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心里清清楚楚的知道,孩子不可能是他的,所以才謀劃了這一切。
如果是這樣,那那天晚上與發生關系的人究竟是誰?事發之后,他去了哪兒?
為什麼最后跑出來承認的人,會是葉景?
葉景為什麼會有房卡?
沈云初咬著牙關,從那日葉景的表現來看,那天晚上的人即便不是葉景,也定然與葉景有關。
說不定,那天晚上的事,就是葉景一手謀劃的。
那麼葉景那時候的目的是什麼?和搭上關系?和結婚?
這倒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是沈家的兒,沈家的獨生。
沈氏集團從事珠寶行業,在整個華國都有一定的名氣,人人都說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從小到大,也有不人打過的主意。
但如果葉景的目的只是和結婚,那直接和發生關系,讓懷孕,豈不是更好?
他又為什麼,要繞這麼大一個圈子?
沈云初抬起眼來,定定地看向葉景:“兩個多月前那天晚上,和我發生關系的人本不是你對不對?”
“是你設下的局是不是?”
葉景眸微微閃爍了一下,他沒有想到,沈云初反應竟然這麼快。
但他不可能承認。
“你在說什麼?什麼和你發生關系的人不是我?什麼是我設下的局?”
“法治社會,一切都要講證據,你如果拿不出證據,就是誹謗。”
“但我手里的證據,足以證明,你出了軌。”
“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還和那個男人不清不楚被拍到了照片。”
葉景咬著牙:“鐵證如山,我們離婚。”
離婚?
這就是葉景的目的?
可如果這是葉景的真實目的,那為何又要用盡心機和結婚。
這一結一離,葉景能夠從中獲得什麼?
沈云初手微微一頓,一下子反應了過來。
錢。
葉景能夠得到錢。
與結婚又離婚,而且以是過錯方的名義離婚,他可以分走婚所有夫妻共同財產。
爸媽是在婚后一個多月的時候因為車禍去世的。
爸媽去世之后,他們的所有產,都由繼承了,包括沈氏集團。
現在葉景和離婚,可以分走一半從爸媽那里繼承到的產。
沈云初想到此,只覺背心一涼。
如果葉景的目的是這個,那爸媽的死……會不會也和葉景有關?
但這個念頭只在沈云初的心頭一閃而過,很快就被沈云初給了下去。
應該不會。
畢竟,葉景出生普通,家庭條件不是太好,算計和發生關系倒還可能,但買兇殺人,殺的還是爸媽,就不太現實了。
見沈云初坐在床上不說話,神不停變換著,葉景也沒有了陪周旋的耐心:“離婚的事,我會找個律師來和你涉,你好自為之。”
葉景轉頭就走,出了VIP病房,四下看了看,才走到了樓梯口,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葉景就急忙道:“沈云初懷疑了,剛剛質問我,那天晚上和發生關系的人是不是本就不是我。”
“應該會想辦法去查,你能不能確保萬無一失?”
“那天晚上酒吧的酒保都安排好了吧?應該找不到吧?還有那天晚上那個男人……”
“還有酒吧和酒店的監控,都理妥當了吧?”
“連續出了好幾次問題,這一次,可萬萬不能再出什麼意外了。如果再出意外,我們所有的計劃,就真的前功盡棄了。”
電話那頭響起一個機械低啞的男人聲音,明顯是用了變聲件的:“放心,該理的,都理干凈了。”
“至于那天晚上那個男人,放心好了,連我們都找不到那個男人究竟是誰,那個男人一點蛛馬跡都沒有留下,更別說了。”
葉景擰著眉頭,心里仍舊有種不踏實。
“希能一切順利吧。”
“就怕沈云初以孩子是婚前懷上的,即便可以用親子鑒定證明孩子不是我的,也算不上婚出軌為由,拒絕離婚。”
電話那頭的男人嗤笑了一聲:“怕什麼?”
“即便這麼說,前天晚上的照片我不是也安排人拍好發給你了?和那男人一起進酒店房間的視頻,我也發給你了啊。”
“只要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自己沒有和那個男人發生關系,那些照片和視頻,就是鐵證。”
“而且,你還可以讓所有人都覺得,對不起你,出軌了啊,搶先一步,爭取輿論的支持。只要輿論站在你這邊,你就贏了。”
搶先一步爭取輿論的支持?只要輿論站在他這邊,他就贏了?
葉景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他懂了。
“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我這就安排去。”
葉景翹起角,只覺眼前豁然開朗:“對了,前天晚上和沈云初一起的那個男人是誰你知道嗎?”
“我覺他和沈云初,好像也不太對付的樣子。”
“我們可不可以,和他商量商量,讓他一口咬定,前天晚上和沈云初發生了關系呢?如果這樣,我應該就能順利和沈云初離婚了吧?”
葉景剛說完,就聽到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恐怕不行。”
“為什麼?你知道他是誰?”
葉景下意識地問出了口之后,才突然反應了過來,剛才說話的聲音,并不是電話里明顯經過變聲改變過的聲音。
而且,剛才的聲音似乎……是從他的后響起的。
葉景只覺得背心一涼,手機里的人突然掛斷了電話,嘟嘟嘟的聲音顯得無比的突兀。
他咽了咽口水,轉過了頭,卻就看見了剛才他口中的那個男人。
雖只見過一次,但他對這個男人實在是……印象深刻。
無他,這個男人的氣場,實在是有些強大。
“你什麼時候來的?都聽到了什麼?”葉景的心幾乎是立馬就提了起來,滿臉防備。
陸隨墨舉起手中的手機,出了上面正在錄音的錄音件:“你猜。”
葉景頭皮驟然發麻,他不僅聽到了,竟然還錄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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