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機里立馬響起了陸隨墨的詢問聲:“怎麼了?”
沈云初疼得腦袋一懵,聲音中帶了哭腔:“我剛剛洗完手下意識地一甩,結果打到了洗臉盆上,好疼啊。”
“傷了嗎?需不需要我私人醫生過去看看?”
“沒。”沈云初咬著牙:“就是紅了,疼。別跟我說話了,疼。”
假意泄出幾分哭腔,走回到辦公室,坐在椅子上緩了好半天,時不時地將手拿起來吹一吹。
陸隨墨那邊果然沒有了靜,沈云初垂下眼,掩飾住眼中暗沉。
門很快被敲響,沈云初才開了口,聲音沙啞:“請進。”
蔣路推門而,看見沈云初的模樣,腳步一頓:“這是……怎麼了?”
沈云初低著頭:“文件太多了,我覺得我怎麼理都理不完,就想哭。”
所以是被這些文件氣哭了?蔣路暗暗勾了勾角,看來,他的計謀也是奏效的。
希這位氣的千金大小姐,能夠盡快認清現實,知道不是什麼管理公司的料,退出公司的管理。
蔣路正想著,卻就聽見沈云初道:“我本不可能理的完,所以我準備直接請一個比較的公司管理團隊,擔任公司的執行CEO,蔣總你覺得怎麼樣?”
蔣路臉一變:“沒這個必要吧?我們公司已經是比較的公司了,有自己的運作方式。請團隊,對我們公司又不了解,而且他們水平如何,我們也不知道。但領導層是很重要的,領導層的一個決策,就關系到整個公司的存亡。”
“我覺得,還是不要了。”
沈云初卻似乎沒聽進去他的話,還在自言自語著:“我覺得好。”
“不管水平如何,專業的事專業的人來做,應該至比我好。”
“我不差那點錢,我可以請最頂尖的人。”
“而且,也不是完全徹底放手給他們啊,我們也需要盯著,驗收果。”
沈云初歪著腦袋想了想,自說自話的補充著:“還可以增加一個考核制度,據公司效益決定獎懲。”
蔣路臉有些不好看:“我們公司是比較的公司了,有的管理層。”
“這樣無緣無故的,將原本的管理層給取締了,不太好吧?”
沈云初笑了起來:“昨天的時候,謝助理給我送來了財務部的季度報表,我仔細看了。”
“最近這個季度,公司效益,好像不太好?”
“似乎,就是從爸爸出事之后開始的?”
“這說明什麼呢?說明本我們的管理肯定也是存在問題的。”
“不破不立。”沈云初眉眼彎彎:“可以先請過來嘗試一段時間嘛,左右,沈氏集團公司在這兒呢,也不是一時半會兒,換一批管理就能夠倒閉的,我們可以試錯,付得起試錯的本。”
“至于蔣叔你說的,之前公司管理層可能會有意見這件事。”
沈云初神淡淡地:“之前的管理層我也不會就這麼徹底取締,我們可以打擂臺嘛。”
“我請來的管理層,和之前的管理層,各自分配一些項目或者是分公司,各自進行管理營銷什麼的,以多長時間為期限,展開比拼。”
沈云初垂下眼:“我覺得,有時候,良的競爭,是可以在公司部存在的。”
“是有利于公司發展的。”
“而且,如果真的有能力有本事,應該不怕比才是,你說對嗎?”
好的壞的都被給說完了,蔣路還能說什麼?
蔣路暗暗咬了咬牙,心里暗暗煩躁著:“嗯,雖然我總覺得此舉可能存在一些風險。但……如今沈氏集團的最高決策者是你,你想要做,那就做吧。”
這就開始甩鍋了?
先強調好,是最高決策者,這一切決定,都是想要做的。
到時候,不管是出了任何問題,都是的責任。
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沈云初垂下眼笑了笑,他想要將自己摘出去,偏不讓。
“所以,蔣總是不同意我的這個決定?覺得我這麼做不太好?”
蔣路點了點頭:“我只是覺得,改變是可以改變,但是步子不能一下子大了,還是保守些好。”
沈云初歪了歪腦袋:“既然是要打擂臺,那肯定得要有各方代表人了,也不能夠是下面的人比拼不是?”
“既然蔣總不同意我的決定,那我們不如,就玩把大的,我帶著我聘用的人,你帶著公司的老將們,一同來比一比?”
蔣路一愣:“我……我其實立場是中立的。”
“反正就是玩嘛,蔣總在公司這麼長時間了,難道還怕我這個剛出爐的小丫頭不?”
他會架人,當然也會。
蔣路咬了咬牙,他有什麼好怕的?
“行,既然沈總都直接給我下戰書了,那我要是還躲,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沈總找人吧,然后再說,要怎麼比?”
沈云初笑了笑:“嗯,不著急,我找人找團隊也需要些時間呢。”
至得要等新區的競標案結束了。
如果在競標案沒有結束之前,就開始比拼,蔣路突然發力,不能將新區的這個競標搞砸了,那就壞了的事了。
沈云初正想著,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沈云初看了一眼來電,是公司前臺。
“喂。”
“沈總,墨科技的陸總在樓下,說想要見沈總您。但他沒有預約……”
沈云初茫然了一瞬:“墨科技的陸總?誰?”
倒是蔣路立馬反應了過來:“陸隨墨吧?我記得陸隨墨剛剛搬回國的公司,好像就墨科技。”
“怎麼了?”
沈云初愈發詫異,陸隨墨來了?
他來做什麼?
突然想起,在和蔣路鋒之前,似乎因為自己午休的時候哭紅了雙眼,害怕被人看見,被陸隨墨發現端倪,所以假裝甩手將手給撞了?
當時陸隨墨問過他,需不需要醫生過來看看。
拒絕了,還借口太疼了,不讓陸隨墨開口說話。
然后陸隨墨那邊的確就沒有了靜。
難不,他就是為了這件事,直接跑了過來?
前臺還在等待著沈云初的答復:“沈總?要見嗎?”
沈云初睫輕著:“見吧。”
沈云初掛斷了電話,蔣路立馬就開了口:“是陸隨墨嗎?陸隨墨來咱們公司了?他來做什麼啊?”
沈云初心里倒是有答案,但是那個答案,卻是肯定不能夠說出來的。
搖了搖頭,裝作一臉茫然:“我也不知道。”
咬著:“我和他有集,還是上次酒會,他救了我。”
“雖然他救了我,但是當時實在是太了,我被陸嬙帶走,也沒來得及和他道個謝。而且,在那之前,我還是在柳老爺子的壽宴上,還打了他一掌。”
“我也不知道應不應該跟他道個謝。”
沈云初巍巍抬起頭來:“他該不會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來的吧?來要求我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是故意這麼說的。
陸隨墨應該還能夠聽到的話,也應該明白的暗示。
蔣路皺了皺眉:“酒會之后,你沒有聯系過他?”
“沒有。”沈云初迅速搖了搖頭:“我本沒有他的聯系方式,而且我和他的關系尷尬,就干脆沒聯系。”
沈云初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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