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錚此時已經不聲走到了陸濃跟前,一副保護者的姿態面對著幾個混混。
“給爺起開,”混混大哥滿臉不耐煩地對裴錚說,“再不起開,爺讓你躺地上起不來。”
裴錚笑笑說,“這位爺,你看屋里地方太小,不然咱們去外面比劃比劃,我要是輸了,我任你置怎麼樣?”
“哼哼,”混混大哥不屑地打量著裴錚,恰巧裴錚今天穿的略斯文,他更不把裴錚放眼里了,“有膽,兄弟們,咱們今天就全他,讓他走著出去,躺著進來。”
“走!”混混大哥推搡著裴錚出了照相館。
他們剛出去,屋里的人立刻趴到照相館門邊往外看。
陸濃心里也不由焦急,雖然知道小說里男主打架很厲害,但還是擔心裴錚會傷。
下午三點半,裴寂安理好軍務,請了個假后,打電話讓小周備車去云肇照相館。
小周接完電話懵住,云肇照相館在哪里?而且這個點兒也不到下班時間啊?
沒辦法,小周只好急調查云肇照相館的位置,廢了半天功夫才從地圖上找到。
車啟后,小周小心翼翼從后視鏡里瞧首長,見他正在閉目養神,到邊的話吞了下去。
他剛剛找地圖的時候突然反應過來,出門前吳媽好像念叨說下午要跟陸同志去照相,云肇照相館很可能就是陸同志他們去拍照的地方。
汽車一路行駛,到了一條老街街邊后停下,馬路對面就是云肇照相館。
小周拔了車鑰匙正打算下車給首長開門,目一凝,險些破音,“首長,那不是小錚嗎?”
只見對面照相館門口十分熱鬧,圍了一圈人,還有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裴錚、陸濃、吳媽抱著顧淮,一家人除了裴寂安整整齊齊站在人群中間,警察押著幾個鼻青臉腫的小青年正在說著什麼。
小周沒等首長發話,上車鑰匙,把車開到了人群邊。
走到近瞧,小周發現陸同志穿了一長長的婚紗,怪好看的,不止他在看陸同志,很多人都會忍不住瞧。
裴寂安也在看著人群中的陸濃。
那邊,警察押著幾個混混對裴錚表示謝,這幾個街溜子都是附近的孤兒,從小不學好,解放前跟著老大為非作歹,吃喝嫖賭樣樣通,解放后老大被抓,他們大事不犯小事不斷。
這回鬼迷心竅想要犯點大事欺負婦同志,沒想到人家是茬子,一個打五個,把幾個混混全部撂倒還毫發無傷。
警察想到這小伙子的手,不由多問了一句,“小伙子是不是練過?一個打五個厲害啊,不過以后不要這麼沖,這回他們沒你厲害,要是下回上厲害的,倒下的就是你。”
“五個不算什麼,我爸更厲害,”裴錚隨意抹了把汗,然后指了指陸濃說,“我都跟那幾個混混說了,要是打不過就把押這里,那不大行吧?”
警察哈哈大笑。
陸濃開玩笑似的錘了裴錚一拳,兩人一來一回,關系明顯拉近了。
警察笑完認真說:“小伙子,有沒有興趣當警察?”
裴錚這回終于找到炫耀的正確打開方式,他指著服上的校徽說,“我今年要上大學,還有四年才畢業。”
“好小子,有出息!”警察沒再說什麼,人家都是大學生了,自然不可能來當個小片兒警。
車里,裴寂安看到裴錚和陸濃嬉戲打鬧十分自然和諧的樣子,猶疑地開口問小周:“他們……什麼時候這麼了?”
小周:“……”救命,這是道送命題嗎?
“算了,”沒等小周回答,裴寂安開口說,“你跟警察去警察局理那幾個混混吧。”
小周神一凜,“是。”
小周下車后,走到警察邊敬了個禮說是裴錚的家長,可以和他去警察局一起理后續事,警察心里咋舌,怪不得這小伙子手不淺,原來家里人是部隊出來的。
裴錚看見他愣住,“小周哥,你怎麼來了?”
陸濃也驚訝了,小周怎麼知道他們在這里?
然后沒過兩秒鐘又看到一軍裝的裴寂安也走過來。
吳媽見到裴寂安大喜,連忙拉住照相館老師傅說:“老張,這就是我家姑爺。”
“姑爺,要不要和小姐去拍張照片?”
裴寂安垂下頭看向陸濃。
陸濃不明所以,心說你看我干什麼?
最后陸濃似乎聽到裴寂安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說,“好。”
照相館里,穿著婚紗的子和穿著軍裝的男人坐在兩張太師椅上,兩人的神都有些僵,老師傅見狀不滿地說,“你們靠近一點,小陸你剛才最會拍照了,怎麼這會兒不會了?”
陸濃:“……”
咬了咬牙,出一只手遞向裴寂安。
裴寂安頓住,下一刻握住陸濃遞過來的手,微微低頭看向陸濃。
老師傅便在這一刻按下了快門,拍完后挨個點評,夸陸濃發揮地一如既往,著重表揚了裴寂安最后低頭猶如點睛之筆。
陸濃:“……”我謝謝你。
回家的路上,陸濃盯著一張全家福發呆,直到今天才對自己的婚姻有了一丁點的實,可一個只談不負責的渣又怎麼知道婚姻到底是什麼呢?
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索不想了,咋咋地吧,姐姐我只當我自己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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