒好氣地沖著兒子吼。
心裏對于宋唯一的不喜歡又上升了一個度,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這不,立馬就看出來了。
“哼,你不聽,我也要說。我不喜歡宋唯一,你也不看看周圍的都是些什麽朋友,殺馬特非主流,要是你們的婚事被大家知道,豈不是要被笑掉大牙?”
“媽!”裴逸白邦邦地了一句。
“媽也沒用,我不喜歡這個兒媳婦,也不喜歡的朋友。”
裴逸白從這句話裏聽出了端倪,什麽不喜歡的朋友?
“你見過宋唯一了?”幾乎是下一瞬的,裴逸白就猜到了這個可能。
以他對自己母親的了解,若說是宋唯一的份不喜,可以理解。
但是突然連宋唯一的朋友都不喜歡,那麽只能說明,母親已經見過宋唯一的朋友。
而母親絕對不可能貿貿然去見一個無關要的朋友,所以必定是見宋唯一的時候,才看到的朋友的。
裴太太吃了一驚,這件事本不打算跟兒子說,卻沒想到被兒子這麽快識破了。
“我見過宋唯一怎麽了?難不,我還不能見了?你不是說是我的兒媳婦嗎?我去見,該到榮幸。”裴太太地反問。
就沖著母親的語氣,裴逸白也可以猜測跟宋唯一見面時估計可能的飛狗跳。
至于的朋友,大概是趙萌萌吧,據他所知,宋唯一就這一個最好的朋友。
“你什麽時候回國的?都跟說了什麽?”他怎麽完全沒聽宋唯一提起過?
“擔心嗎?你以為我是個惡毒婆婆?”裴太太是不會承認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就是一個棒打鴛鴦的惡毒婆婆的。
“媽,你了解了宋唯一之後,一定會喜歡的。”裴逸白了額頭,有些頭痛。
說來說去,不過是一層份而已,別的都不是問題。
“每個試圖說服母親接不喜歡的兒媳婦人選的兒子都是這麽跟他的母親說的,所以我的兒子,你也不例外。可是宋唯一的出,注定了不能嫁我們家,而的格,也不適合我們這樣的家庭。裴家的主人,怎麽能是這麽綿綿的格?要遇到的人,和事,作為當事人你難道還不清楚?”
“媽,如果我需要一個強人的妻子,早在五年前你第一次給我安排相親的時候,我便會接。”
裴逸白冷笑幾聲,一句話,說得裴太太啞口無言。
他要的是妻子,而不是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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