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水聲還在繼續。
沈云初將視頻發出去之后,立馬就將手機調整了靜音。
承認這樣做,的確是有賭的分。
但陸隨墨避而不談,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這樣做的靈,還是從陸隨墨那里獲得的呢。
是陸隨墨先的,先將他們的照片發給了顧潤澤。
國外現在應該是白天,那邊回復得很快,幾十秒的錄音發過去,一分鐘后,就有了回復:沈云初你個賤人!你在做什麼?
沈云初朝著浴室看了一眼,起走到小客廳,將陸隨墨的手機撿了起來。
幾乎是立刻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勾了勾角,接起了電話,刻意低了聲音:“你找陸隨墨?他洗澡呢。”
“今晚上我們會很忙,你如果識趣,就不要來打擾!”
電話那邊的人氣急敗壞:“賤人!你憑什麼還敢勾引陸隨墨?”
“你都已經結婚了!你還流過產!你這樣一個千人騎萬人乘的破爛貨,怎麼配得上他?”
“而且,兩年前,是你要和他分手的!陸家出事的時候,你又在哪里?”
沈云初眸暗沉一片,聞言只笑了一聲:“那又怎麼樣?我結了婚流過產又怎麼樣?他就是喜歡我啊。”
“就是想要和我睡啊。”
“你千好萬好,可是他在乎你嗎?”
“你不過只能無能狂怒罷了。”沈云初垂下眼:“夜還長著,希你不要來打擾了。”
沈云初直接掛斷電話,將手機里面的通話記錄清除,隨后關了機。
盯著陸隨墨的手機,垂下眼笑了一聲,隨即抬起手來扶了扶額頭。
的確賤的。
還頗有心機。
但是……
沈云初心中控制不住地閃過一抹喜,但是俞霜已經氣急敗壞這副樣子,卻都沒有當著的面說出,是他朋友這樣的話。
按理說來,如果俞霜真的是陸隨墨名正言順的朋友,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一定會以陸隨墨正牌朋友的份,來譴責。
可沒有。
有沒有可能,俞霜之前在群里說的那些話,其實都是假的?
俞霜這個人極為好面子,當年為了陸隨墨出國的事人盡皆知,陸隨墨如果真的是男朋友,不可能那樣遮遮掩掩。
除非,他們還沒有確定關系。
但是陸隨墨的確將的機票提前了,這一舉給了俞霜一種,即將守得云開見月明,即將為陸隨墨的正牌友的錯覺。
所以才克制不住地,在群里晦的秀了這麼一波。
沈云初越想越覺得這件事多半是這樣。
不管是陸隨墨還是俞霜,都十分了解,只有這樣的猜測,才符合陸隨墨和俞霜的格,才能夠說得通。
一直遍布云的心,好似突然撥云見日。
但還是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如果陸隨墨和俞霜不是男朋友的關系,那陸隨墨為什麼要將俞霜的機票改簽提前?
浴室里的水聲突然停了。
沈云初連忙將手機放回了原位。
剛要回屋,卻就看見陸隨墨圍著浴巾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陸隨墨的臉已經恢復了平日里的沉靜,完全看不出剛才那盈滿了的模樣。
他已經看見了沈云初,腳步一頓,目落在了沈云初的上:“是我剛剛做的不夠狠?還是你剛才昏過去,都是裝的?”
沈云初眼睛微微還有些紅,聲音亦是有些沙啞:“我太了,就醒過來了。”
“我就是想喝杯水。”
陸隨墨看向床邊,沈云初的手機仍舊在那里放著。
陸隨墨走了過去,拿起的手機,看了一眼通話記錄和聊天記錄。
“怎麼不聯系你的顧師兄了?”
“你可以找他求救啊,榕城顧家呢。”
“還要和我解除協議嗎?”
沈云初睫輕著,聲音輕輕地:“如果你在協議期間了朋友,或者要結婚,我還是會解除協議。”
“我不做第三者。”
“但你放心,即便是解除了協議,我也不會再求助別人。”
沈云初咬著:“我的仇我自己會報的,不靠任何人,我也可以報。”
陸隨墨眸又暗沉了幾分,卻只扯了扯角:“還有骨氣。”
沈云初眼神有些渙散:“我那時候會和你簽訂協議,也是因為那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這段時間你的確是幫了我不,但我也付出了。”
“現在況已經比那時候好了許多。”
陸隨墨掀起眼皮:“所以你覺得你隨時可以離開我了?”
沈云初攏了攏上陸隨墨給清理后給披上的睡袍:“只要你不結婚,不和誰談,我依然會遵守協議規定,做你的地下人。”
“你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了手,這也是事實。”
陸隨墨冷笑一聲:“我不會給你機會,讓你離開我的。”
“沈云初,我說過的,你就是死,也得死在我邊。”
他說完,便徑直上了床。
沈云初眼皮猛地一跳,陸隨墨這話是什麼意思?
剛剛才明確的表示了,只要他談或者是結婚,就會離開。
陸隨墨卻說,他不會給離開的機會?
說,就是死,也得死在他邊?
這兩句話,是不是可以解讀為,陸隨墨說,他不會談,也不會結婚?不會讓有機會以此為由離開?
沈云初正想著,就又聽見陸隨墨道:“你的手機,還有你的首飾,服上,我明天會全部讓人安裝好定位以及監聽。”
沈云初一愣,抬起頭來看向陸隨墨,有些茫然。
“不過你放心,監聽安裝好之后,會只有我有監聽權限。”
“我也不會時時刻刻的監聽你在做什麼,但如果我找不到你的時候,或者得了空,我就會聽一聽。”
陸隨墨抬眼看向沈云初,滿眼的狠戾蔓延開:“你有意見嗎?”
沈云初眉心一,心里控制不住地想,興許是跟著陸隨墨的時間長了吧。
似乎也被陸隨墨影響了。
心里,似乎也逐漸開始有些變態。
如果不是因為變態了,如何會在聽陸隨墨這麼說的時候,心里卻控制不住地生出細細的歡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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