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懷一字一頓的說著,臉變得越發沉,雙手按在瑤兒的肩膀上,兩人慢慢的消失在空氣之中。
但那絕的聲音,卻久久回在潭水之上,“瑤兒!你被活水河孕育,最終,仍舊歸于原,也算沒有白白來這世上一遭!就由我送你最後一程吧!”
“是你?!”
傅錦玉的心口猛的一痛,臉蒼白的看著面前的人,那聲音就好像長了爪子一般,死死地住自己的耳朵,久久不肯散去。
而人卻仍舊一副淡定自若的神,微微的點點頭,“沒錯,是我把瑤兒推活水河的,而君一直都在,但他卻并未出面,也本沒想去救這個傻人。”
“怎麽會是這樣?”
這一切,和傅錦玉知道的真相全然相反,本無法讓心平靜,揪住自己的羅,呼吸也變得更加急促。
“瑤兒從未與我提起過,難道…”
“想要忘記這一切,想要自欺欺人,可事實永遠不會被改變。”
人要強了一輩子,從來不肯向任何一個人認輸,也絕對不會被別人利用。
可唯獨除了天際之主,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過險,總能恰到好的拿別人的弱點,就連混沌之境的主人,都被這家夥玩弄于鼓掌之中。
所以…
“傅錦玉,心石把你帶到這裏,只是希你能夠平平安安的活下去,直到的三界之力被徹底喚醒!到那時,你才是他的對手。”
傅錦玉心中始終認為,天際之主對瑤兒多多還存留著一,所以,才一直沒有故意躲
避那家夥。
可事實上,他從未真正過心,只是把瑤兒當作手中的籌碼,一旦失去被利用的價值,就會借他人之手,除之而後快。
現在想想,還真是為瑤兒抱不平,明明一心一意的在幫君,即便要傷害自己的人,也從未有過一丁點的猶豫。
但到頭來,只鬧了一個飛蛋打,甚至連自己的命都搭了進去,傅錦玉不知瑤兒到底圖什麽,真是讓人費解!
“辛懷,無論心石到底是怎麽想的,我都必須要回凡界!”
“什麽理由?”
“大齊數萬萬的百姓!”
傅錦玉斬釘截鐵的說著,眼神也變得更加堅決,絕不容許任何人否定的話,“如果我現在離開,宮中就會大,阿塵一個人是絕對應付不過來的,還有我的兒子,你也是做娘親的人,應該清楚我此時此刻的心,我真的害怕阿澤會被人傷害!”
阿澤是大齊的皇長子,更是未來的太子,待到束發之年,自會加以冊封。
不過,若在這孩子還未有自保能力之前,傅錦玉便不能守在他的邊,阿澤的命便會危在旦夕,生生死死,也只在一瞬之間。
雖然慕亦塵仍舊在凡間,但他無力照顧這麽多的人,也只能以大局為重,而他們的兒子,將會為第一個被“忽略”的人。
但是,傅錦玉絕對不會因慕亦塵的這般選擇而憤怒,反倒在心中為他點贊。
若想為人上人,就必須拋開自己所有的私,必然要無時無刻為百姓著想,即便犧牲自己的命,也是在所不惜的。
“辛懷,算是我求你了,若你不想讓悲劇在凡間上演,就速速送我回去!”
“你可知,回到凡間,你將大難臨頭!”
“是生是死,我從來就不在乎,頭掉了,也就碗大一個疤,可我若做了一膽小怕事的頭烏,便是一輩子都擡不起頭了。”
傅錦玉的這一番話,讓人沉默了片刻,重新把視線落在早已空無一人的沙灘上,久久無言。
不知過了多久,才緩緩點頭應道,“我可以送你回去,但這是你自己的選擇,若你真有個三長兩短,莫要怪我沒有提醒你。”
“自己的選擇,是好是壞,與人無憂。”
傅錦玉堅定的說著,毫沒有一點搖,而人也沒有再勸阻,只是在的額間輕點,“回去吧!記住!凡事都不要太逞強!”
本來不及再說些什麽,只覺一陣地山搖,傅錦玉拼命站直子,卻還是重重地跌倒在地,渾似是被撕裂一般,痛到直接昏睡過去。
心石從水下宮殿緩緩走上前來,用手擋在額頭上,瞧著東南方一刺眼的團,裹著傅錦玉的子,正在一點點消失。
“母親,就這樣送回去,會不會有些太倉促?”
“自己決定去送死,你我攔得住?”
辛懷無奈的聳了聳肩,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既然傅錦玉仍舊堅持回到凡界,也不會執意阻攔。
不過…
“兒子,守在邊,盡可能阻止天際之主的謀,否則,三界安寧,便會徹底葬送。”
心石聽了這番話,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從懷中掏出那本泛黃的冊子,隨意翻看了幾頁,便是一臉躊躇的搖了搖頭。
“母親,你真相信這預言中所說的事?”
“既然你外祖父留下這本冊子,就定然有他的用意,無論到底是真是假,咱們先把這件事當做真的。”
辛懷守在混沌之境千百年,早已不再過問三界之事,畢竟的時日不多,早早晚晚,都得把這一切到兒子的手中。
因此,很早便開始訓練心石,就像當年自己被訓練時那般,雖然整個過程極為痛苦,但作為混沌之境的繼承人,這是一條必經之路。
“你也趕回去吧,記住!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傅錦玉。”
“是,母親。”
混沌之境的這一遭,總算告一段落,回到棲宮的傅錦玉,整個人看起來都極為狼狽。
整整守在前院三天三夜的蔣瑤,瞧見突然冒出來的皇後娘娘,便趕上前把人扶住,“主子,您這是怎麽了?是不是…”
“本宮沒事。”
傅錦玉沒聽蔣瑤把話說完,而是強撐著站直子,又瞧了一眼正殿的方向,沉聲問道,“六子如何了?阿塵有沒有來過?”
“皇上倒是來過,奴婢只說主子您去了袁家,看待産的娘,算是暫且糊弄了過去,至于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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