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幾個人圍在實驗桌前,自始至終沒有回頭。
曹文耀在外面站了十幾分鐘,終于等到里面有人了。
“那個靜水,你給我開門。”曹文耀稍微放了語氣道。
結果嚴靜水抬頭看了他一眼,又埋頭繼續做自己的事。
曹文耀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好在趙離濃終于有了靜。
“把它們全部放好。”趙離濃扯下手套,對何月生和嚴靜水道,“我上去一趟。”
實驗室的門一開,曹文耀就指著出來的趙離濃道,“姚老他們足足等了你四十多分鐘!”
本來還有回轉的余地,現在那幾位初代研究員恐怕已經怒火中燒了。
“我在忙。”趙離濃平淡道,“實驗關鍵時刻。”
“還關鍵時刻,你的實驗還能不能繼續都是問題。”曹文耀腳擋住實驗室的門,走了進去,轉頭道,“你自己去,我在這休息會。”
那種氛圍下,他還是不上去了。
趙離濃沒有像他想像中出擔憂害怕的緒,只是理了理袖,便往電梯那邊走去。
……
曹文耀進來四打量,著觀察室中枯萎的異變植:“你們實驗怎麼樣了?趁現在好好多看一眼,估計得中斷了。”
嚴靜水將一箱試劑放進冷藏柜中,并沒有回話,只是拉開椅子,像是如釋重負一般坐了下來。
何月生則清理了一張實驗桌,直接睡在了上面。
曹文耀:“……”這就放棄了?
“你們這樣不太好吧。”曹文耀覺得渾不得勁。
這時,門口忽然響起了一道蒼沉的聲音。
“小趙在不在?”
實驗室,坐在椅子上的嚴靜水抬頭,側躺在實驗桌上的何月生也轉看去,只見外面站著一個拄著拐杖卻姿拔如松的年長者。
曹文耀當場瞪大了眼睛,連忙上前去按開大門:“紀老?您怎麼會來這?”
今天是什麼大日子,怎麼誰都過來了?
“我找小趙。”紀照頷首,“聽說在這個實驗室。”
曹文耀臉控制不住了,這口氣……好像很的樣子。
“剛剛被去最高會議室了。”何月生從實驗桌上坐起來道。
“最高會議室……”紀照笑道,“我記得今天是季度例會,也被上去了?”
曹文耀眼皮跳了跳,紀老臉上那抹欣是自己錯覺了?
“那我也去湊湊熱鬧。”紀照轉道,臨走前他又回頭,看向曹文耀,“我記得你……也是高級研究員,怎麼在這?”
曹文耀勉強笑了笑:“剛剛下來小趙上去,我正準備過去。”
兩人一前一后往電梯那邊走去。
此時,趙離濃已經到了最高會議室。
果如曹文耀所料,整個會議室的初代研究員被遲遲不來的行為而怒火不斷堆積,直到趙離濃進來這一刻,徹底發。
“趙離濃研究員?”坐在最上座的姚老怒火過盛,反而面無表。
趙離濃不認識這些初代研究員,站在眾人對面,便微微彎腰算是向他們打招呼。
“好的很。”姚老冷笑一聲,“還沒有做出什麼績,就敢讓所有初代研究員和高級研究員在這等你一個小時。”
趙離濃張口想要說什麼。
姚老猛地一拍桌面:“你的實驗現在立刻停下來,我不允許一個可能搭進整個中央基地的實驗在這里進行。”
趙離濃皺眉:“我的實驗已經……”
“小小年紀,本事不大,倒是敢無視所有人。”姚老看著對面的趙離濃,覺得哪一都惹他厭惡,“你哪來的底氣?”
“你又哪來的底氣,在這大呼小。”
最高會議室的門再度被推開,紀照神冷淡站在外面,一步一步走進來。
“篤、篤、篤!”
拐杖的聲音像是踏在會議室每一個人上。
跟在后面的曹文耀低頭忍得面目搐,今天太刺激了。
趙離濃回頭,迎著外面灑進來的影,片刻終于看清來人,肩膀微松,心中默念了一聲:江習師兄。
“姚全儒。”紀照站定在會議桌末,正對著姚老,擋住了趙離濃,“你只憑借年齡熬來的資歷,在我看來,甚至不如在座的高級研究員。”
原本還肅厲威嚴的姚老,瞬間臉白了白,他看著對面的紀照,甚至沒有反駁,而是問:“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你如何欺小輩。”紀照冷冷道。
第159章 (警報)
如今研究院大部分人可能都不悉,但初代研究員沒有人不知道他。
異變最初十年,許多重要異變植的原始數據資料都是他帶著團隊獲得的,后中央基地建,緣故,他只擔任了極短暫時間的院長,便退出了研究院。
姚老績沒有那麼不堪,但紀照這麼說,他卻無法反駁,因為當年對方不退,他也當不了研究院的院長。
更何況,紀照離開之后,并沒有完全沉寂,中央基地最大的種子網便是他創立起來的,還有所有農業工領域都在他手中把控。
“外面不過安靜了幾個月時間。”紀照拉開會議桌末席的座椅坐了下來,“你們就迫不及待跳出來?”
“沒有這個意思。”姚老耷拉的眼皮搐似地了,干沙的嗓音在最高會議室響起,“但的實驗危險,只怕中央基地會為第二個淵島,當年那些資料都沒有來得及帶出來,造了多大損失,你也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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