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是你……找到了……】

耳旁鋪天蓋地涌來的竊竊私語，猶如網織就，將籠罩在一片黑暗當中。

趙離濃握著手稿，面無表站在房間，直到那些充斥著惡意的絮絮竊語完全消失。

“咚！”

這一刻，不管是中央基地，還是其他還存活下來的基地，無數人從睡眠中茫然驚醒。只有還清醒的人，聽見一道仿佛從地底深傳來的聲音。

咚！

就像是……一道心跳聲，極重極悶。

趙風禾閉了閉眼，許久之后像是做出什麼決定，從銀箱子拿出另一本手稿，起遞給了趙離濃：“你想知道的，有一部分答案在里面。”

趙離濃低頭著手中兩本手稿，卻遲遲無法翻開，不知道打開之后會面對什麼答案。

“現在回答你第一個問題。”趙風禾卻扭頭對江習道，“我沒對趙離濃做過手腳，只不過將從淵島帶出來而已。”

“不可能。”江習下意識反駁，“你沒辦法進去。”

這些年淵島一直有人在外圍監控，任何靜都會匯報給研究院和軍方，況且淵島向來是最危險的地方，普通人本進不去。

“是門外那個孩？”江習說完，想起門口異化的佟同。

趙風禾：“和無關，佟同這兩年才控制好自己。”

“十年前葉長明進淵島取資料，何昊帶隊守在外面，后派人進去過。他為我們除去大部分障礙，我們的人才得以順利尋到手稿中標記的地方，找到你。”趙風禾看向趙離濃，“所以說你們有緣分，沒想到出來后還能見面。”

趙離濃剛翻開手稿第一頁，手指頓了頓，抬眼：“他是異殺隊最強的隊長，我進研究院只是時間問題，在一起工作是必然，不是緣分。”

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水平。

趙風禾聞言一怔，隨后道：“我希你像爺爺說的一樣。”

有天賦、有能力，可以解決這場危難。

比起羅蓮雨手中的那份手稿，這一本灰的活頁封面已經有磨損，能清晰看見被人長時間翻來覆去看過。

趙離濃垂眸去看第一頁容，這一頁只有一句話。

【人類進化勢在必行，無論付出多代價。】

病床上的江習掀開被子，朝趙離濃走去，站在邊，看向另一本手稿，見到第一頁的話，毫不意外。

趙離濃接著翻開第二頁。

【試驗零號：趙離濃，型：O，年齡：21，高：173】

第187章 (隨聽)

這幾個字連在一起，很難不讓人多想。

江習沒有拄著拐杖，他晃了晃，盯著手稿上的這一頁，臉發青，簡直難以置信：“導師他……當年小趙出事不是意外？”

但又不對，趙離濃出事那年，異變植分明還沒有出現。

“手稿里沒寫。”趙風禾也想知道原因，這本手稿中只有生冰冷的實驗記錄和推論，并沒有提及別的，看向趙離濃，“不過，當年你出事，爺爺確實傷心。”

當時還小，卻清晰記得趙騫明那段時間的狀態很差，在家時常獨自嘆息。

江習顯然到極大沖擊，神恍惚，他從來沒想過導師可能對趙離濃出手，如果那麼早開始……

“師兄。”趙離濃手扶了一把江習，中間缺失太長一段時間，對很多事沒有實，反而更冷靜，“先看完手稿。”

江習深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下來：“你繼續翻。”

趙風禾站在兩人對面，沉默觀察他們的一舉一，這兩人不愧是爺爺最看重的學生，手稿上的容繁復，看時常需要斟酌，而他們翻看速度卻極快，甚至趙離濃還有看完停頓等江習的作。

“這一段。”江習指著一頁手稿，“試驗零號清促進人細胞發展的可。”

零號試驗清自然是指從趙離濃提取出來的，但核心實驗室只有從一號往后的試驗，他們是自愿加的軍人，截止到核心實驗室出事那天，研究員還是沒能提取出一種合格穩定的清。

“核心實驗室研究方向是人和各種異變植細胞融合，我們的目標是提取清，沒有一個人功過。”江習道，“導師在手稿中卻已經提出可行。”

趙離濃和江習對視一眼，瞬間明白他的意思。

導師寫這份手稿時，必然功提取出了穩定的清。

“除了手稿，你一定還有清。”江習看向趙風禾，幾乎篤定道，他掃過門外，猜測，“佟同？”

“我的有用？”趙離濃想起何月生幾次有意無意提醒的有問題。

“有用又沒用。”趙風禾目落在手稿上，“我提取過你的，做不出來同樣的清，不知道哪一步有問題，所以我需要后面的手稿。”

人類只有進化才能存活，而進化的關鍵在于一個只有趙騫明提取出來的清。

趙離濃聞言直接將手稿翻到最后一頁，才明白為什麼趙風禾這麼確定還有一本手稿。

因為最后一頁寫的就是提取清的容，只不過只有前半部分，寫到最后一行就斷了。

再看右上角的日期，不過是異變三年，導師有充足的時間接下去寫完后面的容。

“我沒見過手稿。”江習同樣看到最后一頁的容，若有所思，“當年核心實驗室出事，軍方……不是現在的軍部，他們用最快的速度將實驗室清理干凈，封存銷毀一切文檔，如果有殘余手稿，也只可能在淵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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