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臂從后環繞摟住,接過手上帶,來幫系。
姜玉纖細的指尖,搭上他的虎口,去捉帶,反而將自己的指尖纏繞進去,二人越弄越。
殿外這時傳來腳步聲,起初二人都沒在意,過了會,姜曜抬起頭,看向外面。
吳懷在外通報:“太子殿下,陛下來了!”
聲音極高,像是在為殿二人通風報信。
姜玉聞言一驚,慌里慌張去扯帶,可還是遲了,皇帝姜玄進來后,一眼就看到了二人。
他臉上掛滿驚詫,看到的是這樣一幕——
貞坐在太子的上,太子從后著耳朵說話,至于二人的手,都在拉扯襟前的帶子。貞水紅的從左肩上幾乎落。
姜玄虎步走來,看貞還有一點恥之心,見到他,知道遮遮掩掩,手擋在額頭上,不敢對視;太子則全然對他視無睹,還在慢條斯理系那紅的帶子。
姜曜問:“父皇來有什麼事嗎?”
皇帝側開臉,對這二人眼不見為凈,簡直無話可說,吐出一口氣:“朕今日確實有事來找太子談,昨日酒宴上發生的一切,希太子給朕一個解釋。”
姜曜點了點頭,淺淺一笑,話語清和:“稍等,我幫貞系一下帶。”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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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惡寒
皇帝立在那里,等了有小半天,也沒等到太子將帶系好。
偏偏那條紅的帶,如水草一樣,纏繞上了姜玉的指尖,怎麼也解不開。
漸漸的,皇帝臉上出不耐煩的神。
姜玉低下頭,看著姜曜的作,又側過臉,恰逢他也抬起眼,與視線匯,呼吸相錯。
姜玉覺到皇帝若有若無投來的目,想提醒他快一點。
氣氛極其尷尬,時間過得極慢,每一刻都猶如度日如年。
只能坐在他上,由著他從后抱著,不知多久,死結才解開。
帶系好后,姜玉手撐著書案站起來,姜曜起,幫整理襟。
一旁傳來皇帝的聲音:“穿好了?”
姜曜道:“好了。”
皇帝看著眼前二人,一個是他最疼的小兒,一個是他最引以為傲的兒子,如今卻遭著外界的詆毀與指點。
皇帝看向姜曜,聲音驟然變冷:“太子出來一趟,朕有話與你談。”
姜曜繞出書案,與他往外殿走,一直走到屏風外,確保話語不會被姜玉聽到了,二人才開始談。
“你做的這是什麼糊涂事?”
姜玄一開口就是指責,又問,“昨日那宴席上,你拉著你妹妹,在我面前跪下,說要將留下來,是何意思?”
姜曜沉靜聽完,面不改反問:“我什麼意思,父皇猜不到嗎?”
皇帝一愣,一口氣堵在嚨里,上不去下不來,背著手來回踱步,臉漸漸漲紅,過了會,才湊到姜曜面前。
“是你的親妹妹啊!”話幾乎從牙里一個字一個字出來。
誰知姜曜眉骨微皺,凝皇帝,道:“您在說什麼胡話?”
姜玄被姜曜這句的話弄得一懵,沒料到他這麼反應這樣直接,道:“朕說的不對嗎?”
姜曜輕笑了一聲:“本不是您的骨,生于一月冬末,由蘭昭儀懷胎七月生下。父皇你比我更清楚,是不是您的親生兒。”
姜玄怒斥,稱他胡言語。
姜曜拉過皇帝,道:“從的嬤嬤將統不純的事宣揚出去,再加上魏家散播的言論,外界已經篤定了不是您的兒,可陛下一直不愿意承認,是嗎?”
姜玄沒料到他會這樣咄咄人,被得說不上話來。
像是被一尖利的針尖刺穿心,全都流了出來。
他一直以來最呵護的小兒,怎麼可能不是親生的?
他問:“倘若貞并非朕的親生的,朕怎麼會包庇兩次逃婚?朕會替旁的男人養兒嗎?”
姜曜看了他一會,極其平靜道:“您蘭昭儀,屋及烏,疼的兒,怕這一份關系不存在,你便沒有理由再將蘭昭儀留在宮中,所以即便現在外界眾說紛紜,你心里也篤定這個事實,可還是面上不愿承認,自欺欺人,騙自己。”
他的一番話,像是一把匕首,活生生剖開了姜玄的心,將淋淋的事實展示給他看。
姜玄被看穿了心思,目如冷箭向他,“太子這樣以下犯上,朕絕對不可能將貞留在你邊,等會就將帶走。”
“你說貞不是親生的就不是了,朕告訴你,不管是什麼份,朕也一樣疼。”
姜曜聽了這話道:“其實一直以來,父皇,您都更貞勝過我。”
皇帝目移到一側,沉默不語,半晌道:“朕無論如何,一定要將蘭昭儀和留在邊。”
姜曜道:“這和兒臣也想留下,沒有任何沖突。”
皇帝仰起頭看他:“你怎麼留下,讓一輩子待在宮里?魏宗元是你除去的,你留下,豈非佐證魏宗元此前指認你倆勾結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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