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濃深更加厲害地深呼吸,幾乎一字一句把這句話說完,“那麼能不能請你松開我讓我從你懷里出去?”
裴寂安下意識了。
“等等。”裴寂安的聲音非常淡定,淡定的就像只是在喝一杯茶。
陸濃:“……”等什麼啊!
的仍舊被裴寂安夾著,要害被裴寂安拿,整個人也彈不了,氣到覺自己是個河豚。
“要等到什麼時候?”陸濃努力舒緩語氣,努力平靜地問。
裴寂安沒有說話,好像真的是在靜靜等一會兒,整個人很定,定到不行。
陸濃:“……”為什麼!?為什麼又不說話?
啊啊啊啊他到底為什麼這麼淡定!?
陸濃絕,最后一次想推開裴寂安的手拔出自己來,這次格外用力,誰知上下一起作,力道沒把握住,不但臉上沒搞定,下也沒搞定。
陸濃覺得自己今天算是開了眼了。
裴寂安呼吸一重,重新制住陸濃,“先別。”
就算裴寂安不說,陸濃也不敢,早就僵住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陸濃既不敢試探什麼,也無法出來,無聊到數羊。?
又過了一陣,時間有點久,久到陸濃都沒脾氣了。
本來就高強度學習了一天,晚上又熬夜熬到凌晨一點半,這會兒一沉寂下來就困,昏昏睡,要不是最后一理智阻止,已經睡過去了。
而且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陸濃覺自己在裴寂安懷里的姿勢非常舒服合適,沒有丁點別扭。
奇怪,陸濃不解,可就在這時,一道白閃過的腦子,頓悟就在一瞬間。
想到那個可能,陸濃差點裂開,一個人在另一個人懷里舒服又合適,有一種可能做磨合,可這得磨合多久才能到到的舒適程度啊?
之前還沾沾自喜睡姿變好了……到底哪來的自信?
想東想西,陸濃又想到裴寂安的淡定,他為什麼如此淡定!?
這個老批,肯定是因為中看不中用,大又怎麼樣,時間短!
喝了干媽那麼一大堆補湯才一就起來,說不定變沒多久就又變小河豚了。
陸濃在心里哼了一聲,但到底沒膽子試驗河豚的大小,氣了一陣實在熬不住困意,迷迷糊糊說:“你到底好了沒?”
裴寂安的聲音若近若遠,只輕輕對說,“睡吧。”
陸濃心想,這又是句廢話,我問你好沒好的意思是能不能把手拿出來放開我,你說讓我睡覺,答非所問,你是廢話文學專家嗎?
可惜那會兒已經徹底睡過去了,沒法現場懟他。
第二天早上,陸濃的生鐘準時在五點半敲響,打著哈欠從床上醒過來,哈欠打到一半想起昨晚的事。
立馬低頭看自己的睡有沒有穿好。
呼……好在睡安安穩穩在它該在的位置上。
可是一想到昨晚睡并不像現在規整,而是扯到了胃以上……這麼一想所謂“規整”就有待商榷了,陸濃功黑了臉。
轉想要醒裴寂安質問他。
裴寂安早在陸濃翻的時候就醒了,見陸濃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他慢條斯理地從床上起來,當著陸濃的面一顆一顆解開自己睡的扣子。
手指纖長,作優雅。
陸濃盯著他的手和大長,腦子里不斷涌現昨晚的記憶,有一咪咪的臉紅,等他下睡,出實的后,陸濃臉更紅了。
吸溜,可惡,被了,但是好香啊吸溜。
老批雖然不行,但是材沒話說。
裴寂安角出一笑意,仍舊不不慢地換上白襯衫,最后一顆扣子系,裴寂安淡淡說,“我要換子了。”
“啊?”陸濃還在回味,聽了他的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茫然看向裴寂安。
裴寂安又重復一遍,聲音一如既往平淡:“我要換子。”
“!”
“我這就出去!”陸濃抓起自己的服,像個睡了別人不負責的渣男一樣,逃也似的跑出了臥室。
一出臥室,恰好撞見打著瞌哈欠出門的裴錚,陸濃和裴錚皆是一頓,下一秒同時奔向盥洗室。
同一幅場景,不同天上演。
裴錚著門邊,陸濃拽著把手,兩人互不相讓。
裴錚:“上次我讓你,這次總該到我了吧?”
“呵呵,”陸濃一陣冷笑,“你確定是你讓的?我怎麼記得上次好像是因為某人太得瑟,廢話太多,被我搶到?”
裴錚撇,“反正這次我是不可能讓你的。”
“彼此彼此,”陸濃不雅地翻了個白眼,眼神瞟過某個方位突然頓住,“裴首長……”
裴錚對他爸還是心存畏懼的,一聽他爸來了,連忙松開手,轉立正站好,“爸。”
裴錚剛一松手,陸濃立馬開門、進門、關門,一氣呵。
歷史如同一個回,又一次上演。
裴錚:“……”
被騙了。
裴錚腦瓜子嗡嗡的,聲音從牙里出來,“陸濃,你、你……”
門里邊傳來陸濃得意洋洋的聲音:“我、我我我怎麼樣啊?不都告訴你兵不厭詐了嗎?你怎麼總是記吃不記打,吃一百個豆子都不嫌豆腥呢?唉,太讓我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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