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德榮的眼神仿佛是說:爸,現在究竟該怎麼辦?
其實江海生現在也不知道究竟該如何是好,因為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王啟臣居然會不顧及自己的面,下跪。
王啟臣其實和江海生的年齡相仿,而且還同為江家的家主,在這種前提之下,王啟臣還是給江海生下跪磕頭了。
如果是江海生再不依不饒的話,那麼似乎這件事就說不過去了。
但是如果自己就這麼走了,那麼自己的孫江婉怎麼辦?
相反這些年以來到了這麼多委屈,究竟該如何得到補償?
于是,江海生把心一橫,看向江德榮。
父子二人這麼多年以來始終都在京城當中,所以自然是心有靈犀,江海生僅僅只給江德榮這麼一個眼神,江德榮就明白江海生是什麼意思了。
于是,接著江德榮一把就將跪在地上不斷磕頭的王啟臣推翻在。
江德榮蹲下來用手指著王啟臣的鼻子說道:“王伯父,我爸他老人家不想要和你多做計較那是他的事,但是在我這一關,你可無論如何也過不去!”
其實,江德榮忽然這麼一推,王啟臣是非常意外的。
王啟臣本沒有想到,江德榮居然敢這樣對自己。
眼下王啟臣癱坐在地上,看著江德榮說道:“要打要罰,悉聽尊便!只求賢侄能夠饒過我家志寬!”
其實,江德榮之所以會采取如此激進的做法,純粹的是想要激怒王啟臣。
因為現在王啟臣不是鐵了心,一定要用自己這把老骨頭,來為王志寬把這件事給扛過去嗎?
那麼好,既然如此的話江德榮就故意激怒王啟臣。
王啟臣一旦是急了,那麼事其實就好辦了。
可是江德榮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王啟臣對于此事的做法居然如此決絕。
無論如何也要委下賤,任憑自己怎麼做、怎麼說,都一定要為王志寬頂雷。
說實在的,這件事如果再這麼下去的話,那麼江海生可就說不過去了。
俗話說得饒人且饒人,王啟臣都已經下跪磕頭,把好話說盡了,如果江海生還不肯賣給王先生一個面子的話,那麼于于理江海生都做得過分。
江海生執掌江家這麼多年以來,其實最大的心得就是人在社會上面無論做什麼,最重要的是,什麼事都不要做的太過分。
因為只要事不會做的過分的話,那麼自己基本上就可以立于不敗之地。
可是眼下王啟臣用自己的這把老骨頭,結結實實的給江海生擺下了一道難題。
江海生在暗中已經握了拳頭,死死咬著牙關沖著江德榮說道:“兒子,既然你王伯父一再如此,咱們也就沒有道理繼續深究了。”
江海生說罷,快速站起來,抬頭就要往出走。
王啟臣眼見江海生如此,以為這件事終于快要過去。
心下稍寬了一些。
然而,江海生走到門口的時候,快速回過頭來用手指著王啟臣咆哮道。
“王啟臣,你給我等著!為了我的孫,我江海生一定要傾全家之力,在生意場上活活兌死你們王家!”
說完之后,江海生轉頭往出走。
江德榮則是看著王啟臣冷哼一聲,跟隨在江海生后,一路頭也不回地走了。
王啟臣的心仿佛是墜進萬丈深谷之中,霎時之間就哭得老淚縱橫。
看來這一次,王家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這一個劫難。
雖然江家的實力不如王家,但是王家經過這些時日以來被各路達顯貴所針對,其實實力已經是大大的折損了。
而且因為名聲越來越差,市價也是越來越低,同時間票也是一降再降。
眼下,江海生要傾全家之力對付王家。
倘若江海生真的這麼做了,那麼對于王家來說就等同于是滅頂之災。
這幾年下來,經過江海生的不斷的辛苦耕耘,江家其實也是積累了一些財富。
所以從這一點上來看,如果是江家真的要在生意場上面狠狠的和王家斗一番。
那麼就等同于是降維打擊,因為江家此時正在巔峰時刻,而王家則已經是日落西山。
再加上江海生決心如此,說什麼一定也要為自己的孫兒討回這口氣。
那麼王家倘若是不死,還有其他辦法嗎?
也不知道究竟過去了多久的時間,王梓欣和王志寬得知江海生已經離開了,于是就快步闖進。
匆匆忙忙將坐在地上的王啟臣攙扶起,王志寬氣的大發雷霆,對王啟臣說道。
“爺爺!實在不行我就和他們江家拼了!實在是欺人太甚!”
王志寬這麼說著,王啟臣連忙攔住他,說道:“志寬,千萬不可如此,一切要以大局為重!”
王志寬當然明白王啟臣是什麼意思了,王志寬從小就跟隨在王啟臣邊,一直以來也是大風大浪見慣了的。
其實王啟臣無論在遇到任何事的時候,心里面始終都秉承著凡事當以大局為重。
王啟臣的這個信念,自然也是被王志寬好好地放置在了心中。
王梓欣就不同了,當下說什麼也要找到一幫人沖進江家,把江海生做掉。
王啟臣幾次三番地攔著王梓欣,但是都于事無補。
王梓欣死活就一定要廢了江海生。
王啟臣心中一,急聲說道:“不可以這樣,你聽爺爺的,千萬不可以這樣!”
王梓欣怒火叢生,說道:“爺爺!剛才那個王八蛋江海生那樣對待您,我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可是我也能夠想象當時的畫面!”
“您千萬不要再勸我了,我一定要把這個江海生給廢了!”
王梓欣這麼說著,就要轉走出去。
忽然之間,王啟臣悶哼一聲,不知為何,當場就昏迷了過去,不省人事。
王志寬和王梓欣兄妹二人眼見如此,連忙去找大夫,足足找來了六名醫生。
這六名醫生就等同于是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從鬼門關將王啟臣給拉了回來。
王啟臣醒來之后,已是隔日的深夜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