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初慘然一笑,眼眶通紅一片:“姑姑,別問了。”
“想必姑姑昨天回去之后,也已經查過,最近這幾個月,我都經歷了什麼了。”
“被人騙婚,結婚一個月,我爸媽就因為車禍意外離世。”
“我從小被我爸媽保護得很好,對公司那些事可以說是一竅不通。后來又遭遇流產,被污蔑出軌放浪不堪,甚至丟了總裁之位。”
“后來葉景要爭奪我的份,我又發現,我爸媽的死,可能并不是意外。”
沈云初低下頭,哽咽了:“我……我從來沒有面對過這麼多的事,我本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我太害怕了,我害怕自己守不住我爸爸辛苦打拼出來的沈氏集團。”
“我害怕我被算計,連查出害死我爸媽的兇手這件事都做不到。”
有淚水撲簌簌落下:“我……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所以只能夠去求人。求我覺得有權有勢,又和沈氏集團沒有什麼利益瓜葛的人,讓他幫我。”
“但我除了自己,沒有其他任何的籌碼。”
“所以,我只能夠把自己給送出去。”
陸嬙拽著沈云初的手驟然收,似乎有些難以置信:“你怎麼……你實在是糊涂啊!”
沈云初扯了扯角,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糊涂不糊涂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必須要保住沈氏集團,必須要查出我爸媽的死因。”
陸嬙深吸了一口氣,沉默了好一個會兒,才道:“你和他斷了,我幫你。”
沈云初卻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斷不了。”
“我方才就說了的,那個人有權有勢。我知道姑姑你是為了我好,是擔心我,但正因為姑姑你是為了我好,是擔心我,所以我不能害你。”
“這筆易已經開始了,就沒有辦法結束。”
陸嬙瞇起眼來:“不能害我?他比我還有權有勢?比陸家還有權有勢?”
沈云初咬著,搖了搖頭:“姑姑,別問了,放我走吧。”
“我真的沒什麼事,這些痕跡……也只是看起來比較嚇人而已,其實……不疼的。”
沈云初一邊說著不疼,可是眼淚卻控制不住地滾落。
讓的話聽起來沒有一點的可信度。
“我的事,還請姑姑不要告訴別人。”
陸嬙沉默良久,終究還是松開了手:“我知道了。”
“但是,如果你再遇見什麼困難,都可以來找我。”
“不用害怕麻煩我,我不怕麻煩。”
沈云初點了點頭,匆匆離開。
陸嬙皺了皺眉,先前問沈云初,那個人是不是比還有權有勢,比陸家還有權有勢的時候,沈云初沉默了,的沉默,看起來更像是默認。
可放眼整個北城,比陸家還有權有勢的,恐怕也沒幾個。
陸嬙走到桌子旁,卻突然發現,先前沈云初坐的面前,連杯水都沒有。
陸嬙皺了皺眉,轉打開了辦公室門,看向走在門口的助理:“沈小姐來了這麼久,怎麼一杯水都沒有送?”
助理連忙站了起來,有些茫然:“沈小姐臨近五點半才來的,是陸總邊的楊特助送來的,我本來是準備去泡個茶的,但我還沒有送進去,您就回來了。”
“我擔心你們在聊什麼重要的事,就沒有送進去。”
陸嬙一愣,沈云初臨近五點半才來?
可是約的時間是五點,沈云初也不是會遲到的人啊。
而且,為什麼是陸方剛的楊特助送來的?
陸嬙睫輕:“幫我調一下五點二十到五點半,電梯口的監控。”
監控視頻很快發到了陸嬙那里,陸嬙看見沈云初被陸方剛的助理從電梯里送出來。
而電梯的樓層顯示,他們是從頂樓下來的。
陸嬙又人調了一樓大廳的監控。
監控中顯示,沈云初四點五十左右就已經到了陸氏集團,只是被直接送到了專屬電梯,上了頂樓。
陸嬙看著監控里面的畫面,臉一下子變得難看了起來。
沈云初,為什麼會去頂樓?
為什麼會和陸方剛有聯系?
所以,沈云初里有權有勢的人,會是……陸方剛嗎?
陸嬙暗暗咬了咬牙,陸方剛這兩年得到陸氏集團之后,的確是不近,不愿意給任何人把柄和弱點。
如果是別的人,敢肯定,絕對不會是陸方剛。
但對方是沈云初。
沈云初曾經和陸隨墨在一起過。
如今,陸隨墨回國了。
陸方剛討厭陸隨墨,總是想盡辦法的折磨陸隨墨。
凌辱陸隨墨曾經深過的人,也是一種折磨他的辦法。
就如同當初,強迫引陸隨墨的母親發病一樣。
陸嬙臉慘白一片,手微微抖著,沈云初說得對,如果那個人是陸方剛,的確是沒有什麼辦法。
陸方剛……就是一個魔鬼。
沈云初已經上了車,先給蔣路打了個電話:“我已經從陸氏集團出來了,關于下周那塊地的競標,我得到了一些消息,明天早上十點,安排這個項目的相關負責人一起,開個會吧。”
蔣路明顯是不愿意的,畢竟,如今執行總裁是他。
而且,如今珠寶城的這個項目,是他負責的。
如果沈云初明天召集開會,那豈不是……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沈云初挑了挑眉。
蔣路深吸了一口氣:“好,我知道了。”
回到莊園的時候,陸隨墨也已經到了,正坐在沙發上看書,見沈云初進來,陸隨墨抬了抬下:“飯菜已經做好了,吃飯吧。”
他剛說完,就留意到了沈云初的打扮。
“怎麼穿這麼一就出門了?”
陸隨墨手將的子往上拉了拉,就看見了大側的痕跡:“不怕被人發現?”
沈云初睨了他一眼:“你昨天晚上弄出這些痕跡來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可能會有人發現?”
說完,才又道:“我故意的。”
陸隨墨聽這麼說,回過了神來:“你去見了陸方剛?”
“嗯,還有陸嬙。”
沈云初瞇了瞇眼:“陸方剛果然如同我們料想的那樣,早就知道我和你如今的關系了。”
陸隨墨的手指在大側挲著:“所以,你故意讓他覺得,我在床上用盡手段的對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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