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胭原計劃中午在家燒飯,可卻接到林文森的電話。
“行,人家畢竟是我們的恩人,當面謝也是應該的!”
說道:“你那位朋友除了喜歡吃點心外,還有什麼喜好嗎?”
這可給林文森難住了。
“他是豪門闊,什麼都不缺,如果說真有喜好,那……應該是人?”
說到這里,林文森笑著說道:“他這幾天剛和一個明星鬧出緋聞。”
裴胭對這種緋聞纏的男人沒什麼好,于是便說道:“那我多買兩盒點心,再買些當地的特產。”
掛了電話,裴胭畫了個淡妝,便與謝盼盼一起抱著兒子出了門。
“雖說是豪門爺,但能與林文森做朋友的,人品應該不會差。”
裴胭看著車,過后視鏡看著后排的謝盼盼與壯壯。
“原本我想一個人去,但對方說和壯壯很投緣,沒辦法,只能帶著他一起,當面給人家說聲謝謝!”
謝盼盼神思不寧,顯然是因為岳瑯今天要來西京,讓有些心虛。
畢竟騙岳瑯說自己去了英國,萬一在西京偶遇,那場面……
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
“你說世界這麼大,陸啟霆干嘛非得在西京開新公司呢?開公司就開公司,給岳瑯拽來干嘛?”
謝盼盼忍不住怒罵陸啟霆。
“這男人是不是有病?”
裴胭笑笑沒說話,將車子停在路邊去買點心。
不多會兒,拎著七八個盒子過來,謝盼盼見狀忙下車接應。
“人家不缺錢,但咱們該有的禮數也得有,這些點心都是我覺得味道不錯的。”
一邊將禮盒塞進后備箱里,裴胭一邊說道:“咱們盡到自己的心意就好,至于過后對方是留是扔,那就與咱們無關了!”
對這些一向看得很開。
從前與陸啟霆在一起,偶爾也會有人給他送禮。
他當面收下,扭頭就扔進垃圾桶,薄寡義得很。
某次逛街看到一款男士手鏈,覺得與陸啟霆很配,于是便買了回來送給他。
看著陸啟霆一臉喜悅試戴手鏈,還笑著開玩笑。
“你該不會也像對待其他人那樣,表面接我的禮,背地里一臉不耐煩扔掉吧?”
當時的陸啟霆似乎對的質疑很不悅,摘了手鏈放在床頭柜,一把將抱起扔在了床上。
“看來我最近對你太寬容,才讓你這麼囂張放肆,嗯?”
笑著往前爬,陸啟霆一把抓住的腳踝,直接將拖回到床邊。
那天的男人格外強勢,一點都不憐香惜玉,以至于到最后哭著求饒認錯,他才勉強放過了。
“胭胭,你給我記住了,但凡是你給我的東西,哪怕是一草,我也會珍惜的!”
后來,不知道他有沒有留下送他的東西,反正送東西的人已經走了……
回憶起從前,裴胭角的笑容淡了些。
摒棄那些與陸啟霆有關的回憶,重新回到車上發了車子。
林文森給發了個定位,是一家價格昂貴的私房菜餐廳。
這個餐廳每日只接待一桌客人,而且菜品都由餐廳自己定,客人連點菜的權利都沒有。
可就算這樣,還是有許多達貴人排隊預約去這里吃飯。
“嘖嘖,一頓飯十多萬,也只有豪門爺這種人傻錢多的貨才能干得出來!”
謝盼盼在手機上查了這家私房菜餐廳的信息,忍不住咋舌。
“豪門就是如此,對于普通人來講,十多萬是一年的工資,可卻不夠有錢人買雙鞋買個包,沒辦法,世道就如此!”
現在的裴胭真的是榮辱不驚。
似乎早已看穿了一切,向來都是云淡風輕,活就是個看破紅塵的修道者!
餐廳位置有些偏,位于南郊山腳下的一個獨門別院里。
遠遠的,裴胭就看到林文森的車子停在門口,旁邊還有一輛黑奔馳。
壯壯已經坐在兒安全座椅里睡著了。
裴胭將車子停好,沒有著急下車,而是先給林文森打了個電話。
“你看到門口那個服務員了嗎?就是專程迎接你們的!”
電話里,林文森的心聽上去很不錯。
“或者你稍微等等,我出去接你們!”
剛掛電話,只見一名穿著旗袍的年輕孩在敲車窗,帶著得的微笑。
裴胭下了車,那孩鞠了個躬。
“你好,請問是裴小姐嗎?”
裴胭點了點頭,打開后座車門醒了壯壯。
“媽媽,抱抱!”
剛睡醒的壯壯有點粘人,他哼唧唧撒,張開雙臂撲母親溫暖的懷抱里。
進了院門,只見里面古香古,小橋流水亭臺樓閣,頗有江南園林的風格。
“難怪吃飯這麼貴,就這環境……好家伙!”
謝盼盼趴在裴胭耳邊嘀咕。
“孔雀!媽媽,那邊有孔雀!”
正說著,只見原本趴在裴胭肩上的壯壯忽然來了神,指著不遠草坪上兩只白孔雀興尖。
不同于在園見到的綠孔雀,那兩只白孔雀顯然是心飼養的,在下開屏鳴,竟像是白凰,耀眼到讓人忍不住嘆息。
“我踏馬……有錢人的世界果然很奇妙!”
謝盼盼忍不住再次發出慨。
錯落有致的園林有不有白孔雀,還有潔白的小羊羔與憨態可掬的垂耳兔。
“哎哎哎,你看那柵欄后面,是不是小馬駒?”
謝盼盼扯著裴胭的胳膊,眼睛也瞪圓了。
這簡直就是皇家園林啊!
壯壯已經來了神,從裴胭懷中掙出來,邁著小短就要去抱小羊羔。
裴胭本想抓住兒子,卻聽服務員笑著說道:“沒關系,這些小就是專程陪小朋友們玩耍的!”
說道:“我在這里照顧小朋友,裴小姐先進去吧,陸等很久了!”
說著,服務員牽起壯壯的手,就要去那邊的柵欄里逗弄小羊羔。
裴胭的腦子卻有短暫的空白。
剛才那個服務員說什麼?誰等了很久?
陸?
巧合?還是說……
屋里那個等待的豪門爺,就是那個與再無干系的男人?
正午日繁盛,裴胭卻覺得渾冰冷,像是踏了極寒之地。
“盼盼,你去……把壯壯抱過來,在這里等我!”
裴胭的聲音在抖,說道:“我先進去看看,如果……我如果沒有喊你,你別進去!”
謝盼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向來對裴胭無條件信任。
于是追上前幾步把壯壯抱了起來,站在蜿蜒的走廊里靜靜等待。
裴胭則進垂花拱門,站在凌霄花架下,向湖中的水榭。
水榭里輕紗飄飛,隨著紗簾被風吹開,裴胭的軀猛然一僵。
像是看到了洪水猛,一把推開后的服務員,踉蹌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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