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柳依依裝起傻來:“你說什麼?信號好像有點不好!”
“沒事了啊,我就是回來看見你不在,有點擔心,既然確定你沒事,平安到家了,那我就不和你聊了。”
“我快要困死了。”
柳依依嘀嘀咕咕一個人念叨完,就徑直掛斷了電話。
蓋彌彰。
沈云初倒也并不在意,只笑了一聲,轉下了樓。
大概陸隨墨在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安排好,桌子上的飯菜還冒著熱氣,應該是剛做好剛送來的模樣。
沈云初勾了勾角,這監聽,倒是讓陸隨墨給玩明白了,完完全全將功用發揮到了極致。
沈云初剛吃完飯,陸隨墨就又發來了消息:等會兒,會有一個葉景給你打電話,約你出去見面,商量離婚事宜,答應他。
會有一個葉景?
葉景明明就還在他們副樓地下室關著。
沈云初立馬明白過來,這應該就是陸隨墨安排而來的演員了。
沈云初應了聲好。
果然,不到五分鐘,電話就響了起來。
陸隨墨安排得倒是十分周全,來電號碼,赫然就是葉景的手機號。
沈云初猶豫了一下,先按下了錄音,再接起了電話。
“喂,是我。”電話里響起的,是葉景的聲音。
沈云初皺了皺眉:“你不是被警方抓了嗎?怎麼還能夠打電話?”
“葉景”嗤笑了一聲:“我被保釋了,我想要和你見一面,當面談談。”
“談什麼?”沈云初好似豎起了全的刺:“葉景,你覺得,對一個險些殺了我的人,我還有什麼好談的?”
“如果我說,我愿意簽下離婚協議,凈出戶,和你離婚呢?”
沈云初無比冷靜:“我不信,你和我結婚的目的就是為了拿到沈氏集團的份,如今份尚未到手,你怎麼可能愿意放手?”
“你肯定是想要用這個借口,先將我引出去,然后對我下手。”
“葉景,有些當,我上一次就夠了。”
電話那邊的“葉景”似乎有些煩躁:“我說了愿意簽字就是愿意簽字,你可以選地方,可以帶上保鏢和律師。”
“我只有兩個要求,一是,你拿到我簽了字的離婚協議之后,撤訴,寫一個放棄追究我刑事責任的保證書。”
“二是,給我兩千萬。”
沈云初嗤笑了一聲:“原來,在這里等著啊。”
“也是,雖然你的目的是沈氏集團的份,是錢。”
“但是,一旦你進了監獄,在監獄里面一關就是兩三年,拿到再多的錢,這幾年也沒什麼用。”
“兩三年,你刑滿釋放出來,外面是個什麼形,還不知道呢。”
“的確是不能賭。”
“如果我放棄追究,再給你兩千萬,你大可直接遠走高飛,舒舒服服的過下半。”
“葉景”咬牙切齒一般:“就說,這個條件,你能不能答應?”
沈云初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盤算什麼。
電話那邊的人卻已經有些不耐煩:“你要的不就是離婚協議嗎?不就是我凈出戶嗎?放棄追究,能夠拿到離婚協議書,何樂而不為?”
“我和你離婚,你將全部沈氏集團的份握在手里,在沈氏集團才能夠有話語權,才能夠重新拿回沈氏集團。”
“兩千萬對你而言,也并不是什麼拿不出來的錢。”
“用兩千萬買你的自由,這筆買賣你賺了。”
沈云初這才松了口:“行,你等著,按照你剛才說的,見面的時間地點我來安排。”
“到時候我會帶上保鏢和律師,我勸你不要玩什麼花樣。”
“否則……”
沈云初似乎連跟他多說一句都覺得惡心,只徑直掛斷了電話。
掛斷了電話,沈云初才又給陸隨墨發去了消息:時間,地點?
陸隨墨:就今天下午,地點我發給你。
陸隨墨:到時候警方那邊發現葉景失蹤之后,找到你,問你為什麼這麼著急。
陸隨墨:你就說,你怕夜長夢多,葉景玩的花樣太多了,你想要盡快解決這件事。
沈云初:好。
當然知道應該要怎麼說,只是不知道,到時候去了,見到的人,會是誰。
左右應該,不是真的葉景。
沈云初收到陸隨墨發的時間地點之后,就將時間地點轉發給了葉景。
葉景那邊很快就回復了:好。
沈云初又切回和陸隨墨的聊天窗口:記得每天一個小時,你答應過我的。
沈云初剛剛發完,就看見上面彈出了一條提醒:監聽已開啟。
沈云初勾了勾角,戴上藍牙耳機才點了進去,就聽見那邊傳來一聲嗤笑聲。
因為戴了藍牙耳機的緣故,那聲嗤笑聲像是在耳邊響起一樣,讓耳朵控制不住地微微有些。
那邊似乎有敲門聲響起,沈云初聽見陸隨墨喊了一聲:“進。”
門被推了開,那邊傳來一個聲音:“陸總,午飯。”
“嗯。”
陸隨墨隨口應了一聲,很快,門似乎又被關上了。
沈云初聽見陸隨墨似乎打開了飯盒,很快響起了細碎的咀嚼聲。
陸隨墨本沒有說話,但不知道他今天戴的監聽放在了哪兒,好似連陸隨墨的呼吸聲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那細細的意,從耳朵,一路蔓延到了心尖。
覺得自己像是在窺視陸隨墨的一舉一,的調,讓控制不住地生出幾分快來。
沈云初咬了咬,心里暗暗想著,果然,也是個變態。
就這樣聽著陸隨墨吃完了飯,起洗了手,似乎去了哪兒,聽見了關門聲。
而后,陸隨墨的聲音響了起來:“我要午休了。”
“你要聽我午休嗎?”
沈云初了,自然知道,在監聽陸隨墨的一舉一的同時,陸隨墨也在盯著。
“不可以嗎?”也索躺回了床上。
“你的辦公室,還有休息室嗎?”
“休息室里面,有床嗎?”沈云初問著。
陸隨墨笑了一聲:“有,你要做什麼?”
沈云初角跟著翹了翹:“不做什麼,我也躺下了。”
“我戴著耳機,能夠聽到你的呼吸,就好像,你在我邊睡著一樣。”
“甚至,比你在我邊睡著,聽得還要清晰。更像,你趴在我上。”
“是嗎?”陸隨墨忽然了一聲,帶著幾分,呼吸聲也逐漸不穩:“我在你上,呼吸應該是這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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