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才只是把注意力放在了慕邈邈和蠱封疆兩人的之上,倒是沒有仔細的去想這句話的意思,如今再瞧瞧手上的這本針法,卻是全然明白。
傅錦玉把這冊子放在了自己的懷中,又是掉穿在外邊的一層薄紗外披,撲在了地上,又把挑出來的書,全部都放在了上面,打包背在了肩膀上。
一切妥當之後,傅錦玉便是晃自己手腕上的銅鈴,萬毒蠱蟲再一次憑空出現,腳尖點地,翻便騎坐在了這大蟲子的背上。
它帶著傅錦玉從裂痕飛出,離開的瞬間,又是有一些不舍的看著這下邊的書架,要是有辦法全部運回大齊,傅錦玉肯定不會有現在的心。
從萬毒蠱蟲的背上跳下,傅錦玉剛一著地,那原本的裂,便是向中間合攏,地面變回原先的樣子,就好像從來沒有那麽一暗室的存在。
“你剛才都看見了?”
傅錦玉只瞧見了蠱封疆,卻并沒有看見慕邈邈,只是這并不是重點,沒有多想,而是直接走上前去,直截了當的問道,“師傅,您和絕谷的那位,到底是什麽關系?”
“還真是個聰明的丫頭。”
蠱封疆皺了皺眉頭,只是說了剛才的那一番話,便是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反倒是把自己的袖口,檔在了臉上,片刻之後,才又重新拿開。
看著那張已經有了變化的臉,傅錦玉差一點驚呼出聲,但好在及時用手捂住,因為驚訝而大張的,吞吞吐吐的片刻,這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這臉…這臉…”
布滿了疤痕,雖然都已經結疤,但不知為何,卻并沒有完全愈合的意思,更有幾傷痕,看起來應該是剛剛掉了結痂,所以還冒著濃水。
可這些疤痕,絕對不可能是最近才新添上去的,因為以蠱封疆現在的實力,本沒有人能夠近得了他的,更別說還能把臉毀這樣了。
那麽也就是說,疤痕無法痊愈,一定是有人在上面了手腳。
而這世上唯一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出了絕谷那一位,估計是再無人能夠做到,有了這樣的想法,傅錦玉便是更加驚訝不已,“你和他,是…仇人?”
“他是我的父親。”
蠱封疆再一次把那張臉藏在了娃娃臉的後面,這是一張隨時都可以更換的人皮面,只是他不知為何,從來都是以這幅容貌示與人前。
這裏面一定有一個凄慘的故事,但傅錦玉不是一個八卦的人,更不願意在這個時候開別人心口上的傷痕,所以只能夠選擇一帶而過。
更何況,比起這些陳年往事,傅錦玉似乎更在乎,現在的蠱封疆,是否能夠幫自己一個大忙,而這將關乎到整個大齊。
“師傅,徒兒有一事相求,還請您能答應。”
“讓我救慕亦塵?”
傅錦玉不驚訝他知道絕花的事,既然絕谷裏的那位是他的父親,那麽當年的事,這個男人知曉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
此刻,上前一步,直接跪在了地上,又是磕了個響頭,這才繼續說道,“師傅,阿塵是大齊的君王,更是有統一九州四海的謀略,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不單單是大齊的損失,更是天下的損失,還請您能夠幫這個忙,只要能夠救他一命,讓我付出怎樣的代價,都在所不辭。”
“哦?什麽代價都可以嗎?”
蠱封疆不知道心裏面在想什麽,話說的倒是略有一些嘲諷之意,這讓傅錦玉心裏面有一些不痛快,但卻并沒有言語,只是用力的點了點頭。
“如果是你這條小命呢?”
蠱封疆半蹲下子,雙手住傅錦玉的下,僵的擡起的頭來,四目相對的時候,這才發現,原本黑的瞳孔,已經變了嗜的紅。
“傅錦玉,你是大齊的皇後,母儀天下,更是有著聖之,你是唯一的傳人,若是要了你的命,我便能夠解開折磨我一生的毒,你可願意一命換一命?”
傅錦玉沒有聽明白之前半段的話,不知道何為聖,又不知道自己的命,到底如何能夠解得了蠱封疆所說的毒,但只要有一些希,都絕不會放棄。
心中有了這樣的想法,雖然對死亡仍舊還是存在著一恐懼,但只要一想到慕亦塵,便是充滿了勇氣,扯掉蠱封疆在下上的手,用力從地上站起。
“我可以,不過…”傅錦玉把手放在了小腹上,自己可以一命換一命,但是裏邊的這個小東西,卻沒有必要為無辜的犧牲者,“師傅,您再等些時日,等到我生産之後,便會自己把這條命,親自送到您的手中。”
“好。”
蠱封疆回答的爽快,沒有任何的猶豫,那的瞳孔,也漸漸褪了,變回了正常的深黑,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更加爽朗,過了上的冷冽。
“傅錦玉,記住你今天和我說的話,若是你敢違背誓言,我便讓大齊千千萬萬的人,為你和你的男人陪葬!”
“徒兒明白。”
傅錦玉點了點頭,此刻的,總算是明白了過來,慕邈邈之所以不見蹤影,無非是蠱封疆把人支了出去,因為這件事,除了他們師徒二人,誰都不可以知曉。
咯咯咯…
外邊的天已經漸漸的亮了起來,鳴聲也在宮四周回著,這個晚上,對于傅錦玉而言,真可謂是改變了自己的人生,更是一步步走向了未知。
“走吧,不要再回來,若你敢把今天的事說出去半個字,該知道自己的下場。”
傅錦玉抓自己肩膀上的包袱,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些什麽,便是憑借著自己的記憶,原路從這暗道之中返回到皇家祠堂之中。
做樣子的上了炷香,又在團上磕了幾個頭,沒有再見到慕邈邈,從皇家祠堂出來的時候,外邊已經是等了四五個衛軍,全都是雲國國君邊的人。
“公主殿下,王上想要見你,況有些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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